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戈脸上的嘴角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连着眼中都是嘲讽和奚落。他看着温礼癫狂无状的模样,就像是在看一场马戏团的演出,一段娱人的戏码。
容戈的话以及态度激怒了温礼,只听他低哑着嗓子嘶吼着:“你懂什么?!”男人撕破了儒雅的伪装,满目狰狞地对容戈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警察的无能,我妹妹怎么会落得一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温礼怒目圆睁地紧盯着说了对他而言悖论之语的容戈。都是因为警察的无能,都是因为他们,他才没有了最后的这个亲人。
男人面上是张狂的笑意,他没有注意到容戈在听到他说得话时,眼中闪过的一丝嘲弄。温礼继续对容戈说道:“你们做不到的事情,他会帮我做到的,而且,他已经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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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戈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像是在嘲笑眼前人的愚蠢。“我刚刚说了‘你们’的时候,你并没有开口否认。”看着温礼神色的转变,容戈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凛然地看着温礼在这一瞬间所展露出的呆滞。
“无论是隐藏在什么样皮囊下面的怪物,还是你所谓的‘神’,我们都会把一切虚假全都撕碎给你看。”再次看向容戈之时,容戈的双眸中已是一片冰冷。他收起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与不着调,神情严肃地说道:“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我们同样会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同你一样。”
温礼嗤笑了一声,极为挑衅地向容戈投去一眼,嘴角的弧度放大了几分:“我,拭目以待。”
他当然不信容戈能定他的罪。凭着刘锈家里的那几枚指纹吗?别逗了,这能解释的理由真得太多了。
容戈自然看到了温礼脸上的挑衅,但他没有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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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跟着柳淮南坐在了后排。在她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充当司机的李茂便急忙踩了油门,生怕浪费一点时间。
柳淮南低着头,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着男人这一副模样,江榆心里的慌张被成百上千倍地放大,她不禁追问道:“怎么回事?!”
柳淮南抬起头,目光转向江榆时,眼中是令江榆心慌意乱的深沉。
江榆几乎没见过这样的柳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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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男人沉着语气说道:“老拐进医院了。”这六个字所带来的信息量巨大,江榆像是被这六个字砸得晕头转向,愣了好几秒才有反应,迟疑地又问了一遍:“你说谁进医院了?”
“老拐。”柳淮南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边。
他知道江榆刚刚听见了,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是不相信的。即便是他第一时间收到了求救消息,也不知该如何向江榆完整地表述这整件事。
柳淮南紧皱着眉头,余光往旁一看,只见江榆也紧锁着眉头。女人的脑中闪过了无数种可能性,可最后却被她一一否决。老拐的身手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老拐如果受伤进了医院,那么他跟着的常笑呢?
常笑也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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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疑问堆积在江榆心里,可此刻,她也只能沉下了心绪。
柳淮南等了好一会儿,才听江榆开口问话:“老拐为什么进医院?”
柳淮南脸上被抿直的唇线微微下扬,冷硬地说道:“枪伤。老拐被我的人找到的时候,中了两枪,发现之后,我就立刻让人送他去医院了。”柳淮南不动神色地打量着江榆此刻的神情,见女人仍旧是眉头紧锁的那一副表情,双眼间像是蒙了一层纱般,不禁又说了一句:“你说你,电话也不接,要不是我问了付锦,我都找不到你。”
江榆没有理会柳淮南的这句抱怨的话,脑中快速提炼柳淮南这一番话中所有关键的信息,之后继续问道:“你的人是在哪里找到老拐的?”
“在老城区那里。”柳淮南答道:“老拐左肩中了一枪,还有右侧胸腔处也中了一枪,脖颈处还有擦伤。要不是老拐在昏过去之前给李茂发了消息,李茂找到了老拐的位置,他恐怕真的要去见阎王了。”想到这里,柳淮南就觉得后怕。才在不久前与自己把酒言欢的人,转而倒在了血泊中,那种滋味,真是与死神敲门差不多了。柳淮南没了开始沉默不知言语的模样,话匣子一开,收都收不住。
柳淮南见江榆沉默不语,继续言语:“我现在先带你去见他。”
柳淮南语毕后的两秒,江榆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决:“回酒店。”
“什么?”柳淮南怀疑自己听错了。
现在这个情况下,按照江榆的秉性习惯,不应该首先去查看老拐的状况吗?怎么会要回酒店?
江榆没先回柳淮南,而是抬眼看着驾驶位上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得话:“李茂,回酒店。”
李茂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江榆的神情,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柳淮南,见那人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于是调转了方向,驱车前往江榆下榻的酒店。
柳淮南皱着眉,向江榆投去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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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的双手交叠而握置于膝上,目光不知注意着哪里,两只手的大拇指不由自主得相互打转,大抵是在想事情。
沉默了数秒之后,江榆才开口,说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漠然的哑意:“既然老拐会给李茂发消息,那就肯定会在这之前给我发消息。先回酒店,我要知道老拐在出事前给我发了什么消息。”
江榆脸上的表情也称不上自然。往时她对待外界,连笑容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过的,她刻意伪装过的喜怒哀乐足以以假乱真。可现在,女人连伪装的心思都没有了,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双眼中更是带着冷然的寒意,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
柳淮南不过是用余光匆匆瞥了一眼,便堪堪收回了视线。于他而言,此刻的江榆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泛着森然的冷意,不止会刺伤那些碍事的人,还会伤了她自己。
江榆不由得将目光放到了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模糊成了无数深浅不一的线条,由远处伸展至车窗前,倏尔又转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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