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孟垢身上。
只见孟垢双手背在身后,神色淡然,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满是震惊的面庞。
“直接把天地灵气强行积压入符箓之内也行。”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却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波澜。
演武场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什么……”
弟子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
“这……这也太霸道了。”
有人震惊地脱口而出,不知为何,话语中多了几分憧憬。
他们修习符箓之术多年,一直遵循着与天地灵气完美融合、引大道为己用的传统方式,从未想过还能以如此强横的方式制作符箓。
而沈长君更是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这个理论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符箓造诣,在孟垢的这句话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孟垢却并未理会众人的反应,而是看了看空中那隐隐透着淡紫的护山大阵。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沈长老,今日多谢你的教诲,我走了哈……”
孟垢留下这句话后,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只留下所有人一脸茫然,在风中凌乱。但他不再在意,实在是太困了,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睡眠来缓解这一夜未眠的疲惫。
孟垢的身影渐渐远去,而演武场上的众人却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李玄风才回过神来。他看着瘫软在地的沈长君,心中涌起一股快意。
当日自己在孟垢手下受伤,成了全宗的笑柄。
今日终于轮到沈长君了。
李玄风慢悠悠地走上台,来到沈长君身边。
伸手将沈长君搀扶起来。
沈长君的身体依旧软绵绵的,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二长老,何必呢?”
李玄风轻声说道,犹如在补刀。
“我早就提醒过你,孟垢不好对付,你偏不听。现在可好,道心都快崩溃了吧。”
沈长君无力地看了李玄风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
他想要反驳,却又无从说起。看向那边已经消失的身影,沈长君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开口道:
“这孟垢真不是一般人啊,过去的数百年里默默无闻,如今却声名大噪,不是我们能招惹得起的……”
说完,他搀扶着沈长君,缓缓走下演武场。
不管别人服不服,反正他是服了。
演武场上的弟子们看着李玄风和沈长君离去的背影,眼中的敬畏之色消退了几分。
在他们心中高不可攀的太上长老,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如今却接连在孟垢那里吃瘪。
“师兄,你说那孟丞相还收不收弟子门人。”
有个实在按捺不住的小弟子问了问旁边的师兄。
那师兄赶紧惊慌地环顾四周,捂住他的嘴。
“叛出师门,你不要命了呀。”
那师兄警告他,但其实他自己内心又何尝不想。
可是越想越觉得没希望啊,孟垢是何许人也,他唯一的徒弟是如今寻国的女帝。
他们哪怕出身高贵的家族,又何德何能和女帝成为同门。
而孟垢与沈长君切磋这事,不过半个时辰,印神宗内已经人尽皆知。
沈长君面色惨白,跪在宫凌雪的面前,目光不敢与宫凌雪对视,身体微微颤抖着开口。
“凌雪……”
宫凌雪那本就缺乏表情的面容上,更是覆盖了一层寒霜。
冰冷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沈长君。一字一句地说道:
“叫我大长老!”
沈长君心中一沉,想开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垂着头道:“是,大长老。”
宫凌雪轻抚了抚眼前案子上古朴的古琴,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沈长君,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你为何就是按捺不住?”
沈长君听出了其中的不耐烦,立马急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怎么可以对自己不耐烦。
急忙说道:
“大长老,我只是想打压一下他,他一来一个人的风头就盖过了我们整个……”
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宫凌雪便怒不可遏地扬起了手。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沈长君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宫凌雪怒视着他,喝道:“滚!”
盯着他,宫凌雪满眼的失望。
她本以为沈长君能懂自己,却在最关键的时候按捺不住,坏了她的事。
沈长君读懂了其中的神色,呆呆地跪在那里,片刻后,才缓缓站起来。
“宫……大长老,你消消气,是我错了……”
沈长君开口的时候又想起宫凌雪那句话,顿了顿说了一句,转身出来。
却在出来的瞬间,手摸上了自己刚被打过的脸颊。
感受着火辣辣的疼痛,露出一抹回味的表情。
所有人退去,布置雅致的房间里除了一把古琴,一个香炉别无他物。
宫凌雪疲惫地按了按眉头,倍感孤独。半晌,抱起了古琴,独自一人出了门,走到后山的山崖。
午后的阳光洒在山间,犹如为这片宁静之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崖壁上屹立着几棵老松,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宫凌雪身着一袭玄色长袍,在这景色中显得格外孤寂。
看了看怀中的古琴,仿佛一种寄托,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
缓缓盘坐下来,将古琴轻轻放在膝上。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发出一阵悦耳的声响。
顷刻间,悠扬的琴声在山谷中回荡,琴声缓缓,却又暗含悲切。
忽然,从山谷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道箫声。
那箫声悠扬婉转,瞬间与她的琴声和鸣在一起。
宫凌雪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手指更加灵动地在琴弦上舞动,与那箫声相互呼应,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一曲终了,宫凌雪缓缓站起,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平息。
她望着山谷的另一边,轻声说道:
“不知是谁在那里,可否出来一见?”
宫凌雪心中涌起了期待,印神宗不是谁都能进得来,那又是谁如此了解音律?
一阵金光闪烁,一个脸带面具的黑衣年轻人从那边飞了出来。
“衡小友?你竟然也懂乐律之道。”
宫凌雪看清来人之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喜悦。
这人正是化名为衡的叶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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