合适的时候,凑个热闹,敬一杯酒,如此而己。
这不叫妄自菲薄,这叫明白事理。
并不是每个场合,都要显摆自己的。
太喜欢出风头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会特别招人厌。
可是现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于菲一个人在那里努力吧?
至于说,让陈虞给祁勇剑低这个头,那是想都不要想。就算陈虞愿意受这个委屈,叶恪也绝不会答应。
季长和是他叶恪的朋友,为了朋友,他可以委屈自己,但绝不能委屈陈虞。
不料他这一上去,祁总可算是找到发泄怒火的对象了。
当即大肚子一挺,光溜溜的大脑袋一扬,斜乜着他,冷笑不断。
“你谁啊?”
“真以为谁都有资格跟我老祁喝酒呢?”
“真是笑话!”
季长和勃然大怒,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祁总,不要太过分。叶局是我的朋友,你这样子,简首欺人太甚!”
“大不了老子在市场上买高价铝粉,那又怎样?”
“不赚钱就不赚钱,稀罕吗?”
叶恪顿时就朝季长和竖起了大拇指。
季总,好样的,这个朋友,交得值!
“是吗?”
祁勇剑又斜乜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赚不赚钱关我鸟事啊?”
“告诉你,季长和,别以为我老祁真不知道你是谁的关系户。你不就是因为和老蔡很熟,才搞的这个电解铝项目吗?”
“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老蔡会垮台吧?”
“没错,老蔡就是被我搞走的,你不服气啊?”
“不服气你咬我啊!”
所谓老蔡,毫无疑问,就是季长和的朋友,祁勇剑的前任。
“本来吧,我还想着,给你们一个机会。毕竟生意归生意嘛。”
“现在,就你们这个态度,我把话撂这,只要我祁勇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你们要是能在我那里拿到平价铝粉,老子跟你姓!”
“老子不姓祁,姓季!”
“不信,那就走着瞧!”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每个人都气得够呛。
就在这个时候,叶恪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
“小叶,哪呢?”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略带三分傲气的声音。
可不正是林志谦林少吗?
“谦哥……”
不等叶恪继续说话,林志谦已经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
“那啥,你昨天干我的那一招,我今儿个仔细想过了,好像也不是没办法防御。那个,你今晚上有时间没?有时间的话,过来陪我再练练?”
不得不说,这位还真是个“武痴”!
合着他今儿一天,都在想昨晚上自己为什么会被.干。
叶恪不由得笑道:“谦哥,我倒是想啊,但我现在走不了,在某某饭店吃饭,被你家的祁勇剑祁总训得跟孙子一样!”
本来把脑袋昂向天上的祁勇剑祁总,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把光头低下来了,望向叶恪手里的电话,满脸惊疑不定。
听声音,电话那边那么像谦少呢?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特么这混蛋要是跟谦少称兄道弟,他今儿个还来这里干嘛?
还请他祁勇剑吃饭!
谦少一个电话,啥事不能解决?
只能说,叶恪的心思,你别猜。
有些人情,能够不欠,就尽量不欠。
“啥?祁勇剑他训你?特么的,这个混蛋,他凭什么训你?你跟他又怎么搞到一起的?你不是公.安.局.长吗?”
电话那边,林志谦比叶恪还要诧异。
罗平县公.安.局.长,跟个搞铝粉的光头,怎么都不搭界吧?
“谦哥,是这样的,我一哥们,很铁的那种,给我借过一千万炒期货的。他在我们金市,搞了个电解铝项目,投资两个多亿,马上就要投产了,想要到你们公司买点平价铝粉,这不就要求到祁总头上吗?”
“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祁总了,祁总正冲我们发火呢,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
得,这就直接上眼药了。
要说这上眼药的水平还真是很次,连个乡镇干.部的水平都比不上,最多就是村干.部水准,但对付祁勇剑这种土炮,刚刚好。
你搞得太曲里拐弯的,祁总他也不明白啊!
就说你跟樊哙讲什么道理,直接给他吃生肉就完了!
“反了他了,这个王八蛋!”
“敢跟我林志谦的哥们呲牙!”
“他还在不在?”
“让他听电话!”
林志谦也是个首爽的,一点不含糊。
要说林志谦真跟叶恪的交情到了这个份上,那也不见得。
关键叶恪当面上眼药,让林志谦完全没办法下台。
他主打的就是一个“性格四海”“爱交朋友”的人设。
刚还跟叶恪称兄道弟呢,转眼就装不认识,那也不合适啊,李文轩那里,怕是交代不过去。
还有老养家的面子,也是必须要给的。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祁勇剑此人,和他老爹的其他部下都不一样。
这就是个土炮。
没必要给他留什么面子。
叶恪便微笑着将电话递给祁勇剑。
“祁总!”
祁勇剑也顾不得别的,急忙弯着腰,双手接过电话,就好像林志谦已经站在他面前,还没说话,那比水桶还粗壮的腰身,已经弯成了虾米的形状,连连点头。
“谦少!”
“祁勇剑!”
“你个混账东西!”
林志谦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开骂。
“你现在牛逼了啊,当上了一.把.手,就忘了自己姓什么吧?连我哥们你都敢骂!什么玩意儿?”
“谦少谦少,误会误会……那啥,我也不知道啊……误会误会……这位,叶少,他要是直接跟我说,是您谦少的哥们,您给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冲他呲牙,您说是吧?”
听听,这委屈的,主要还得怪叶恪,太蔫坏了,你这是挖坑让我老祁往里跳啊!
“少跟老子放屁!”
林志谦骂道。
“你丫啥德行,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现在是在某某饭店是吧?等着,我马上就到!”
“反了你了,还!”
“哎哎,我等着我等着,对不起对不起……”
“吧嗒”一声,那边挂断了电话。
祁勇剑愣了好一阵,才再次双手将电话递给叶恪,朝着叶恪就是好一阵鞠躬,亏他那么粗的腰,竟然能弯成九十度那么夸张!
“对不起对不起,叶少,我真不知道您是谦少的哥们……这,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吗?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啊……”
“我,我特么真该死,有眼不识泰山,这双眼珠子,真该抠掉!”
“没说的,我这里给您赔罪了,自罚三杯!”
说着,也不去管叶恪是不是答应,拿起桌面上的国酒,咚咚咚地倒满一个分酒器,得有五两往上!
双手端着,朝叶恪示意一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往下灌。
饶是叶恪酒量极大,见了这个劲头,也有点撮牙花子。
所以说,南方人不太愿意跟北方人拼酒,就是这个原因。
南方人也不是没有酒量大的,但喝酒的习惯是“细水长流”,北方量大的哥们不一样,上来就是三盅打底。
不习惯他们这种喝法的话,多好的酒量都要打折扣。
眼见得祁勇剑一口气喝完一分酒器,拿起酒瓶又要往里倒,叶恪也不得不拦住他。
“可以了可以了,祁总,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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