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无相,亦有万相。我为何相,取决于你。”
这十六个字适用的范围远远不止爱情,实际上这个理论适用于任何关系。人与人之间的相处,秉性善良是好的,退让也确有必要,但只一味地善良加退让,那就是愚不可及。大家永远要记得一点,那就是别人对你的态度,全是来自于你自己的默许。
作为田锋和黄莹莹婚姻的旁观者,我的感触真的很深,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大脑一直都处于对人性和爱情的思考。
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其实在每段关系的开始都是很美好的。不管是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一见如故,还是“众里寻她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中的爱意萌生,又或是秉烛夜话、促膝长谈后的相见恨晚……这些美好仿佛是在黑暗中生起的火堆,让人温暖,觉得开心。那火光千变万化令人迷醉,好像整个世界的寂寞都因此被驱散,为燃烧的火光空出了位置,就像每段关系的开始。
可惜真正的考验,并不是怎么生起火堆,而是如何一直找到薪柴维持着火焰燃烧不灭。人们常常沉溺于开始的美好,却忘了任何能延续下去的关系靠的都不是一劳永逸,任何感情也从来都不是坐享其成的事,感情的维系需要好好去经营。
一段好的感情,尤其是在爱情中,应该时刻伴随着理解和包容,应该让双方在共同的努力中去绽放光芒,一起成长,最后相得益彰。因为爱的本质是“如你所是,而非如我所愿”,我爱的是原本的你,而不是把你改造成我想要的你,你可以是任何样子,因为我都接纳。这种状态亦适用于亲子关系。
就拿田锋和黄莹莹来说,田锋在心里过于强调责任,因而忽略了自己的情感需求。黄莹莹就更过分了,我们都觉得这个婚姻在她心里就是笔交易,她只想要钱来满足自己,其他的都无所谓。换句话说,黄莹莹的老公可以是田锋,也可以是任何甲乙丙丁任何一个路人,只要有钱就行。
爱是一笔交易吗?我想很多人都会回答不是。那既然爱不是交易,那为什么要在心里悬挂起那个泛着冷酷金属光泽的天秤,然后一直皱着眉头,在那上面,一会儿添一个砝码,一会儿减一个砝码呢?
黄莹莹羡慕别人的爱情和生活,像羡慕别人身上的衣服那样,恨不得去买件一模一样的来穿。但是她没有去细细想过,那件看似美丽的衣服,穿起来是到底是什么滋味。也许穿的人被勒紧到快窒息,也许穿的人为了穿那件衣服饿了快五年了,也许这衣服的布料让穿的人浑身发痒起疹……只要不是那个亲自穿这衣服的人,是一定不会知道的。
心思易动可初心难守,在日后的相处中,大多数人可能常常会用自己的标尺去衡量他人,不自觉地就给了身边的人各种“差评”,眼中只有对方的缺点,再也看不到对方的付出,这样会让最初的美好不复存在;很多人也可能尝试过不遗余力地付出,最后却发现与对方的隔阂越来越深,距离越来越远……所以有句很经典的感慨叫作“我猜中了开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
我思考的再多,也没有确切的答案,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爱情,更没有完美的人生,即便是我国那几大经典爱情传说,也是因为遗憾和凄美才得以传世。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把追求完美的爱情当作是一种信仰,让这种信仰成为追求美好生活的源动力。我们同样也可以把拥有完美的人生当成是一种信念,于是这个信念又成了坚定前行之路的风向标。
我突然产生一个感悟,一个平凡的人能够拥有平凡的爱情,就已经是最不平凡的事了,如果还能在各种经历中让自己成长,更甚于昨天的自己,就已经是很完美的人生了。
高山流水觅知音,蓦然回首遇爱情。幸福没有既定的样子,因为幸福不是量产的,幸福是每个人自己边做边学,手工制作的,只要怀着感恩的心,那么一切就都会是美好的。
想得多就写得多,我是真的发自内心地认为,所有美好的感情都一定是不掺杂欲望和算计的。
后来我听张九炎提过,黄莹莹提的离婚条件又升级了,她除了要车子过户给她之外,她还让田锋先给她二十万现金,再在两年之内给她新买一套房子,两个孩子一人一个抚养权,但要让田锋一起带着,说的是十八岁之前这两兄弟不能分开,父母要陪伴,离婚不离家……
田锋这次没有再惯着黄莹莹,随她怎么闹也没再搭理过她,电话也不接。黄莹莹黔驴技穷,除了闹和发小作文别无他法,只能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以此要挟田锋。田锋也懒得管,更不会给她台阶去接他们回来,趁着清静正好腾出手来好好做事业。不过黄莹莹回去没两天看没人搭理她又觍着脸自己回来了……
张九炎说田锋在顿悟之后就下定了决心,就算要离婚,也坚持按照规矩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决不再退让和妥协……“爱本无相,亦有万相,爱为何相,取决于你。”
张九炎最不喜欢接待的事主的其中一种就是恋爱脑。因为你跟他们说东,他们会和你说西。说到最后你会发现这些恋爱脑他们一直都只听他们想听的,对其他的,不管是事实也好,或是给他们指点也罢,他们根本毫不关心。
张九炎昨天加了班,今天上午在家休息,因为那个被他拘起来的三世婴灵不老实。这小东西想为自己的自由拼一拼,导致罐罐上面的符文越来越淡,虽说不能像之前那个大佬鬼一样直接炸开,但在经过它几天的努力之后,上面的符文终于快要看不见。
这小东西经过人血喂养,怨气又重,要真跑出去了多少是个麻烦。张九炎只得从被窝里出来,连夜赶回了堂口,把那小罐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封上了朱砂符文,还在上面盖了个红色小肚兜,又弄了什么封印,这才让那小东西彻底老实下来。
所以上午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办公室守着,我正一边登记事主们的信息,一边微信和祝潇潇商量着怎么把张九炎王一淼那一世夫妻的结局给套出来。
突然就从外面冲进来了个小姐姐,她手里抱了个红布包起来的娃娃形状的东西,进来先环视了一圈,最后锁定在我身上:“张九炎呢?我要找张九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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