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如笙和倪烟岚在一家法式咖啡店里见了面。
倪烟岚穿了一身度假风的长裙，拎着LV的草编包，松弛感和女人味几乎要从玲珑有致的身段里溢出来。
顾如笙放下杯子，由衷道：“真让人羡慕啊。”
“羡慕吧。”倪烟岚摘下墨镜，眼里不无得意，“还有更让人羡慕的呢。”她压低声音，“沈莲洲在沪市新区给我搞了块地，出资一个亿，要给我建个堪比柴罗的会所。”
“啧，”顾如笙笑笑，“还得是沈总大方。”
倪烟岚心情好，说话也直接：“我觉得通过保安队长找视频，这事儿就不靠谱。”
顾如笙和她的想法一样。
“确实，昨晚我考虑过，且不说就算是找到了视频，他也不一定允许拷贝或者录像。就算是允许，到时候在法院上柴罗方面反手告我一个非法录像，也够我喝一壶的。”
倪烟岚也没了主意，蹙着眉：“那，这事儿有点难办啊。”
顾如笙的思路还算清晰：“我其实有主意。”
“怎么说？”
顾如笙指尖点了点桌面，轻笑道：“黑吃黑。”
三个字一说出来，和倪烟岚一起愣住的，是隔壁桌的林观南。
他拿出手机给傅晏初发消息。
“阿初，你那个小女朋友，感觉要闯祸了。”
傅晏初：“？我女朋友？”
林观南：“就是顾如笙。”
傅晏初：“……滚，她和我没关系。”
林观南啧一声：“算了，既然你们没关系，那我就不说了。”
林观南收起手机，新认识的漂亮医药代表，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
他赶紧安抚：“宝宝宝宝，别生气，想吃什么，点。傍边有奢侈品店，待会吃饱饱了咱去逛，随便买。”
美人儿这才多云转晴。
两分钟后。
傅晏初巴巴上赶着发来一条：“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林观南悠悠然一句：“安康疗养院那个项目，最近资金有点问题呢，真的没心情和你扯别的。”
“我投五个亿。”
林观南立刻扔下美人儿出去打电话：“她说她要用黑吃黑的方法对付柴罗会馆。”
傅晏初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另一边。
倪烟岚回过神来：“细说，需不需要我帮你？”
顾如笙点点头：“需要你帮我找个女孩。”
倪烟岚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说这话时，顾如笙也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她赶紧道：“对于任明业这种人，凭借我个人，就算是把他告上法庭，他也有办法逃过去。唯一有用的办法，就是闹大，让舆论造势，把事情闹大到他头顶上的保护伞不敢再保护他。”
倪烟岚深以为然地点头：“有道理。”
“所以，只要能引导舆论就行，也不需要女孩子真的献身。”
“懂了。包在我身上。”倪烟岚带上墨镜，“我先走了，帮你找人。”
另一边，傅晏初沉默良久后，又问道：“她具体什么计划？”
林观南“额”一声：“出来给你打电话，这一段没听见。”
傅晏初蹙眉，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挂了电话，要给顾如笙发微信。点开微信才想起来，他已经把她删了。
指尖顿了顿，他扯开领带，点了好友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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