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白锦云是直接屁股着地的,疼的她痛呼出声,眼泪再也存不住哭了出来。
方沐白震惊了瞬,赶紧去扶方沐白,“林婳,你这个……”
“看好了,这才叫为难,日后让她在有我的地方躲远点。还有,别在我眼前耍这种小伎俩,不然下次就不止是这个程度的为难了。”
林婳笑容倾城,眼底是压不住的愉悦,弯腰靠近泪眼婆娑的白锦云,“这种把戏对我无用,因为在我面前他庇护不了你,懂吗?”
白锦云颤巍巍的往方沐白怀里缩了缩,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婳。
在对上她凌厉的视线后,吓得赶紧躲进了方沐白的怀里,将楚楚可怜,我见犹怜演绎的淋漓尽致。
虽然心有不甘,可她确实发现了,在林婳面前,方沐白根本就护不住她。
她以为林婳喜欢方沐白,会在乎方沐白对她的看法。
现在看来,林婳似乎根本不在乎方沐白,外面传言她喜欢方沐白的传言并不可信。
可这些她不能让那个人知道,不然她就失去了价值。
“林婳,你不要太过分,欲擒故纵只会让本王更加厌恶……”
方沐白被林婳无视的话彻底惹恼了,脸色黑沉的难看。
“嘘。”
他怒瞪林婳,林婳纤长的食指抵在红唇上,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本公主今日心情本就不好,别让我更不开心,想我不为难你的心上人,让她躲着我点,别在我眼前晃碍我的眼。”
林婳微微歪头看方沐白,笑道:“王爷,不要自我感觉太好了,谁在乎你是不是厌恶。”
明明是惹人厌烦的强势动作,林婳做出来却平白的就多了几分媚意。
方沐白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定格几瞬,冷着脸移开视线,冷哼了声,抱起被摔的不轻的白锦云转身就走。
气不顺了几天的林婳,这会气可算是顺了。
果然,让敌人不痛快,自己才会觉得痛快。
这样的事她前世没少遇到。
前世的她是怎么做得来着。
哦,想起来了。
前世的她看重皇室公主的体面,懒得跟白锦云玩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更不屑跟方沐白解释,所以都是淡然视之,然后在心里给方沐白减分。
减到最后负分的时候,她对方沐白的爱彻底放下,只当他是个盟友,全心辅佐林思睿了。
现在想想,什么狗屁皇室公主的体面,不过就是忍气吞声罢了。
前世的气受的多了,如今她是半分窝囊气也不想受了。
林婳进了这镇南王府有些日子了,除了进宫,每日都在自己的院子没出来,这王府的人怕是都不知道她这个王妃的模样。
前些日子有事要做,没有心情管这镇南王府。
现如今事情已经定性了,她没什么着急的事情要做,今日忽然就有了心情管管这些了。
她扶着云烟的手,转头看向身侧隐月,对着隐月眉眼带笑道:“你跑一趟,把镇南王府的管家叫到我那边去。”
忍着恶心嫁进这镇南王府,可不是真的来为了男人争风吃醋的。
握住这王府的管家权才是正经事。
本来以为揭开给承德帝下毒的事情,就能够扳倒方沐白,她便没把这王府的管家权放在眼里。
现在既然跟方沐白还有的斗,这管家权自然是要拿到手。
虽然只是内宅中馈,可里面的道道多了去了,府中的各种开销能够看清楚很多事情。
她一直都很疑惑方沐白哪里来的银子养私兵,要这府里的权利,也是为了从府中的中馈入手去查。
不一定能查出来,但仔细点,总归是能够发现问题的。
关于如妃的事情,她心里还有是有疑虑在。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得派个人去如妃之前的家乡去查一下这个事情。
现在就查的话,容易在承德帝面前暴露。
坐在窗户边铺着褥子的摇椅上,林婳眯着眼睛,神态慵懒的看着手中的书卷。
很快,隐月就带着王府的管家过来了。
自成亲以来,朝暮殿都是不允许镇南王府所有人靠近的,就连镇南王这个主人来了,都得看公主想不想见。
林婳既不需要任何王府的下人,也不让任何人靠近,就连吃喝都是自己从宫里带的御厨在朝暮殿的小厨房做的。
这些日子,镇南王府根本没人敢靠近朝暮殿。
大家都觉得林婳是成亲当日被下了面子,所以生气了,在跟方沐白赌气。
其实这样也好,林婳的金枝玉叶的肯定不好伺候,如今不需要他们伺候也是好事。
管家进门,马上跪下给林婳请安行礼,“老奴见过王妃。”
王妃这个称呼,让林婳本身淡然的目光涌出几分不悦,但她并未纠正,直接吩咐:“你回去把这王府中馈出入账都给本公主送来。”
没有多余的话,简洁易懂,语气也很温和。
管家俯身,有些心慌的回话,“王妃,这老奴需得请示王爷。”
公主虽然是金枝玉叶,是皇帝的掌上明珠,金尊玉贵,可这里毕竟是镇南王府,主子还是镇南王方沐白。
管家要是这么就把账本送来了,方沐白要了他的命,他都不能说一句怨言。
“那便去请示。”
手里的书翻了页,林婳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听起来并未有什么不高兴。
镇南王府后宅的管家权方沐白没有理由不给她,也不会不给她,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她闹得不开心。
这个只有她不想管,只要她想要,方沐白就必须给。
方沐白这个人自负,她越是不安分,越是闹,他就越觉得她还喜欢他,在争风吃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方才还以为她是欲擒故纵呢。
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自负的人,永远都不会接受自己的不行。
见林婳这么好说话,管家赶紧磕了个头告退了。
王妃这个称呼真的是很刺耳,隐月每次听到脸色都难看的不得了。
林婳把书本从视线移开,对着面色冷硬的隐月勾了勾手指。
得到指令,隐月以为她是有事情要吩咐,听话的弯腰靠近她,把耳朵凑近她唇边等候吩咐。
柔软微凉的触感落在脸颊,隐月瞳孔震了震,眼底寒冰化开,如三月的吹风吹动湖面涟漪,暖意在脸上浮现。
他努力下压嘴角,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望进了林婳的眼底。
这人就是这么好哄,心眼小,可即便不高兴,对林婳也依旧会言听计从。
看出他的渴望,林婳抬起藕臂绕上他的脖颈,把他拉下,亲吻他的唇角,哄着:“别醋,不值得。”
唇瓣相贴,缠绵缱绻,室外海棠花在秋风中摇曳,室内浓情蜜意在两人的心间萦绕。
隐月一只手撑在躺椅扶手上,另一只手背勾住林婳纤细的腰肢,猛地把人提进了怀中,撑着扶手的手抵住林婳的头,坐上了林婳的躺椅,将她就这么抱在腿上,不知餍足的吻着。
林婳就知道,只要给点颜色,隐月就能开个染坊。
平日里听话至极,只有亲热的时候他才会暴露本性,如不知餍足的猛兽,非要把她吃的骨头都不剩才满足。
院中传来脚步声,隐月快速放开林婳。
林婳只觉得眼前一花,又利落安稳的坐回了躺椅,而隐月则低头在旁边不动声色的擦着唇上的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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