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考究的华国餐厅精致小包厢。
南溪一边吃火锅,一边听着茵茵滔滔不绝跟她讲,她是怎么闹的天翻地覆,最后割腕自杀没割成,还在争执的过程中捅了飒勋一刀,才最终让他同意,捐了一栋楼给仰光经济学院,将她塞了进去。
她书没念过几天,一开始进去,连老师讲的什么都听不懂,天天回家哭。
飒勋没办法,又花重金请了老师给她补课。
听到她为了跟上进程,学习到神经衰弱进了医院,要不是飒勋威胁再这样就不让她上学了,她才消停的时候,南溪震惊到夹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说不出话来。
茵茵看出了她的疑惑,低头笑了笑。
“在地狱中生活的人,对于天堂的渴望,是你们这些本就生在天堂的人无法想象的,我可以死在去天堂的路上,但我绝不会回头再看地狱一眼。”
南溪看着她,一个乖乖巧巧的小女孩,却有着常人不能及的强大能量,为了达到目的,她什么都豁得出去,什么都能放弃,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在闪闪发光,难怪飒勋对她这么痴迷。
“溪溪姐。”茵茵喝了口果汁道,“内发行被军方联邦银行管控了,那我毕业去哪儿上班啊?”
“放心,我说过的话,一直都算数,就算没有内发行,我家在东南亚还有别的银行,我都可以送你过去。”
“啧啧啧,”茵茵感慨,“你低调点儿,不然我会嫉妒的,我这个人嫉妒心很强的,发起疯来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
“嫉妒也没用。”南溪挑眉,“你该祈祷我更好才对,老板好了,员工才能好。”
“老板说的对。”茵茵的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老板您发大财。”
“嗯,不错,等我发财了,给你提成。”南溪从善如流。
两人吃完出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商场门口停着扎眼的三辆车。
伏猜身边的“掠夺者”霸气威武,飒勋的奔驰硬朗帅气,还有一辆低调沉稳的黑色古斯特,让南溪昳丽笑脸泛出几分意外。
茵茵瞪了一眼飒勋,小声对南溪说,“看见了吧,茵茵姐,谁说被有钱男人包养是好事,我连一点自由空间都没有。”
南溪摁了摁太阳穴,“你别张口闭口包养的,让同学听见对你印象不好。”
“听就听呗,我又不活在他们的嘴巴里,他们想被有钱人包养还得有那个本事。”
飒勋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冲南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随后看着茵茵,
“怎么又不接电话?”
“没听见。”茵茵拉着脸,随口说了一句。
飒勋的脸又冷了几分,“回家。”
“溪溪姐,我先回去了,放假了约你。”茵茵跟南溪说了一句,随后没有看飒勋一眼,朝着车子走了过去。
开车门的时候,她顿了顿,朝后面的古斯特看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上了车。
“溪姐。”伏猜过来,接过南溪手里的购物袋。
南溪指了指其中一个装了香水的袋子,“把这个给茵茵,刚才忘了。”
伏猜点头,朝着飒勋的车走了过去,南溪迈步走到古斯特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南肃之久违的俊脸。
“哥。”她淡淡叫了一声。
“嗯,上车吧。”南肃之推了推眼镜,温声启口。
“不了,我家里还有事。”南溪拒绝道。
“什么家?还没玩够?我在哪儿,你的家就在哪儿。”南肃之明显不高兴了。
“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嘛,不说我走了。”南溪小脸拉的老长,明显的不高兴。
南肃之掀眸看了看她,叹了口气,“上车,回家再说,关于家里银行的事。”
南溪知道银行在自己手里弄成这个样子,是她能力不足,哥哥过来问两句也是应该的,
“银行的事,发生的太突然,我一时大意了,但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不可能真的就这么拱手让人。”
“想什么办法?”南肃之深如古井的眸子看向她,“鸾鸾,资本和背后的尔虞我诈,我应付起来都吃力,何况是你?还是你真的能指望那个缅甸男人能用枪杆子帮你把银行弄过来?
这次弄回来,下次呢?换个人上台,你怎么应付?难道他失一次势,家里的银行就要过一次外人的手?你觉得,它经得起几次这么折腾?”
“哥……”南溪被他一句话问的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愧疚,无力。
她承认自己的脑子没有哥哥那么厉害,手段没有哥哥那么老道,本以为自己开拓不行,但是守城还是可以的,可是今天,被哥哥这么一问,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连家里的产业都受不住。
南肃之对上她朦胧泪眼,眉心拧了拧,“好了,宝宝,哥哥没有怪你,上车吧,我们回家再说。”
“我不去。”她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我不想见你,更不想见那个背叛爸爸的女人,你们没一个好东西,生意上的事,我不会可以慢慢学,总有一天学的会,不用你操心。
你如果不甘心,我可以把之前答应的一半产业给你,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说完,擦了擦眼泪,头也不回的上了不远处的车。
伏猜眯眼,和南肃之对视两秒,随后上车,带着人离开。
南肃之整个胸口都在一抽一抽的疼。
明明那么想她,明明那么爱她,可是为什么每一次见面,都会将事情搞砸?
以前那个有点鸡毛蒜皮大的事就哭鼻子喊“哥哥”的小姑娘,到底去哪儿了?
南肃之闭眼,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
“鸾鸾,那个男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难道你真的被洗脑了?”
自言自语的一句话说完,仰面躺着的男人突地浑身僵硬,猛地睁开眼,“洗脑?”
他的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阴暗粘稠……
“溪姐,你别哭了,被律哥看见,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这份工作我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你可别断了我的财路。”驾驶位上的伏猜一个头两个大。
南溪哽咽着开口,“我心里难过,你别惹我,不然我明天就让别人当保镖。”
伏猜吓地连忙闭嘴。
南溪先是小声哽咽,后来哭的越来越大声。
伏猜怕把人哭出个好歹来,提前给巴律打了电话,将自己摘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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