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公子向你回礼了,你是不是该再回礼?”萧斐突然衔起一抹放纵不羁的笑容,将一双桃花眼显得愈发妖冶。
“刚才是我唐突了,不该因为你的美貌一时失态,而且我不希望我的男人太过轻浮。”沐长歌十分正色的说道,然而萧斐却气的咬牙瞪眼。
萧斐始终点着头也赞同沐长歌所说的自己美貌,然而下一句就变了味道,萧斐气道:“沐长歌,你说究竟是你轻浮还是我轻浮?明明是你先占我便宜的。”
“我也说了,是因为被你的美貌所吸引才失态的,别打扰我,我要炒菜了!”沐长歌突然一窘,急忙赶走萧斐。
可萧斐却赖着不走,道:“如果你的男人不轻浮你,那单调的生活得多没趣啊!你说是也不是?”萧斐怪力乱谈论让沐长歌差点笑掉了下巴,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一边去。”沐长歌去拿竹乡酒推开挡道的萧斐,白一眼白痴的萧斐。
不知道什么时候沐玉权呼哧呼哧的跑了进来,拉过萧斐,桀骜不驯的脸上尽是怒意:“我说听枫那丫头怎么惊得跑回了自己屋里,流川!我警告你,别动我妹子!她是我的!”
“哼。”萧斐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把沐玉权看在眼里,“公平竞争你可懂?可是……”萧斐突然顿了顿,嘲笑道:“沐小将军可千万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沐府大少爷,而你喜欢的竟是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若是这传出去,倒是可以成为京都闲人谈论的话题。”
“你……”沐玉权气的直跳脚,萧斐就是抓住了他身份的这一点,屡试不爽的威胁他。
“我?我什么我?”萧斐笑的花枝乱颤,气的沐玉权徒然间伸出一拳打在萧斐那张可以比拟仙人的脸上,萧斐吃痛,沐长歌也不禁跟着一痛,她心疼的只不过是那张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蛋。
萧斐震怒,怒目而视,两人三拳两脚的在厨房里打了起来,好在比拼的是力量和招数,却是谁也不让谁。
“你以为你长得俊,阿歌就会喜欢你?呸!”沐玉权贬低道。
然而萧斐却也好不退步,逼上去道:“没错,我就是比你长得俊,气死你!”
“哼,没气死我,倒是气死了未婚妻,最后未婚妻还和情夫跑了,还有脸来找阿歌!”
“那也不像你到处拈花惹草!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搬弄是非!”
“哼,我那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说的对不对你心里清楚!”沐玉权和萧斐打的不亦乐乎,两个人竟还不消闲的对话,沐长歌本来还很担心两个人打架招来外面的人,但现在看来他们两个打的还算平静。
沐长歌便心无旁骛的做了个小鸡炖蘑菇,顺便热了热竹乡酒,很快小鸡炖蘑菇就出锅了,沐长歌便将小鸡炖蘑菇和竹乡酒放在食盒里,准备好筷子和勺子,拎着食盒看也不看他们二人走了出去。
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沐玉权怒道:“萧斐,别以为你是皇上的幼弟,我也不会怕你!”
“是啊!是啊!你倒真是不畏权贵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生父是江南县丞!”萧斐说道。
“啊?”沐玉权突然顿住,抬眼看向萧斐,“你怎么知道?”
“哼,别忘了我是谁?你也说了,我是皇上的幼弟,只要是皇上知道的秘密,就没有我不知道的。”萧斐勾唇,桃花眼里的丝丝邪魅令人不可忽视。
沐玉权怔怔的看着萧斐,若不是萧斐说,他还不知道皇上知道自己的身世,难道沐祁也早就知晓自己的身份了?沐玉权暗自心惊,不禁正色起来,他从来也没有想到,如果事发东窗会怎么样,他平常就是口不择言,但这件事却是没有两个人知道的。
“好生合计着,到时候你一个人死了倒也不紧要,怕的是你的一句话会引火焚了整个将军府,你的亲娘和亲姐,还有沐长歌,到时候都会为你的一句话而陪葬,值得或不值得,你自己思虑吧!”萧斐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沐玉权看着萧斐的背影怔怔的出身,脑海里回想着沐长歌清浅、恬淡的笑容,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紧跟着离开了厨房,又离开了红枫苑。
沐长歌将小鸡炖蘑菇和竹乡酒拿给温东流,萧斐紧跟着而来,温东流一边吃着小鸡炖蘑菇,一边看向萧斐,突然揉了揉眼睛,道:“长歌,你怎么又换了一个大哥?”
“温师兄,你说什么呢?”沐长歌回首,就看到萧斐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嗤笑道:“他不是长歌的大哥,长歌和……”
“温师兄,我是阿歌的未婚夫。”萧斐突然坐下,直接打断沐长歌的话。
温东流吃口鸡肉听到萧斐这般说,不禁噎住了嗓子眼,连忙喝了几口鸡汤缓缓神,看向萧斐,“长歌的未婚夫?师父写信还与我说这件事呢!还不知公子叫甚名谁?”
“温师兄!别听他……”沐长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再次被萧斐打断,“温师兄,我和阿歌是真爱。”萧斐正色道,然后还向沐长歌抛了一个媚眼,沐长歌攥紧拳头,嘎吱作响,想插话却又无从说起,起身便走。
温东流疑惑的看一眼起身离开的沐长歌,萧斐却道:“闹别扭了,温师兄不要见怪。”萧斐的桃花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嗯。”温东流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喝起鸡汤来。萧斐随之一笑,悠悠起身去寻沐长歌的踪迹。
沐长歌来找听枫和觅荷,嘱咐温东流住宿的事情,谁道听枫这张嘴对觅荷是无话不说,两个丫头开始拿她的事情取笑她。觅荷道:“小姐,你真的喜欢那位公子吗?”
“胡说什么?别乱说了,温师兄在院子里吃饭,等他吃完,你们两个去客厢收拾一间屋子,然后带温师兄过去,今天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屋了。”沐长歌被沐玉权和萧斐折磨的不堪其扰,长呼一口浊气,回到屋子,打开后面的窗户。
入眼的竟是萧斐立在面前,惊得沐长歌踉跄的后退两步,绊到身后的柱子就要被绊倒,萧斐手疾眼快轻轻一跃,就跳到了沐长歌身后揽住了她的身体。
沐长歌微怒,推开萧斐,不禁横眉怒对:“流川!你刚才为什么要那般对温师兄和大哥说,让他们误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有什么居心?”
“呵呵。”萧斐不禁摇头苦笑,坐到旁边的凳子上,道:“若是我真的喜欢你呢?我要娶你,你又当如何?”
“去与父亲求亲便是,若是父亲愿意让我嫁给你,我就嫁你。”沐长歌抬眼看向萧斐,深幽的眸里尽是正色。
萧斐的唇边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然后悠悠走到沐长歌的床上,躺了下去。
“喂!流川!你怎么这样?流川,你给我下去!”沐长歌一转眼就满脸怒意,拉住萧斐的胳膊便往床下拉,然而意料不到的却是萧斐手臂一翻转握住沐长歌的手腕,将她拉上床来。
萧斐翻了个身将沐长歌压在身下,凝视着转眼间翻云变色的沐长歌,低声道:“要不我们一起睡?”沐长歌就这般被调戏了,脸上不禁染上一丝愠怒,看着满眼都是戏谑的萧斐。
夜深人静,只有当空圆月散发着清幽的光华,仿佛在倾听人世间梦里梦外的无限心事。
祠堂的一间屋子点着微弱的几点烛火,窗户开着,任由夜里的凉风涌入室内,也任由着皓月倾洒了满室的银光。沐玉凤此刻了无睡意,只披着一件挑花薄氅,在窗前仰视悬在天上的明月。
沐玉凤还在抄写经书,手也麻了,微做歇息,心中眼里出现的便是沐长歌清浅淡笑的模样,心中尤为嫉恨,不禁妒火中烧,从小到大自从她沐玉凤入沐府以来,沐长歌得到的无论是什么都是最好的,就连父亲、母亲的爱也一并被她所得,沐玉凤又怎能不嫉妒呢?
“沐长歌,迟早有一天我会抢走属于你的一切!这一切本该属于我,若不是你娘抢走了父亲,我娘也不会生下我之后五年才入府来,更不会做妾。”伴随着沐玉凤的唯有春日的寒风和属于沐长歌的嫉恨。
刘氏站在屋子里,看着背对着她的一个女子,这女子高挑清瘦,浑身透露着一股怡然自成的尊贵与高冷。
“姑娘,早闻你精通异术,倒是有事相求。”刘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恭敬的递给这个女子,女子扫了一眼纸上的字,是个女子的生辰八字。
这女子正是在灵隐寺与沐长歌相遇过的那个外族女子,名为洛芙。洛芙看了眼手中的生辰八字,轻轻地闭上眼眸掐指巧算,像是有一道力阻碍着她的计算,洛芙猛然睁开双眸。
“身上成迷,我算不透的人分为两类人,要么是心性坚定始终不移者。要么,便不是人!”洛芙的声音中都透露着丝丝寒冷,冰爽刺骨,刘氏听着她说话,不禁不寒而粟。
“啊?”刘氏微楞,想想沐长歌从灵隐寺回来后改变的样子,心中竟开始突突,不是人吗?怎么可能呢?世间不是人的是什么呢?
洛芙一眼便洞悉刘氏心中所想,冷声道:“不是人便是妖魔鬼怪、活死人之类,夫人可懂?”
刘氏点了点头,正色道:“想必姑娘也都听说了,府中三女儿之事。”
洛芙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阵冷风。
第二日,沐祁下朝回来,就听几位中立的朝臣聊着有关西域高人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这位姑娘是从西域来往京都的,名叫天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不知晓,就在昨个给石尚书家千金卜了一卦,说石府千金必回偶遇一位文人雅士,这不今日便遇到了江御史的公子,两个人情投意合,竟是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这有什么稀奇,更稀奇的是这位天问姑娘可以预测生死也可以预测未知之事,知道庭安王吗?庭安王王妃得了一种怪病,天问姑娘说要拔了庭安王府所有的花,否则命不久矣,庭安王妃向来喜欢花草,庭安王便留了几个特殊的品种花木,然而不超过两日,庭安王妃便去了。”
“这天问姑娘还果真厉害,不知道天问姑娘此时在哪啊?”
“就在京都醉仙楼天字仙号房间,这几日醉仙楼人满为患,所有人都欲要让这天问姑娘一探究竟而挤破了脑袋。”
沐祁听着,很为在意,虽为匹夫但对这种鬼神之说也还是信之一二,回府便和两个夫人还有姨娘说起这件事情,四姨娘便提议把几个小姐少爷的生辰八字写上,让那位天问姑娘一看究竟。
都写好了后,沐祁带着刘氏一同赶往醉仙楼,给小二扔了一大笔的金银,入了醉仙楼天字号,找到了仙号房间,便轻轻敲门,门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轻风大开,沐祁神色如常的与刘氏一同步入房间内。
入眼的便是一个身着红色长裙,面带红纱的女子,她的一双眼呈青蓝色,目光中寒意逼人,澄如秋水,寒似玄冰。一头青丝浅浅绾成追月髻,发间一抹翠色,却是一只通体镂空镶银的簪子,簪尾一颗夜明珠,散出冷冷光辉映的她苍白清冷,澄澈空灵。
“貌似这个时候,没有让人进来。”一句话犹如清泉碎石、轻灵悦耳,语气中散发着无法掩饰的清冷。
说话间,一个闪身,洛芙竟凭空出现在沐祁身前,一双青蓝色眸子定定的看着他,沐祁不禁背后一寒。
“在下唐突,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沐祁微微低头,再对上洛芙玄冰一般清冷的眼神,这个时候就是不能怯场。
洛芙突地转身,冷声道:“卜前世今生还是将来?财运、爱情还是事业?亦或是为妻女卜命?”
沐祁不动声色的拿出四个女儿两个儿子的生辰八字来,道:“卜子女的将来命运。”
“哦?”洛芙饶有兴趣的看向沐祁,拿过六张纸条,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清冷:“想必沐大将军还不知道规矩,一天卜一卦一人。”
“只卜一人?”沐祁不禁为难,刘氏突然接口道:“老爷,不如为长歌卜一下吧!”刘氏正是说到了沐祁心坎上,沐祁又怎知这就是人家给你设的陷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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