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真不好说。自从我爸说过之后,我就经常留意新闻,也是越看越发现柳省长和他长得象,我就想,要是我有机会和他见个面,一定当面问问他。也算了了我爸的一桩心事。我爸总打电话给我,说是找不到他的亲弟弟他就死不瞑目,可是人家是省长,不是说认就能认的,”柳昌隆无奈地说道。
“那好,既然你也愿意认一认,我就找一个机会,看能不能安排你和柳省长巧遇一次。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量寻找机会。”王者风见柳昌隆也有意和柳省长见上一面,就透露出了他的想法。
“行,我就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了。”柳昌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又问,“上次你说你的股份想转移到习习名下,真的想好了,不怕人财两空?”
“想好了,到她名下还好一些,她要是真的想跑。我也没有办法,女人心海底针,谁敢保证她永远对你好,是不是?”王者风假装叹息,“等我有时间回明州。就带她一起办了手续。你可要替我保密,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院起火。”
“你说你怎么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么会告发你?还威胁我,太没档次了。”柳昌隆埋怨归埋怨。也知道王者风这么说,是不跟他见外的意思,就又笑了,“王县长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帮我查一家名叫普利的农业技术公司,查查他们的法人和资金来源,暗中和谁有什么来往,法人三代以内的血亲有没有政府官员,等等,越详细越好。”对柳昌隆,王者风是完全信任,所以直截了当说出了他的目的。
“好。没问题。查公司我在行。”柳昌隆一口答应,又问,“是不是越快越好?”
“尽量越快越好。但前提是不能让人有所察觉。”
结束了和柳昌隆的通话,王者风才返回办公室,刚坐下,方寸就敲门进来,笑眯眯地说道:“王县长,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王者风见他贼眉鼠眼地笑,就知道没好事,就问:“又在打芦书记的坏主意?”
“什么叫坏主意,王县长你真是不会说话,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芦书记没有男朋友,我没有女朋友,我去追求她,是符合异性相吸的科学理论。”
“停,暂停一下。先停止你的高深的理论之说,直接说吧,你让我帮什么忙?。王者风心中好笑,人家芦军苗都有未婚夫了,方寸非要横插一扛,非得惹怒了邱卫红不可。不过他又不能明说,就让方寸碰碰壁也好,让他也知道。在爱情面前,北大的学历有时甚至还比不上高中文凭,因为爱情从来不讲理,不可以常理论之。
“能不能安排一个巧遇,让我和芦书记偶然遇上,然后一见钟情,来一段浪漫史”方寸眉飞色舞地说道,显然他的想法还停留在校园时代的浪漫和奇遇上。
“我劝你收了这个心思,或许你觉得你适合芦书记,不过芦书记真的不适合你,”王者风实言相告,劝他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就算能制造一个你和芦书记偶遇的机会,你也打动不了她的芳心。再说,你凭什么就认为我有能力帮你安排巧遇?”
“你和芦书记走得最近,要是你请她吃饭,她肯定答应,然后我就风度翩翩地出现了”方寸意淫的水平也是一流。闭着眼睛沉醉的样子让王者风大汗。
“我什么时候和芦书记走得近了,不许乱说。”王者风要及时科正方寸的错误言论,“你今天怎么总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行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也快回办公室去,省得丁书记找你有事。”
方寸急了,一把拉住王者风的胳膊:“王哥,王县长,你不肯帮我是不是?别装了,我早上看到你和芦书记一前一后离开了县委大院,然后现在她刚回来没多久,你就又回来了,谁不知道你们:人有行动?关系都这么密切了。肯定你在她面前能说上话。要不是我已经见过你有了两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也怀疑你和芦书记之间有什么猫腻。”
王者风差点崩溃:“方寸,你太气人了,以后不许到处乱说,听到没有?什么叫我有两个漂亮的女朋友。还有,你怎么就发现我和芦书记一起出去了?”
“行了王哥。你别急,咱们是什么关系,是铁哥们,你的事儿我绝对不会外传,放心好了。还有你和芦书记的事情,别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我始终在关注芦书记的一举一动,我天天盯着她的动向。”
原来如此,王者风暗中长舒一口气,心想还真得帮方寸安排一次会面才行,让得他打消追求芦军苗的念头,否则什么时候让邱卫红知道了,还真得惹出什么事情出来,而且以他对芦军苗的了解,方寸也不是她所喜欢的类型。
长痛不如短痛,就让方寸在痛苦中清醒过来吧王者风一答应了方寸的请求,方寸高兴地非要晚上请他吃饭,架不住他的热情,王者风只好随他。
晚上二人一起去了常山饭庄。
一进门,王者风就发现刘武在收银台忙碌,心中欣慰,刘武越早收心,就越能避免悲剧发生。他还没开口,刘武就发现了他,忙热情迎了出来:“王县长。”
昔日的好友必恭必敬地叫自己县长,王者风心中五味杂陈,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微微一笑:“好好干。别让刘叔叔失望。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对了,这是方寸。”
王者风介绍方寸和刘武认识,和他猜想的一样,二人只是握了握手,微一点头。显然都对对方不感兴趣。到了楼上包间,方寸还不解地问:“王哥。刘武就是一个县城开饭店的,犯得着和他认识吗?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别想!”王者风没好气地他,“你现在就是性冲动小男生。还以为自己有多成熟?一个人不在于官能做多高,权力有多大,而在于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朋友,这样的人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方寸嘿嘿直笑,也不反驳王者风,只管陪着小心说话,一心让王者风帮他安排和芦军苗的会面。
第二天,王者风将他和芦军苗的暗访向丁亥汇报了一遍,丁亥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说静观其变,看芦军苗能查到什么程度。王者风也知道丁亥是存了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他也有心看一看,芦军苗是不是真的能在周高潮事件上,和邱卫红正面对撞!
《阿凡达》已经开始公映,热度持续升温,媒体的报道也越来越多。王者风借助《阿凡达》之势来推广三生石风景区的计划也在顺利地进行之中。而且初显效果,近来明显外省和京城的游客增多,任重远喜出望外,一见到王者风就大拍马屁,对王者风的主意赞不绝口。
芦军苗因为接待京城来的地矿专家,一直在忙,王者风也没有和她再见面。更不知道她暗中调查普利公司的事情进展如何了,然后周末就到了。
王者风告诉梅里他不回明州了,也给云菡烟打电话,说他有事要留在桐县处理。云菡烟难得地温柔地说:“注意保重身体,别太累了。别墅现在已经可以入住,我近期就会回家,你要是回明州的话,一定要过来看看。还有,我把冯个朵也带到森林公园了,让她兼职在森林公园管理处工作。”
冯个朵跟着云菡烟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王者风索性不再去想,就让一切顺其自然最好。
杜衡果然守时,周六上午旧点。她赶到了桐县。
已是六月,明州开始热气逼人,位于太行山中的桐县清凉怡人,气温适宜。杜衡穿一件褐色连衣裙,胳膊和腿是南方人特有的瘦白。她化了淡妆。眉毛也做过修饰,更显得她眉如远里,脸如弯月,精致如南方的园林,多了雕饰之美,却少了一份自然清新的气质。
北方的大气和自然,与南方的婉约和精致。各有各的美,不分高下。
杜衡笑意盈盈地从车上下来,她开的是一辆奥迪,深蓝色的外观和她精心修饰的漂亮相得益彰,给人香车美女的惊艳之感。王者风尽管见多识广,还是不免微微露出一丝惊讶,心中却想,这个杜衡,还真是一个精致到了骨子里的女人,一举一动,一笑一颦,从衣服的搭配到汽车的选择。无一不精心设计,营造出一种让人无法挑剔的极致之美。
王者风迎上前去。双眼带笑,一脸真诚:“杜总从穿衣到名车,给人的感觉如同一座精致的江南园林,每一处都透露出匠心运用之美,真是妙不可言。”
的王者风一夸,杜衡笑靥如花,眉目含情,笑道:“一段时间不见,王县长的甜言蜜语到是说得越来越熟练了。想必没少在女朋友面前练习。”她伸出手,和王者风轻轻一握,又说,“打扰了王县长宝贵的休息时间,不会怪罪我吧?”
“怎么会?”王者风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安势,“走到我的办公室坐坐。还是现在就上景区?”
坐在奥副驾驶座上,王者风噢到车内弥漫的清淡的香气。心想杜衡穿着高跟鞋,盛装来到桐县,可不是真正游玩的打扮,她的来意又是什么?王者风不急,杜衡只要不主动说出,他绝不会开口相问。
杜衡的车技稍微有点生疏。不过她稳妥的驾驶风格弥补了她的缺陷。比起云菡烟游刃有余时而生猛时而稳健的驾车水平,她的车开得过于平稳。一路上时速没有超过100公里,从不超车。
王者风也颇有耐心,一点也不催促杜衡。平常对他来说十几分钟的路。她却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
杜衡提出要坐缆车上山,一点也不出乎王者风的意外。身为分管旅游的副县长,王者风还是可以开开后门的。他让工作人员专门为他和杜衡启动一辆缆车上山,杜衡对此举非常满意:“王县长真够细心的,我觉的。南方许多男人都未必比不上你的耐心周到。在北方男人中,你的体贴和周到还真是非常难得。”
王者风就不好意思地笑笑:“好象杜总总爱夸我,我在杜总嘴中听到多次。”
“王县长,比我以前听到的所有的好话都好听,还是不要给我灌迷魂汤了。再好喝的东西,喝多了也会撑得难受。”
杜衡就咯咯笑。她本来是坐在王者风对面,又站起身来。眼睛看向外面:“本来我有惧高症,没想到今天和王县长一起坐缆车,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真是怪事。”
王者风也只好站起来。他一只手抓紧扶手,一只手推了推缆车的门:“还行,锁得还挺结实。万一半路上门开了,可就惨了。”
杜衡一脸惊恐的嗔怪说道:“王县长不许开这样的玩笑,明明知道我害怕,你还故意吓我,是不是诚心的?”
王者风连忙摆手:“我可不敢吓唬杜总,不是你说有恐高症吗,我才想起要检查一下安全措施。”
快到山顶的时候。突然一阵山风刮来,吹得缆车有些摇晃,杜衡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惊叫一声,一把紧紧抱住王者风,声音颤抖说道:“王者风”,救救我!”
美女在怀,又中绵羊一样柔弱待宰,王者风却心中没有一点旖旎之想。对于杜衡,他防范还来不及,对她的投怀送抱更是不敢毫无保留地笑纳,就轻轻揽住她有腰肢,说道:“一阵山风而已,杜总,比起飞机上的颠波小多了。不用怕,好了,我们到了。”
杜衡满脸羞红。整理了一下衣衫小嘴微微鼓起:“王县长太小气了,一个男人,借女士用一下肩膀又有何不可?再说,你又没有什么损失!”
最后一句暗示的意味明显,王者风装没听见,伸手很有礼貌地请杜衡下了缆车,然后带她登上山顶,用手一指悬空阁,说道:“杜总请看,《阿凡达》就在这里取景,怎么样,漂亮吧?”
“北方的山大气苍劲,南方的山秀美多姿,各有各的不同,也各有各的妙处。就象北方女孩和南方女孩大有不同一样,一个大方端庄,一个婉约贤淑,登高望远之人,耍将北方和南方的山水都尽收眼底,才是心胸开阔之人。”杜衡答非所问地说道,一双美目晶莹闪亮,紧盯着王者风的双眼。
王者风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没想到杜总也有这么一番高论,让我听了之后顿时心胸开阔,感觉眼界大开。
他心里却想。杜衡可不是来这里游山玩水并且大发感慨来了,她现在还不说出真实目的,也真是耐心十足。
杜衡见王者风装没听懂,不由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不过随即又恢复常态,迈开碎步在山上转来转去,玩得不亦乐乎。
王者风在一旁作陪。当起了免费的义务导游。杜衡每一处都流连忘返,玩得津津有味。好象一点也没有别的要事一样。王者风也暗暗佩服她的沉着,能忍到现在也不透露一点口风,她的耐心和信心可不是一般的好,林远和范曾与她相比,都差了不少。
一起玩到中午。杜衡还游兴不减。王者风又陪她吃了午饭,让王者风感到惊奇的是,生在南方长在南方的杜衡,居然也爱吃饺子。杜衡的回答是,一方水土养一方水,既然她来了北方,就要入乡随俗,努力适应北方人的生活,融入北方的习惯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接纳北方的食物。
一个人改变别人容易,改变自己却难。杜衡能强迫自己接受不习惯的食物和习悄。她的毅力也超过常人,让王者风对她更加高看一眼。
下午返程的时候。杜衡借口累了,让王者风替她开车。王者风以为她到了县城之后,会即刻返回明州,不料一到县城。杜衡就让王者风安排她住下,说她不想再开车回明州,想明天再走。杜衡是客人,又是林远的代言人。王者风也不好不尽地主之谊,就又帮她安排到了县委招待所。送杜衡到了房间之后,她又酒滔不绝说起了西山别墅的进展。
西山别墅现在施工进程超过了大半,再有几个月的时间就会全部完工,别墅销售状况还算不错,已经收回了成本,所以林远和范曾雄心勃勃,已经寻找了一个好地点开发了二期工程。王者风提出的许多细节的改进,比如在别墅区内贯穿一条小溪,比如用真正的山石雕刻成一些休闲长椅,比如种植一些果树点缀在山水之间,等等,获得了客户的交口称赞,许多人都是看上了别有匠心的布局才下定决心买房的,可以说。王者风对西山别墅的销售的促进。功不可没。
杜衡口才还真不错,一连说了一个多小时,连王者风都觉得有些口话燥了,她却若无其事,一点也不见疲倦。终于杜衡还是说累了,她不好意思地冲王者风笑了笑:“王县长一定听烦了吧?其实我本该开门见山地向你说出我的来意,不过为了多和王县长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就绕了弯子。你不会怪我吧?”
杜衡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王者风,身子还微微弯着,流露出可爱调皮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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