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徐行之默默无语，感觉搬起的大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生疼生疼。
最后，他只好郁闷地道歉：“抱歉。”
苏杭假笑：“不客气，你把事办妥当就好。”
徐行之认命地微微颔首：“好。”
这下是真的可以睡了。
苏杭睡得并不安身，城市里早已禁了私放烟花爆竹，但不知哪里的爆竹声，响了一整夜。
早起很早就醒了。大年初一，叔伯兄弟间会互相拜年，徐家很早就会来客，这是晚上聊天的时候，徐母提到的。
她没有明要求什么，但苏杭心里有数，早上七点半便起了床。
徐行之跟她一样。
两人梳洗过下楼，徐父徐母也已经起来了，两人坐在客厅煮迎客的早茶，俱都特别收拾过，因而显得特别的神清气爽。
他们用的是她带回来的茶叶，不管他们是真喜欢还是为了哄她，闻到那熟悉的茶香，苏杭还是觉得很慰贴很开心的。
昨晚因他们儿子带来的郁气都消散了。
苏杭忍着心底的惭愧与羞涩，叫他们爸妈，给两人拜年，说祝福语。
徐行之则捡漏似地跟在后面微微点头而已。
徐父徐母对儿子的行为已然习惯，笑看了两人一眼，他们也回了句“新年快乐”，然后苏母拉着苏杭坐到自己旁边，递给她一个红包，笑眯眯地说：“拜年红包。”
徐父也从旁递了个过来。
年三十有压岁红包，正月初一还有拜年红包，苏杭真正是无奈了。
也幸好这些红包她只是转一下手，横竖都要给回徐行之的，她收得倒也没什么负担，只吃过早饭后，趁着徐父徐母不在，客人也还没来，她问徐行之：“你过年要不要给你爸妈买点什么礼物？”
徐行之语气很淡：“他们并不需要什么。”
苏杭就又无语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需要？”
买都没买过就讲人家不需要，真是孝顺儿子。
不过她还真误会他了，徐行之淡淡地说：“以前给他们买过，不过是放在那做摆设而已，没什么必要。”
“所以你后面就从来没买过了？”
“不然呢？”多么理所当然的反问。
苏杭语结，看着桌上汩汩冒出来的茶汤：“送礼不就是送个心意而已吗？心意到了，至于礼物的最终归属，又有什么重要的？”
徐行之沉默，片刻后说：“那就买吧。”然后问，“那我们要买什么？”
苏杭：……
怎么就是“我们”了？她的礼明明就有送过，虽然都是自家地里出的农产品，但也是花了她一年心血种和喂养出来的啊。
可主意是她出的，她也不好撂挑子不干，于是苦思冥想，应该买些什么。
“要不买个按摩的？”
“我爸妈都有专门的按摩师上门服务。”
“衣服、首饰或者化妆品？”
徐行之顿了一下，也不直接反对，只说：“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他们的衣橱，看看他们缺什么？”
苏爸就不说了，苏妈有间专门的房间放她的衣服，好多品牌的当季新款甚至是限量款，连吊牌都没来得及拆过。
首饰就更不用说了，先前苏杭下楼来因为没戴任何首饰，苏妈就问她：“结婚时候送的那些首饰你都不喜欢吗？要不回头让行之带你去重新挑一些。”
……主意出不下去了，再出感觉要仇富。
╭(╯ε╰)╮
苏杭忍着郁闷偷偷找度娘，问“过年送长辈什么礼物最合适”，点着其中一项：“要不这个，请他们去旅游？”
徐行之点头：“这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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