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罗帐暖,晕灯红烛,满室旖旎。
宫廷选秀之际,东梁边境挑起纷争,民不聊生。
萧景阳自请为三军副帅,跟随沐祁去迎战,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间,萧景阳与沐长歌的信件不断,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正在苦心经营着二皇子府的门面之时,萧景阳在军营外城里的驿站里与自己的姐姐翻云覆雨。
沐玉凤因为生病错过的宫廷选秀,闲在家中,沐祁不在,她的自由自然掌控在自己手中,便直接住在了边境南唐大军驻扎营外的城里。
萧景阳白日里一心作战,与沐祁之间倒是除去了些许隔阂。
而夜晚闲暇之余便与沐玉凤共赴云雨,完全不记得有个人在满心欢喜的等着他胜仗归来。
与此同时,沐长歌每天都很不安,闲暇之余跟府里的武师学武,一来强身健体,二来可以有自保的能力。
沐长歌的体质不适合习武,很多人都说她体质是千古难寻的不适合练武体质,她却不信,日积月累、厚积薄发,储存到一定度数,前途将不可限量。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边境战乱三年,并没有东梁并没有歇战的丝毫医院,沐祁却在这个时候身受重伤,不得不送往西凉治疗。
而沐祁走后,所有的担子几乎都压在了萧景阳的身上,向西凉几次借兵都被婉拒,便写信给沐长歌,说起边境的情况和沐祁受伤的情况并授意她来边境陪他,实则是为了让她去向西凉借兵。
沐长歌马不停蹄的前往边境,与萧景阳一起作战,皇上无意再派兵,西凉又不借兵,现在是退也退不得,进也进不得。
副帅军帐之中,萧景阳携着沐长歌的手秉烛夜谈,“若是西凉肯借兵,也不至于陷入此等境地。”萧景阳浓眉紧蹙,经过三年战场上的磨砺,他变得粗犷霸气,越来越有男人味。
“西凉远水解不了近火,况且西凉与东梁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借兵助我南唐。”沐长歌想安慰萧景阳,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最近我得到一个消息,东梁统帅白子良驻军移到焦河城外三十里处的林中,焦河城城守与白子良通信,你可知是什么?”
萧景阳略有诧异,沐长歌才来没几日,并没有告诉她有关白子良驻军移动的事情,还有焦河城守通敌之事,他都全然不知道,心中不禁对沐长歌生了几分怀疑和忌惮。
“白子良好女色,焦河城守投其所好派几位美人供白子良消遣,白子良疏于防范之时,便可实行暗杀计划,白子良一死,东梁大军群龙无首,我军秘密出城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可好?”沐长歌对战场有莫名的亲切感,就如同沐家的每一个将士一般,天生就该在战场上杀敌的。
“阿歌,你真聪明。”萧景阳勾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在军帐中闪闪发亮的沐长歌,他似乎得到了一颗明珠。
同时,他也生出了浓浓的防范之心,沐长歌若有异心,他防不胜防。
沐长歌却不知萧景阳的真实想法,笑道:“只是这几位美人的人选有待商榷。”
“依阿歌所见,该派谁呢?”萧景阳说着,眼中含着笑意环住她的腰,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本来是想派死士的,白子良虽然年轻,却也征战沙场多年,死士身上有她独特的戾气,只怕还没有刺杀就被压入死牢了。但若是派普通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恐怕也难以将白子良致死。”沐长歌也想不到该派什么样的人前往。
“阿歌的手上竟比以前糙了许多。”萧景阳话锋一转,端起沐长歌略带薄茧的手,心疼不已的说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萧景阳敛着眼底的精光,他曾教过沐长歌几个招数,后来通信又知道,她与武师学武,已经小有所成。
若是沐长歌潜入几个美人中间,凭着她的气质和长相,被白子良看中并不难。
聪明如沐长歌,她只当萧景阳是真的心疼,但这句话让她茅塞顿开。
“二爷,不如我潜入敌营,去刺杀白子良。一来我不会有二心,二来我的武功也小有所成,刺杀白子良,我有这个信心。”沐长歌坚定的看向萧景阳,只见他眼里尽是心疼。
“这怎么行,你是我的女人,前两日你展示了你的武功,对付白子良,你还不是他的对手。”萧景阳一口否决,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二爷在这里已经三年之久,二爷不是想俯视天下吗?若是无法打败白子良,二爷莫不是想一辈子呆在边境?”沐长歌是心心念念的为萧景阳打算,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萧景阳依旧迟疑不定,他也深知沐长歌的性子,只要认定了,无论再怎么劝说也是枉然。
沐长歌便穿着一身深蓝色锦服与十九个当地美人一同在第二天黄昏送往梁军大营,就在白子良的军帐前,二十个蓝衣美人站在中间,接受一众将士的目光。
感受到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沐长歌心里是忐忑的,面上却做一片沉静,淡然接受着主座上那个人审视的目光。
抬眼看去,那是一个身穿白色便服,倚靠在座位上一脚在座上一脚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小麦色的皮肤,长相清秀,若是没有眼中的那抹厉色,和身上自带的肃杀之气,只会把他当做花街柳巷的嫖客。
未语先含三分笑,一分风流,两分轻佻。
他便是白子良了,沐长歌对上他审视的目光,浅浅一笑作为回应,而后垂下眼帘。
白子良从座位上起身,径直走到沐长歌身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颚,力道很足,沐长歌只觉吃痛,便皱了皱眉,对上他含着笑明亮的眼睛。
“你来自何处?可是焦河人?”白子良的声音铿锵有力,有着十万将士臣服的威压。
“南唐国,京都。”沐长歌没有丝毫掩饰,声音清冽,在白子良耳朵里就好像天籁之音。
白子良饶有兴趣的看着沐长歌,有些惊诧她的回答,加深了眼中的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又叫什么?你又可曾婚配。”
“白子良,东梁第一将军,如今十万将士的统帅。我叫沐长歌,早已婚配。”沐长歌没做丝毫隐瞒,只因得到的消息称,白子良此生最恨虚伪说谎之人,她自然不会去触霉头。
也正因如此,白子良将她横腰抱起,大笑:“就你了。”然后看向一旁的面瘫脸副将道:“其余的,就看谁杀的敌人多,就赏给谁!”说完,就在众将士的目光下撩起军帐的门,将沐长歌扔在床上。
他没有怜香惜玉之意,沐长歌也不打算让他怜香惜玉,却见他压了过来,褪下双肩上的外衣,埋在胸口一阵重吻。
他的气息变得急促,沐长歌忍着心底的作呕,手渐渐向上移去,拿珠钗刺他的命门,到时候群龙无首,萧景阳便可带军一举进攻。
“你想杀我?”身上人冷声骤起,忽的按住她缓缓移动的手臂。
沐长歌微微蹙眉,无奈苦笑:“是。”
白子良捏住她的下颚,看着她目光如炬、丝毫不怕的模样,忽然笑了:“你不怕死?”
“我不怕死,但更想活。”沐长歌冷冷的看着白子良,他浓眉大眼,笑起来甚是好看,但想着自己的命掌握他手里,心下还是一寒。
“好,那我就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白子良轻笑,眸子里带着一丝风流三分轻佻,顺手点住她的穴道,去倒一杯水,将一旁纸包里的白粉末尽数倒进茶杯,然后晃了两下,笑道:“这是废掉武功的药,你喝下,可以不死。”
他说完,给沐长歌解了穴道,沐长歌紧攥着拳头走到桌子旁,颤颤巍巍的拿起茶杯,她的武功就要废掉,而白子良还没有死,沐长歌大脑飞速运转着。
白子良没有死,她怎么可以死,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等待沐长歌的不仅是武功用不出,还是全身瘫软无力,口腔麻木。
白子良顺势扶住瘫软的沐长歌,眼中笑意更深,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脸,上面逐渐的出现不正常的潮红。
“啊?”沐长歌手捂着喉咙,她说不出一句话来,不仅身体瘫软,还有一股火热流窜在体内,使她变得十分灼烫。
“这是紫金醉骨散,就是武功再高的人喝下,三秒之内必再无反抗之力,而且还添了一味麻药,以防止咬舌自尽,还有一味是春药……”白子良轻笑着,他长相似个翩翩君子,实际上就是个行动派、不讲道理的汉子。
沐长歌悔恨不已,用食指蘸了蘸茶水,在桌上书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从未说过我是君子,我府里的十八房姨太太中有八个像你一样,誓死不从,用了这紫金醉骨散之后,跟我好的像一个人似的。”说完,白子良轻咬住她,声音极具暧昧:“她们都说我功夫很好,你想不想试试?”
“哼。”沐长歌冷哼一声,明明就是一个龌蹉小人,却是东梁大军统帅受世人膜拜,真是讽刺。
白子良轻笑,对沐长歌的态度不以为然,道:“小娘子何必装的清高,这药我也试过的,若是无解,心口就像是有无数只蚁虫抓挠,又痒又痛又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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