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间,二夫人、四姨娘两人想入非非,五姨娘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赏月。
沐玉凤在南玉苑里坐立不安,这时一个丫头走了过来,她是新被调到南玉苑里的,名叫融蕙,明眸皓齿、生的也颇为伶俐。
“大小姐,三小姐回府了。”融蕙看了眼心事重重的沐玉凤,又扬声道:“不仅如此,奴婢还看到三小姐与大少爷一同入了祠堂。”
“和玉权一同入了祠堂?”沐玉凤挑眉轻喃。
“大小姐,奴婢亲眼所见,确实如此。”
沐玉凤水眸里扫过一丝森寒,融蕙生生感到一阵寒意。
沐玉婷向来是个冲动的家伙,听说沐长歌和沐玉权一同入了祠堂,本是没什么,可如今正值夜晚,就算是亲兄妹也要顾忌男女大防,若是可以捉奸,便可以搓一搓沐长歌的锐气。
计从心来,沐玉婷得意的冷笑,若是捉到她和沐玉权在祠堂孤男寡女,便可定罪,看她沐长歌这次怎么办?怕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楚吧!
“这次连累了大哥,长歌心中亦是过意不去。”沐长歌娓娓的话语,像汩汩的泉水,一直渗到沐玉权的心里。
“阿歌,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大哥啊!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沐玉权酣畅大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
“大哥为人豪爽,长歌真心喜欢这般的大哥。”沐长歌黑瞳如墨,笑若星辰。
一股邪风将祠堂里的蜡烛都吹灭了,屋子里黑了下来,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很安静,沐长歌和沐玉权的感知似乎也在这黑暗中变的敏感起来。
“阿歌?阿歌,你在哪?”沐玉权寻摸着沐长歌的身影。
“大哥,我在这。”沐长歌扶着身旁的柱子道,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这邪风真是怪,我这就去点上蜡烛。”沐玉权摸索到蜡烛旁,可正在此时,沐玉婷拉着二夫人还有两个姨娘都向祠堂赶来。
沐长歌却听到外边隐隐的脚步声,借着月光拉住沐玉权,“别动,有人来了。”沐长歌捂住沐玉权的嘴,仔细听着门外的声音。
沐玉权呼吸却是一滞,在月光下,沐长歌的身上都被披上一层盈盈银光,耀的沐玉权的眼睛都移不开。
“是沐玉婷和二姨娘她们。”沐玉权轻声道。
沐长歌和沐玉权趴在窗口看沐玉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来,“这么晚了,她们怎么会来?”沐玉权道。
“这么晚了,想必是来闹笑话的,大哥,我先从后窗户离开,你应付着。”沐长歌说着,就向后窗户走去。
不等沐玉权说话,沐长歌就已经开了后窗户一跃跳了出去。沐长歌贴在墙边听祠堂里的风声。
沐玉婷等人在祠堂门外停住脚步,二夫人轻咳了声,道:“玉婷啊!长歌果真在这祠堂之中?”
“是啊!四丫头,这事情可不是拿来开玩笑的。”五姨娘附和道。
“玉婷怎么会开玩笑呢?家丁亲眼所见,该不是玩笑话的。”沐玉婷信誓旦旦的说到,“二娘,我们进去一查究竟便是。”
沐玉婷说着,便推开祠堂的门。入眼的便是沐玉权跪在祠堂中央,沐玉婷脸色微变,环视四周寻摸沐长歌的踪影。
“沐长歌呢?”沐玉婷轻声道,沐玉权缓缓起身,转过身去,俊逸伟岸的脸庞上染了一丝不悦,“四妹、二娘还有几位姨娘深夜来祠堂究竟所为何事?莫非是来看我?”
沐玉婷不相信沐长歌不在祠堂之内,像只脱了缰的马一般在祠堂里寻找沐长歌的踪迹,可却是无果。
“来这里寻三妹?三妹不是已经离开府里了吗?回来了我竟还是不知道。”沐玉权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做起戏来倒也是一把好手。
“姒晴!”沐玉婷瞥了一眼身旁的姒晴,姒晴颤道:“奴婢……奴婢明明亲眼看到三小姐与大少爷进的祠堂……”姒晴看到后边嵌缝的窗户,惊道:“四小姐,你看那个窗户。”
沐玉婷在姒晴的指引下看向后边窗户,嵌着缝的后窗户在春风下飘飘忽忽,沐玉权脸色一紧,他不知道沐长歌这个时候究竟有没有离开。
“肯定是从后窗户走了。”沐玉婷走到后窗户旁,推开窗户自喃自语,愤愤的锤了一下窗台。
反观沐长歌,这个时候已经误入隐秘的府中禁区,这个小院子里长满了荒芜的杂草,更是云雾缭绕,犹如仙境,“繁华若如初,但愿与君梦一场,悔不当初又如何。三千青丝为你挽,奈何君心不复在。”
一首《若如初》唱出了女子所有的悲戚绝望之意,她随着歌声停止,而止步,却不自觉的随着悲戚的琴音向声源处走去。
一个美貌女子,身材婀娜,全身穿着火红的锦袍,妖艳之极乃是人间尤物。
她的面色就算再火红的锦袍下也依旧显得苍白,看起来显得落落寡欢、阴冷而又妖艳,她的衣服领子有一点松,看得见抹胸到颈之间白皙的皮肤。她抬头看云的时候,又大又红的眼睛.在沐长歌看来,简直比天上高挂的日头、圆月更明亮和皎洁,更是美丽。
沐长歌强稳住心神才不被她的妖艳红瞳所迷惑,听着《若如初》这曲子心中便衍生无数愁丝,这本曲谱本就蕴含无数惆怅,而其女子所场更尽是悲戚和绝望之意,也惹得沐长歌听曲犹如身临其境般痛苦悲戚。
沐长歌听着曲子心情也极为悲戚,看着红瞳女子在那云雾缭绕的亭子中弹着古筝,心中虽然疑惑万千却还是觉得这个红瞳女子太过诡异,想要先行离开。
“既然来了,不如陪我老太婆在这玩上一阵子?”红瞳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三分强横、三分倨傲,尽管是两世为人的沐长歌都为之一震。
“晚辈年幼鲁莽无知,怕是伺候不好前辈。”沐长歌小心的说道,谁知这红瞳女子突地停下了手指,一转眼便到了沐长歌跟前。
“老太婆我偏要跟你说,说那些从未说过的故事,你!给老太婆我仔细听着。”这红瞳女子的容颜还很青春,却自称老太婆,这不得不让沐长歌想,她是个老妖怪吗?而她偏要讲故事,沐长歌也只有听得份,坐在凉亭里听着她冷冷的声音叙说着一个故事。
“要说这个故事,要追溯到二十六年前,当今皇帝尚未登基的时候,那个时候,兵荒马乱……”
凌州城通往京都的一个必经之路便是很有名的鬼森林,那个地方只有一家客栈,名为:梨开客栈。
正是洛溪怀胎九月的时候,即将临盆,她心慌不安,本该在凌州城府邸生下孩子,可自己的心却是飞到了京都。
洛溪便和姐妹方晴一起启程前往京都,可这时正是皇子、亲王夺权争势的乱年月,黑店、山贼数不胜数,还好方晴武功不错,这一路上铲除不少恶霸,可却也着实浪费不少体力,正巧前方有一处灯火通明。
骑着马的方晴扬声道:“阿溪,前方有一家客栈,你累了吧?我这就去看一下,这鬼森林里的一家客栈怕是不善。”洛溪掀起软骄窗边的帘子探出头来点了点头。
“你且小心。”洛溪叮嘱道,方晴便快马赶了上去。
再见方晴,她是浑身带伤,还多出了一个半老徐娘和一个秃顶男人,四个轿夫见事不妙放下轿子就迅速逃窜,洛溪心中不快,生来最讨厌这种临阵脱逃的人。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挺着大肚子从软轿里出来,看到方晴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心痛难当。微蹙秀眉,轻声呢喃:“阿晴……”
“这可是头肥羊,她肚里的小东西做了包子,味道定会不错。”那半老徐娘说着,随手摘来一根细草挂在嘴里,土匪派头十足。
那秃头突然扬声,语气里尽是淫荡下流,“小娘子,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这梨开客栈迈出一步。若你乖乖投降,看你模样倒是不错,卖到勾栏院倒是能卖个好价钱。”说着,那秃头还搓搓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鼻子。
“开爷,您是想女人想疯了吧!”那半老徐娘突然说道,醋意似乎十足,那外号开爷的秃顶突然说道:“尽数这天下女人谁能比得上你梨娘的风味呢?”这两个人突然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对起话来。
洛溪恶寒,扶起已经没有气息的方晴,眼角留下一行热泪,道:“阿晴,都是我洛溪的错,不该执意前往京都,害你身死,我不会让你白死的。”说完,洛溪就满脸杀气的看向那两人。
虽说洛溪怀胎九月、即将临盆,可她腹中的孩子还算老实,只是身体较为沉重而已,而且她的体质向来与常人不同,身负异秉更是从小认名师学武,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
手执师父赋予她的无嗔宝剑,若非怀孕,她又怎会用这把只杀无情无义、欺师背主之人的宝剑来对付这两个匪徒呢?杀了这两个匪徒,恐怕都会玷污了无嗔剑的名字吧!
那个开爷见识广,知道此剑难得,佩戴此剑的主人定是惹不起的,可这眼见对手是个孕妇,并有临盆之势,那宝剑不得白不得。
开爷拿起手中的棍子,向洛溪抡来,梨娘自是拿出鞭子向洛溪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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