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发前，张文斌给他了两种应对方案。
第一种是老李同意和解，重返九安集团并掌权新媒体部。
第二种方案，就是不死不休，凭借着他手里的那份合同，足以敲老李一大笔钱，这笔钱极有可能是九位数，甚至有可能上十位数。
毕竟...老李当初签的是一份空白合同，上面怎么写全看张金彪的意思。
现在老李拒绝了和解，就是要和九安公司闹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可咋整？
“老李...你开新公司的事儿，我回头和他们说说，斡旋一下应该不打紧，但是我建议还是先和解，把合同的事儿解决了再说。”
“那可是白纸合同，怎么写全看张金彪的意思，这个我都干涉不了。”
张文斌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提醒老李一下。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尽管问，能说的我知无不言。”
“事情本不该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张金彪是如何拿到那份合同的，是你给的，还是金木凡给的？”
“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
老李不顾滚烫的茶水，举杯将杯中茶一饮而尽，眼神中略显沧桑。
他和张文斌、金木凡这些集团的老领导至少几十年的关系了，事情本可以双赢，或者老李稍微吃点儿亏。
可老李怎么也想不到，集团能把事情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也纳闷，他们是怎么拿到合同的。”
“文件一直存放在保险柜中，保险柜的密码只有我和老金知道，当初在董事会议上，张金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现在想起来都后脊骨发凉。”
“他对我和老金说...他要是想动我们，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
张文斌掏出一烟盒，递给老李一根后点燃猛吸了两口。
老李也点燃手中香烟，陷入了沉思。
都到眼下这个节骨眼了，张文斌没必要骗自己，那也就是说...张金彪对九安集团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
“张金彪这小子...有点儿邪乎。”
老李沉思片刻后，发出一声感叹。
“不再考虑一下？你现在基本上是稳赢的局面，唯一的变数是那张合同。”
张文斌心中有些不甘，再次询问道。
“不考虑了，没回去的必要，回去和张金彪说一声，准备斗个鱼死网破吧。”
“放马过来就是了。”
老李起身缓缓说着，眼神中满是坚定神色。
张文斌很识趣的掐灭手中的烟，起身同老李一起走到室外。
“合同的事...其实也不一定是死局，看你怎么运作了，这事儿我说的不算，金木凡说的也不算，但是我们俩个如果同时站出来说话，还有点儿机会。”
“只不过集团这边牵连的太多，我和老金还有顾虑，张金彪那边非要鱼死网破的话，事情结局怎么样还是两说。”
“多想想应对方法吧，你这边和我那边，都做好两手准备。”
张文斌临分别前，说出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这就已经相当于在打明牌了。
“知道了，路上慢点儿开。”
老李笑着点头，目送张文斌开车走远后，才转身心事重重的返回客厅。
“李部长，和他那么客气干嘛？都已经闹到现在这个局面了，还留那点儿情面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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