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爷的脸色,这九霄玉露应该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有一些隐藏伤害不是从脸色就能得出来,若是有机会能号一下王爷脉,那便能确定我的猜测。”温东流模棱两可的说道,不能确定的事情他当然不便明说,这样也不会让沐长歌太过担忧。
可沐长歌已经开始担忧,便言道:“我也曾看过北齐野史,就在几百年前的北齐皇室以及国戚权臣,他们都是子嗣难求,才有了齐宁帝这个根本就与皇位无缘的藩王举旗,成了北齐的皇帝,之后皇室儿孙满堂。想必九霄玉露就是在齐宁帝时期逐渐失传的吧。”
沐长歌说出自己的猜测,只见温东流尴尬的点了点头。
“几百年前北齐皇室圈子子嗣难求,确是与九霄玉露有关。而九霄玉露也正是齐宁帝明令禁止的,所以没有了这般残害子嗣的药,皇室才会枝繁叶茂,北齐皇室才会有今日。”温东流对九霄玉露早有耳闻,只是从未遇见这种药罢了。
“长歌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王爷身体应该不会被药物影响太多,王爷脸色红润有光泽,肾脾应该也很健康。”温东流生怕沐长歌因为这件事情担心,便急忙做出解释。
沐长歌浅浅一笑,她把温东流当做娘家哥哥,温东流也把她当做妹妹一样,说这些事情她反倒没有多少尴尬。
“我发现阿斐寡眠,睡觉的时候也睡得不踏实,这是不是也因为药物影响?”沐长歌发现萧斐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在沐府的时候,都一样寡眠,一点风吹草动他就精神的不得了。
温东流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我这几天研究一下,至于你的身体,你也不要太过忧心,放宽心,身体会随着你的心情变化的。”
又说了几句,沐长歌便从温东流房间里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是外有个小厅,旁有个暖阁,再里面就是自己的主卧。
刚踏进小厅,空气中流动的酒香就惹得沐长歌微微皱起了眉,只听暖阁里酒坛互相碰撞的声音,不禁快步走进去。
只见萧斐半醉的坐在地上,身旁四五个酒坛,他喝一口酒入肚,看向走进来的沐长歌。
眼神寒澈清明,双颊却是染了两抹红晕,嘴角弯了弯,身上却是没有一分暖意。
“阿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沐长歌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蹲过去夺过他的酒。
“哼。”萧斐冷哼一声,又抢回酒,自顾自的喝着,丝毫不在意沐长歌的感受。
“王爷。”沐长歌闻着刺鼻的酒有些晕眩,这是她最不喜欢的梅花寒。
虽带着梅花的清香,此酒却是浓烈中又渗着阴寒,更是刺激肠胃,这种酒女子皆是一口不碰的。
“别喝了,对肠胃不好。”沐长歌按住萧斐手中的酒,对上他寒澈的黑眸,宛若黑潭,心下生出一股寒意。
沐长歌垂下眼帘,再抬眼看向萧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着水色,而萧斐却清冷的别过眼。
掰开她的手,咕咚咕咚的喝下一大口酒,酒弄湿了他大半的衣服。
这一点也不像他,他很爱干净,如今衣襟上尽是酒水,他却浑然不觉。
“王爷!”沐长歌敛去眼中的担忧,片刻间平淡如水,缓缓说道:“小喝怡情,大喝伤身,王爷切不可一时贪嘴落了身子。”
“哼。”萧斐生气,对沐长歌所说的话耿耿于怀。
她嫁给自己是惊吓而不是惊喜,莫非一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一味付出,她根本不爱自己?
萧斐生着闷气,也不言明,沐长歌当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可更深露重,看了眼开着的窗户,沐长歌皱了皱眉,去关了四下的窗户。
“王爷,妾身伺候你去歇着吧。”沐长歌嘴边衔起一丝浅笑,无论他怎么了,她还是他的妻子。
看着萧斐拧着的眉头,沐长歌突然觉得心痛,女人若是有心事可以用哭来发泄,也可以和好姐妹诉苦,可男人呢?特别像萧斐这般的男人,他的心事怕是一切都埋在心底,不曾与人分担。
沐长歌决计一定要和他仔细谈谈,现下他喝着梅花寒,都说酒后吐真言,她倒是要试一试究竟是真是假。
“王爷既然不愿歇息,那妾身便陪王爷秉烛共饮,喝个不醉不归?”沐长歌永远都衔着浅淡的笑意,看在萧斐眼中,那冷硬如石的心好像突然间就被触动了,变得柔软。
说着,拿起一坛酒,打开酒塞,忍着刺鼻的酒味,咕咚咕咚喝下一口。
重生后她少有饮酒,饮也是度数小的不伤身的。
此次却喝下半坛,梅花寒的度数极大,沐长歌刚喝下还没觉得如何,便拿着酒坛去和萧斐撞酒,又喝下一大口。
萧斐的心被沐长歌的言行举动触动,潋滟着的寒光也渐渐变得柔软,突然大手一伸按住她的酒。
“你身体刚好,不宜多喝。”萧斐的声音泛着寒意,却也含着一丝温柔和不忍。
“王爷不喝了吗?”沐长歌突然看向萧斐,一双剪水眸突然亮亮的看着他。
心下微动,揽过她的身体,放下酒坛就掐住她的腰。
身下微微颤栗,喉间因酒的原因而火辣辣的疼,同时被扰的忍不住溢出细碎的轻吟。
“王爷,妾身还没有沐浴净身。”沐长歌一手去拂萧斐紧紧地掐在自己腰上的手,另一只手抵着他的胸膛,微微皱眉。
“我亦没有。”萧斐冷冷的启齿,他已喝下不少梅花寒,喷着灼热的气息在沐长歌耳根。
言下之意在明显不过,沐长歌轻轻叹气,明明是想诱他酒后吐真言,却不料自己失身于她,当真是得不偿失。
“王爷。”沐长歌咬着唇,现在她还怎么逃,只是身下地上虽铺着地毯,却还是泛着寒气。
“王爷,这地上冷……”沐长歌刚说半句话,只觉身子一空,早已被萧斐横空抱起,放在窗旁的榻上。
身上微凉,衣服尽数被褪下,他的眼中才显露出跳跃的火焰。
沐长歌看的清楚,萧斐的眼眸清明,他没有醉,醉的反而是自己。
小腹里窝着一团灼热的气息,而上的萧斐细密的温重重的落下来,只觉得浑身发软、耳脑不清,身体已然不是自己的了。
耳边回响着萧斐细碎的轻喃:“阿歌,叫我的名字,阿歌,叫我的名字!”
“嗯,阿斐……”沐长歌声音颤抖,眼眸微微垂下,闪过一丝无奈,微微颤栗。
暖阁的烛火微动,窗内的一双影子有节奏的起伏着,互相重叠。
天蒙蒙亮,沐长歌发觉身旁微凉,睁开眼寻不到萧斐的影子。
身子有些疲惫,但却是干干爽爽,看着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
还有自己已经躺在里屋干净的大床上,想起昨夜的事情,萧斐将自己折磨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模糊的感觉到身上人没有丝毫放开她的意思。
暖阁就在隔壁,不过一道门挡着,只听暖阁整理被子的声音。
沐长歌掩去眼中的疲倦,披上衣服走进暖阁。
只见打理内务的两个侍女红着脸收拾昨夜她与萧斐的残留,两个侍女看到沐长歌出来,脸色微变,越发的没有章法。
莴苣正好走进来,看到两个侍女慌慌乱乱,脸蛋跟猴屁股一般红,紧张的手里的活越发凌乱,不禁训斥。
“青笋、青萝,你们入府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若是做不好手头的事情,便遣你们去平凉。”莴苣的话吓得两个侍女一个嘚嗦,她们俩都是从外面买来的,才十一二岁,说着就哭了,跪在沐长歌面前。
“别哭了,快将暖阁打扫出来吧。”沐长歌皱了皱眉,嗓子有些沙哑,莴苣见她脸上并没有丝毫怒意便松了口气。
“还不快点去做事情!”莴苣横了青笋、青萝一眼,然后去扶着沐长歌。
“咳咳。”沐长歌咳嗽两声,本煞白的脸色被呛得显现着不正常的红色。
而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向沐长歌席卷而来,不禁拧了拧眉,不仅因为梅花寒刺激着喉咙,还有昨夜萧斐不停地让她叫他名字。
莴苣的脸也微微的红了,曾经在贤阳城的贤亲王府,她一直在王爷的院落做洒扫的工作,她自己也是个黄花闺女,接触王爷和王妃的房事也没有几日,心中自然还是羞涩难当的。
“莴苣,服侍我沐浴更衣吧。”沐长歌看见莴苣眼里那抹羞涩,心中更是羞愧。
便在由莴苣扶着去了后面的净室,本来是一个小空屋子,后来萧斐封锁了大浴室,就将那个空屋作为净室了。
管事的也在萧斐的吩咐下弄回来一个红木的大浴桶,正好可以容得下两个人,没有过大也没有过小。
沐长歌想着,自己在大浴室里差点死了的那件事怕是萧斐半生过不去的坎了吧。
脱掉衣服,身上细密的指甲般大小青青紫紫的痕迹让莴苣更是羞红了脸,想着必然是王爷留下的,莴苣偷偷瞄了一眼依旧在想事情心不在焉的沐长歌。
“王爷去哪了?”沐长歌被温热的洗澡水包围,浑身舒服多了,便问向莴苣。
只见莴苣羞红着脸偷笑。
不禁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莴苣,你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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