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道
狂风怒号,仿若恶鬼咆哮,无情地席卷着淮南道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大地。熊熊火海肆意蔓延,将夜幕映照得一片通红,炽热的火焰舔舐着一切,黑烟滚滚,散发着刺鼻的焦糊与血腥气息,使这片土地宛如炼狱深渊。
柴赢身着破碎的铠甲,傲然而立在战场中央。汗水与血水交织,顺着坚毅的脸庞滑落,滴落在满是疮痍的土地上。
尽管疲惫不堪,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但柴赢双眸中王者的威严气势丝毫不减,如同一尊久经沙场的战神,冷峻地扫视着面前的三位对手。那目光犹如寒星,冰冷而坚毅,柴赢心中清楚,这场生死较量已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决定着自己的宏图霸业能否继续推进。
对面凌霄子三人也是表情不一,但皆眼神凝重紧盯着柴赢,气氛凝重,大战一触即发。
“柴赢,任你如何挣扎,今日你也逃脱不了陨落的结局!一起上,杀了他!”
独孤轩厉声说罢,三人各自对视一眼,再次冲向柴赢,战斗重新爆发。
独孤轩挥舞着黑色长刀,施展出天刀邪诀“邪淹天地”。
刹那间,整个天空似乎都被黑暗笼罩,黑色的光芒从长刀中喷涌而出,化作一片如墨般的黑暗,朝着柴赢席卷而去。这片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恶鬼冤魂,发出凄厉的惨叫,令人毛骨悚然。
魏贤也施展出阴风爪的杀招“夜叉索命”“百鬼碎尸”。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双爪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伸出的魔爪。
魏贤的双爪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如同通往死亡的通道。每一道痕迹都蕴含着阴森恐怖的力量,仿佛要将柴赢的灵魂都从身体中撕扯出来。
凌霄子眼神一凛,施展七情剑法的终极一招“七情何天”。剑上爆发出七种绚丽的光芒,代表着七种不同的情感。这七种光芒相互交织、融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情感洪流,朝着柴赢奔腾而去。这股洪流中蕴含着人类最复杂、最强烈的情感,有爱与恨、悲与喜、怒与忧,仿佛要将柴赢淹没在情感的汪洋之中。
柴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深吸一口气,施展出金刚不坏神功防御,同时施展出自己拳道的最强一击——横推四海。
只见柴赢的身体被一层耀眼的金色光芒笼罩,仿佛化身成了一尊金色的神祇,右手一拳轰出,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升起,光芒万丈,金色的光芒中蕴含着柴赢无敌的意志,带着无坚不摧,势不可挡的气势。
这一击与独孤轩的黑暗、魏贤的阴森、凌霄子的情感洪流碰撞在一起,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能量。
“砰!”
整个战场都被这股能量所笼罩,光芒耀眼得如同宇宙大爆炸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在这股能量的冲击下化为齑粉,无论是山峦、河流还是远处的城池,都在颤抖、崩塌。
大地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岩浆从地下喷涌而出,如同一头头愤怒的火兽。天空中,乌云被彻底吹散,星辰闪烁不定,仿佛也在为这股力量而颤抖。
在这股能量的中心,柴赢、独孤轩、魏贤和凌霄子四人都在全力抗衡,几人的表情因极度的用力而变得扭曲,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一个人都像是在与命运进行一场殊死搏斗,几人的命运、几人的信念、几人的仇恨与理想都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决定着这场大战的最终结局。
战场上的士兵和江湖人士们早已被这股能量冲击得东倒西歪,那些离得较近的人甚至瞬间化为了飞灰。
幸存者们惊恐地看着这如同末日般的场景,有的跪地祈祷,有的疯狂逃窜,但无论他们怎么做,都无法逃离这场灾难的笼罩。医疗营帐早已不复存在,僧人们的诵经声也被淹没在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股能量的碰撞愈发激烈。柴赢的金色光芒开始逐渐黯淡,身体也出现了多处伤口,鲜血渗出,但柴赢依然咬牙坚持。
独孤轩的黑色长刀已经出现了裂痕,身体被金色光芒灼伤,黑色战甲也变得破烂不堪,但其眼中依然充满了杀意。魏贤的双手在颤抖,阴风爪上的光芒时明时暗,身体也像是风中残烛,但仇恨支撑着魏贤继续战斗。凌霄子的脸色苍白如纸,手中长剑在颤抖,七情剑法的光芒也变得紊乱,但其眼神依然坚定。。
就在这关键时刻,柴赢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大喝一声:“朕乃天命所归,岂会被你们这些逆贼所败!”
柴赢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战场上回荡。这股内力如同一股清泉注入柴赢的身体,让身上的金色光芒再次闪耀起来,柴赢双掌猛地向前一推,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从掌心涌出,朝着三人压去。
独孤轩、魏贤和凌霄子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心中大惊,三人想要抵抗,但却发现自己已经力不从心。
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独孤轩终于承受不住,整个人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
魏贤的双爪被震回,强大的反震之力让魏贤的瞬间重伤,吐血不止,身体也如炮弹般倒飞出去,撞在一座小山上,山石滚落,魏贤也重重砸落在地。
凌霄子的剑脱手飞出,身体被金色光芒笼罩,仿佛被无数根钢针刺入,痛苦不堪,眼神中闪过一丝叹息,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无法阻止柴赢了。
柴赢站在战场上,宛如战神降临,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没有丝毫怜悯,随即抬起头,望向远方,眸光深邃。
“柴赢,咱家还没输,今日,咱家给你要你死!”
魏贤强忍着伤痛,从地上艰难地爬起,身躯摇晃不定,犹如风中残烛。但眼中的仇恨之火却燃烧得愈发旺盛,如同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不顾一切地再次施展出阴风爪。
“一起死吧!”
魏贤低喝一声,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扭曲沙哑,恰似夜枭啼鸣,令人毛骨悚然。双爪在空中划过,带起阵阵阴森的劲风,幽绿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索命。每一道爪痕都撕裂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乎要将柴赢的灵魂一并抓走。
“蝼蚁无谓的挣扎!”
柴赢闻言眼神漠然,冷声说罢,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内息。刹那间,体内的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江河,奔腾不息。
柴赢沉稳地施展出排云掌,双掌缓缓推出,如同云朵般轻柔飘动,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排云掌——云海波涛”。
随着柴赢的一声怒吼,掌风呼啸而出,如同一波波汹涌的海浪,与魏贤的阴风爪猛烈碰撞在一起。
刹那间,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好似天地初开时的轰鸣声,震得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纷纷掩耳,站立不稳。强大的气流如同一颗颗炮弹爆炸后形成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扬起漫天的沙尘与火星,遮蔽了人们的视线。
“柴赢,死!”
独孤轩踉跄艰难起身,抹去嘴角的鲜血,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看着魏贤与柴赢的激烈交锋,知道自己不能再有所保留,于是大喝一声,声音响彻整个战场,强忍着身上的重伤,施展出天刀邪诀的最强一式——“邪影灭世”。
长刀上的诡异光芒瞬间大盛,如同一团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独孤轩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柴赢疾驰而去。长刀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尖啸声,好似恶魔在痛苦地嘶吼。
柴赢感受到背后独孤轩的致命一击,来不及转身,只能将内力集中于后背,同时施展金刚不坏神功进行防御。
独孤轩的长刀狠狠地砍在柴赢的背上,溅起一片金色的火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咳…”
柴赢闷哼一声,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但金刚不坏神功成功地抵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只是嘴角也渗出了一丝鲜血,顺着下巴缓缓滴落。
凌霄子看着眼前惨烈的战斗,心中五味杂陈,轻叹一声,那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微弱却又清晰可闻。手中长剑一抖,再次施展出七情剑法中的“情断天涯”。
剑上的情感力量化作一道彩色的光芒,如同彩虹般绚丽却又带着一丝凄美。这光芒中蕴含着复杂的情感,有无奈、有惋惜,也有一丝不得不为之的决绝。光芒如灵动的蛇,朝着柴赢缠绕而去,试图束缚住柴赢的行动。
柴赢稳住身形,转身面对独孤轩和凌霄子的夹击,双掌连拍,施展出降龙十八掌中的“双龙取水”。
只见柴赢双掌快速舞动,掌心之间金光大作,两条金色的龙形气劲从他的掌心飞出。那龙形气劲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地朝着独孤轩和凌霄子扑去,每一片龙鳞都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从古老神话中苏醒的神龙降临人间。龙形气劲所过之处,地面被轰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土石飞溅,如同下了一场石雨,与周围的火海相互交织,场景壮观而又惨烈。
独孤轩见状,连忙挥舞长刀抵挡龙形气劲,手中长刀与金色龙气碰撞,发出阵阵轰鸣声,每一次碰撞都让独孤轩的身体受到强烈的冲击,伤口处的鲜血如泉涌般不断涌出,独孤轩的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犹如白纸一般。但心中的执念让他不肯退缩,依然咬牙坚持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决绝。
凌霄子则运用轻功,巧妙地避开龙形气劲的攻击,其身影在空中轻盈地闪动,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同时剑招一变,施展出“情困九幽”。
凌霄子的身影在剑招的舞动下如幻影般闪动,彩色的剑光如情感的丝线,纵横交错,试图将柴赢的心智彻底扰乱。那剑光闪烁不定,仿佛是人们心中复杂多变的情感,时而温柔,时而凌厉。
柴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施展出天霜拳中的“霜寒刺骨”。双拳迅速挥舞,如冰雪般寒冷的气息从拳头上散发出来,拳头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霜,好似冬日里的冰雕,朝着凌霄子的彩色剑光轰出,冰晶如雪花般飘出,密密麻麻,与彩色剑光相互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如同热锅上的水珠在跳跃。每一片冰晶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切割着彩色剑光,逐渐化解了凌霄子的情感攻击。
在激烈的战斗中,魏贤瞅准时机,从侧面再次突袭柴赢。
只见魏贤施展出“阴魂索命”,双爪如勾,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柴赢的咽喉抓去。其身影如鬼魅般闪动,速度极快,让人难以察觉。
柴赢侧身一闪,魏贤的爪子擦着脸颊而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仿佛是死神的轻抚。
“老阉狗!你真是找死!”
柴赢伸手摸了一下脸上的伤痕,顿时大怒,猛地一脚踢出,正是风神腿中的“风卷残云”。
一道旋风从柴赢的腿上飞出,起初如微风拂面,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龙卷风,朝着魏贤席卷而去。旋风中夹杂着沙石与火焰,呼啸声震耳欲聋。
魏贤躲避不及,被旋风击中,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口中鲜血狂喷,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花绽放在这片焦土之上。
魏贤挣扎着想要起身,但本已重伤的身体再次受创,双腿颤抖不已,难以再战。
柴赢趁机一个箭步上前,眼神中杀意尽显,高高举起右拳,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于此拳之中,施展出“拳倾天下”。
这一拳蕴含着千钧之力,朝着魏贤的胸口狠狠地砸去,拳头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魏贤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仇恨,但却无力抵挡。
“砰!”
只听一声沉闷的响声,魏贤的身体被砸入地面,凹陷出一个大坑,气息全无,周围的土地也被鲜血染红。
独孤轩看到魏贤被击杀,心中一阵慌乱,攻击也因此出现了破绽,柴赢抓住这个机会,施展出六脉神剑中的“少商剑”。
柴赢微微抬起手指,一道无形的剑气朝着独孤轩射去。剑气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速度极快,让人难以躲避。
独孤轩想要躲避,但重伤的身体已让独孤轩的反应变得迟缓。剑气瞬间击中了独孤轩的右臂,独孤轩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右臂仿佛被烈火焚烧。手中的长刀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插入不远处的土地之中。右臂也鲜血淋漓,伤口处的白骨隐约可见。
柴赢没有给独孤轩喘息的机会,紧接着施展出如来神掌中的“佛光普照”,双掌合十,然后猛地推出,一个巨大的金色掌印从掌心飞出。掌印散发着神圣的光芒,光芒所及之处,黑暗似乎都被驱散,仿佛是一轮金色的太阳降临人间。朝着独孤轩笼罩而去,掌印周围的空气都被压缩,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独孤轩惊骇的看着金色掌印逼近,知道自己无力抵挡这致命的一击。就在金色掌印即将击的时候,凌霄子突然飞身而至,施展出全身的内力,用长剑挡住了柴赢的如来神掌。
凌霄的的长剑与金色掌印碰撞,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颗新星在夜空中爆发。凌霄子的身体在如来神掌的强大力量下剧烈颤抖,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抵抗,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染红了身上的道袍。
柴赢微微皱眉,看着凌霄子,“上清宫何时还与邪道贼子有交情?”柴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疑惑。
凌霄子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柴赢,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贫道与他没有交情,只是这场战争已经造成了太多的伤亡,陛下莫要再造杀孽了。”
独孤轩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看着凌霄子,虚弱出声道:“凌霄子,你这又是何苦……”独孤轩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柴赢冷哼一声,“凌霄子,你以为你能阻止朕吗?今日,尔等得死!”说着,柴赢加大了如来神掌的力量,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冷酷,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凌霄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但依然咬牙坚持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陛下,若您执意如此,贫道唯有以死相搏了。”凌霄子的身体虽然颤抖,但手中的长剑依然紧紧握着,不肯放松。
“凌霄子,看在知意的面子上,你要是带领上清宫归降的话,朕可以饶你一命,否则,今日你就跟独孤轩一起死在这里。”
柴赢看着凌霄子,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往昔与南知意的一些日子,那些曾经的对话和生活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柴赢心中泛起一丝犹豫,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有愤怒,有无奈,也有一丝不忍。
就在柴赢这一瞬间的犹豫之际,独孤轩强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一枚暗器,朝着柴赢射去。那暗器如同一道黑色的流星,朝着柴赢的胸口飞去,速度极快,带着死亡的气息。
柴赢察觉到暗器的来袭,侧身一闪,但暗器还是划伤了肩膀。
柴赢顿时眼神满是杀机看向独孤轩,“独孤轩,你真是找死!”声音中充满了冷冽的杀意。
独孤轩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绝望,冷笑道:“柴赢,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哪怕同归于尽!”
柴赢不再犹豫,加大力道猛然一掌击退凌霄子,随即朝着独孤轩走去,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身上的王者之气让人不寒而栗,脚步声如同战鼓,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独孤轩看着柴赢逼近,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的神情。
柴赢走到独孤轩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独孤轩,你妄图与朕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说完,柴赢重重一拳轰下,一道内力击中独孤轩的胸口,独孤轩的身体彻底瘫软下去,双眼紧闭,身体如同一堆烂泥,瘫倒在地上,生命的气息逐渐微弱,重伤濒死。
柴赢目光看向此时的凌霄子也已摇摇欲坠,缓缓开口道:“凌霄子,你上清宫是降还是死?”
凌霄子没有回答,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迷茫,苦笑一声,“陛下,这场战争之后,天下苍生将何去何从?您虽有统一天下的抱负,但如此多的杀戮,真的值得吗?”
柴赢眼神漠然出声道:“朕的道路,不需要你来评判,现在,你只需要回答,上清宫是降?还是死?”
“陛下,今日之事,全是贫道一人之则,贫道愿用此身姓名向陛下恕罪,还望陛下不要为难知意与我上清宫,从今往后,我上清宫闭山不出,绝不与大秦作对。”
凌霄子一声叹息缓缓说罢,阖上了双眼,坦然求死。
“闭山不出?不与大秦为敌?呵,看来你是一心求死了,满足你!”
柴赢一声冷笑,手掌高高举起,准备落下致命一击之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夜空,飞身而来挡在凌霄子身前,来人正是南知意。
南知意面色苍白却透着决然,身着的一袭青色染血道袍,在战火与黑烟中显得格外醒目,眼眸中满是坚定望着柴赢,声音颤抖却清晰地说道:“陛下,与你为敌之事,是贫道的意思,与掌教无关,贫道愿用性命恕罪,求陛下放过掌教。”
柴赢看到南知意,心中猛地一震,高举的手掌瞬间停在半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复杂的情感所取代,有愤怒,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柔情:“好一出师徒情深的戏码,但你应该知晓朕的大业不容任何人阻拦!”
南知意微微点头,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求:“陛下,师父一生慈悲,只是因贫道之故才下山,陛下要怪罪杀贫道即可,此事与师傅无关。”
此时,周围的火势似乎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略微减弱,狂风依旧呼啸着,吹起南知意的发丝,其身影在柴赢面前显得如此单薄却又坚不可摧。战场上的众人都被这一幕所吸引,暂时停止了厮杀,目光聚焦在三人身上。
柴赢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是梦寐以求的统一天下的大业,另一方面是曾经深爱过的女子。柴赢紧咬着下唇,鲜血渗出,那疼痛让柴赢的眼神逐渐清明,化为冷酷:“你让开,朕可以放你一马,但凌霄子今日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否则,你两今日就一起死!”
南知意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缓缓抽出腰间的佩剑,那剑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陛下,如果您一定要杀师父,那就先从贫道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柴赢望着南知意手中的剑,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声音带着一丝不自觉的颤抖:“你以为你能阻拦朕?”
凌霄子在南知意身后,虚弱开口道:“知意,你不该来的,这是我与陛下之间的事,你快走吧,以后替师父照看好上清宫。”
南知意没有回应凌霄子的话,只是紧紧盯着柴赢,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柴赢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再次施展如来神掌,但这次将掌力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朝着南知意身旁的空地轰去。
“砰!”
一声巨响,地面被炸出一个大坑,土石飞溅。“南知意,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让开!”
南知意被掌风震得身体摇晃,但依然站稳脚跟,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陛下,贫道不会离开的。”
柴赢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决绝,知道如果今日放过凌霄子,日后必成大患,于是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绕过南知意,直逼凌霄子。
南知意反应迅速,转身用剑挡住柴赢的去路。柴赢的手掌与南知意的剑再次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南知意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手臂酸麻,但仍然咬牙坚持着。
在这一瞬间,柴赢心中的柔情与狠厉相互交织,看着南知意倔强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忍。但理智又告诉柴赢,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放弃自己的目标。
于是,柴赢暗中施展内力,试图将南知意震开。南知意察觉到柴赢的意图,将全身的内力汇聚到剑上,与柴赢僵持着。
此时,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周围的士兵和江湖人士都在观望,不知道这场僵局将会如何打破。气息微弱的独孤轩躺在地上,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柴赢与南知意僵持片刻后,猛地加大内力,南知意终于抵挡不住,被震得向后飞去。
柴赢趁机冲向凌霄子,手掌再次高高举起。凌霄子闭上双眼,准备迎接死亡。就在柴赢的手掌即将落下之时,南知意强忍着伤痛,再次飞身而起,紧紧抱住柴赢的手臂,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陛下,求您了……”
柴赢的身体一僵,望着南知意满脸的泪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既已决定与朕为敌,为何当初不留在朕身边,寻机偷袭于朕?那样岂不是更易得手,更能达成你的目的?”
南知意抬起头,眼中闪过哀伤:“哪怕立场相悖,贫道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本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对待所爱之人。”
柴赢闻言缓缓放下手臂,长叹一声,“今日看在你的份上,朕暂且饶他一命,但日后,若其后再敢与朕为敌,朕绝不会再留情。”
说罢,柴赢没有理会二人,目光看向远方。
而此时远方的山丘上,一位身穿道袍老者正静静的看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天悯人,口中喃喃自语:
“这天下真的能改变吗?”
“怎知不是昙花一现,又一场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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