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判蹙眉,冷声道:“天道自有循环,我们介于第二时空,切不可动用第二时空的能力。” 红颜相当无奈,瞥了官判一眼,喃喃道:“老顽固。”
“她身上原有的超强愈合能力是由蓝颜的血所赋予,既然不可动用外界的能力,那没说不可动用外界的东西吧?”红颜奸笑,瞥一眼蓝颜,“蓝颜,你女儿就要给你添外孙了,用你点心头血,你肯定没意见的吧?”
蓝颜白了红颜一眼,缓缓道:“如果这个孩子可以养在我身边,一点心头血又算的了什么。”
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骨肉分离,总而言之,这三人是一个比一个腹黑。
而此时,这孩子真正的父亲,正在北齐宫内望月思家。
再过一日就是除夕夜了,足以想象到若是没有这些乱事的话,他们一家人相偎相依在一起的幸福场景。
萧斐得到消息称南唐政权并未被宋云浠全部谋去,萧旬的突然失踪让宋云浠前东宫旧党一行人自乱了阵脚。至于北齐十几万的大军正在返程路上,一路烧杀抢掠,声誉极为不好。
看着皎洁的月光,就好似看到了长歌在朝他微笑摆手。
“阿歌,待我助子修登位,在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前,一定回到你的身边。”双拳无声紧握,萧斐暗暗对月发誓。
殊不知孩子已经降生,一声婴儿叫声响破天际。
长歌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猫崽一般的孩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暗红色的肤色,皱皱巴巴小小的。
“好难看。”红颜醋了蹙眉,嫌弃的看着小猫一样的孩子。
“哇呜呜……”他似感受到来自别人的嫌弃,干巴巴的哭了两声。
蓝颜一把就从红颜手里夺过了孩子,稳稳地将其抱在怀里,几千年如一日的冰块脸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连官判,也对这个皱巴巴磕碜的孩子笑着与其逗趣。
红颜觉得无趣,反观刚刚苏醒过来的长歌,她的视线并没有一直在那孩子身上,而是时不时的失神。
她在想心中的计划,她不敢多看刚刚出世的孩子一眼,只怕舍不得和他分离,而放弃了这个绝杀计划。
“哇!呜呜……”婴孩的哭声响破天际,好似感受到生身母亲的想法。
长歌只觉得心头绞痛,这孩子是她身体里的一块肉,孩子在哭,她的心里却是在流血。
“你在想什么呢?”红颜好奇,俯身来看长歌。
“没什么。”长歌牵强的勾勒出一抹笑来,从花团锦簇的石床上起身,问向红颜,“我昏睡了多长时间?”
“没多久,六天而已。”
长歌蹙眉,依临影的性子,恐怕没见她的身影,会一直在那里等她。
“谢谢你们,我该走了。”说着,就要离开。
“唉,沐长歌,你现在身体还很虚,你得再养几日才行。”红颜纳闷,这女人刚生下孩子就要走,赶着去投胎?
“死不了就行。”长歌笑,走至蓝颜和官判身边,瞥了一眼皱巴巴的孩子。
长歌摸了摸空荡荡的袖口,不禁抬眼,恰好就对上官判含着笑的美眸。
“前辈,那本手记……”
“那不是你用来和我交易的砝码吗?”
长歌点了点头,然后酝酿了一下,缓缓道:“前辈,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至于这个孩子,求您先替晚辈养着,也算是替叶闾前辈养着她的萧氏子孙。等您什时候养够了,求您将他交给阿斐。”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像是辞言,又像遗言。
官判的眸子瞬间冷了下去,却也没有拒绝长歌。官判没有说话,蓝颜和红颜又能多说些什么呢。
她转身便向洞外走去,官判突然冷声道:“还没给你的孩子起个名字。”
长歌顿住,双颊落下两行热泪,平衡着嗓间的声音说道:“还请前辈赐名。”
“小名呢?”官判蹙眉,他看着长歌的背影,好似从长歌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女子,她们都有一颗坚强的心。
“……”长歌默然,长呼出一口浊气,道:“小名就叫无悔吧。”
“萧斐,我嫁给你无悔;爱上你无悔;为你生子无悔;如今的选择,亦是无悔。”她心中暗道。
长歌便孤零零的走出洞府,沿着小路向外走,鲜花绿草、姹紫嫣红,两边堆满了金山和银山,还有数不胜数的奇珍异宝、稀奇玩意,犹如仙境一般。
这里果然如萧叶闾的手记中记载,是个人间仙境,里面藏着惊世宝藏,得宝藏者得天下,这句话倒也不假。
当走出结界门的时候,冷风扑面,偶尔还掉下几片冰冷的雪片,长歌忍不住打个冷战。
里面是春暖花开,而真正的外面是雪花四起、寒风凛凛。
已经没有孩子负担的长歌,再次找到刻有‘苦头’二字的歪脖子石头,凝神打坐,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日月七星阵。
等一切完成之后,长歌循着原来的路回去,可早已没有临影的身影。
一尺厚的雪也覆盖不了空气中的血腥味,耳畔响起几声狼嚎,长歌心头一颤。
“临影!临影!”大呼几声,长歌向前走几步,她相信临影武功高强,对付狼群也不在话下。
“啊!”小腿上突然被一只手用力一抓,一个踉跄,长歌就被拽下了坑里。
下到坑底却是被一双纤瘦骨感却十分有力的手稳稳地扶住,黑漆漆的洞里只有一丝从上面照下来的光线,可见临影惊喜交加的紧握长歌的手。
“王妃,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临影就差没有扑进长歌的怀抱,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激动的人,可当她看到长歌平安,表面上一切的波澜不惊都荡然无存。
“我没事。”你也没事,长歌松了口气。
正当要放松警惕的时候,狼嚎的声音越来越近,甚至不绝于耳。
是狼群!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伴随着凛凛风声,只听薛雅的声音:“你听错了,哪里有她的影子!”
“我明明听到了,我不可能听错。”这是沐玉凤的声音,长歌蹙眉,她当初真该一杀百了、永绝后患。
“而且刚刚你也看到了,方才死得最惨的那个,就是沐长歌的贴身侍女,叫觅荷,你认识的啊。沐长歌一定就在附近。”
“姑且信你。”薛雅瞪了沐玉凤一眼,又道:“虽然我也很想杀了她,但你也不要忘记,我们来的目的。”
“不就是寻宝藏吗?苦头崖能有什么宝藏,几百年没有人寻到过,如果真的有,你背后那人怎么不亲自来?”沐玉凤毫不掩饰的嘲笑着薛雅。
薛雅不屑理睬于她,自顾自的牵着狼王。
长歌双眼微眯,就见眼前一双绣着蔷薇花的白靴子,这是沐玉凤!长歌和临影对视一眼,互相通个气,一人拽住沐玉凤一只脚,极快的速度让沐玉凤摔了下来。
与此同时,长歌拔下头上珠钗,快准狠的刺在沐玉凤的颈间命脉。
“啊”的声音都卡在了嗓子眼里,沐玉凤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长歌拔下沐玉凤头上的几把簪子,皆是快准狠的刺在沐玉凤的一双手腕和两只肩膀上。
即便是如此,长歌也没觉得有丝毫快感。
“方才死得最惨的那个,就是沐长歌的贴身侍女,叫觅荷。”沐玉凤的话言犹在耳,双拳无声紧握,在她没有死之前,要让她痛不欲生!
薛雅的耳边突然清静了,就觉得有一丝诡异,突然转身,就不见了沐玉凤的身影。
“沐玉凤!沐玉凤!”薛雅有些急了,但奈何方才一次次的战斗,这狼的鼻子早已被血腥味充斥,现下寻个人也是极难的。
薛雅的声音越来越远,长歌看着眼前咽了气却死不瞑目的沐玉凤,冷声道:“临影,取了她的人头,给萧景阳送去。”顿了顿,又添上一句:“送给萧景阳一句话,若不想重蹈他表妹的覆辙,从此便没有萧景阳这个人。”
当萧景阳看到沐玉凤的人头,萧景阳心底积压的怒火一涌而至。
全国最大的酒楼里,三三两两的壮汉一边饮酒一边闲聊,最近最火的话题莫过于苦头崖宝藏一说。
一个手持宝刀的壮汉从外面走进来,带进来一股寒气,声音响如鼓:“小二,来壶热酒。”大步流星的走到一个空桌旁坐下,将宝刀‘啪’的一下放在桌上,从怀里掏出钱袋,捡出一个小钱放在桌上。
“来喽,热酒一壶。”小二堆着笑脸把热酒端上,搭讪两句:“除夕夜,客官还要赶路?”
“对。”啜一口热酒,暖一暖胃,冷冷的瞥了一眼小二。
“今儿是除夕夜,这位客官,这碟花生米和牛肉干是小店赠送的。”小二又上了两碟赠送的菜。
“这鬼冷的天气,能把人冻死。”客人高兴了点,又说道:“我这是去苦头崖凑个热闹。”
“苦头崖!听说苦头崖惊现惊世宝藏,也不知真的假的。”
旁人笑着嚷道:“当然是真的,我家臭婆娘的舅母的姑奶的外甥的侄女在宫里当差,是听大内总管说的。”一口气喝干碗里的热酒,又掏出一个小钱慷慨地往桌上一放:“小二,再来一壶!”
听得高兴了,小二立即点头,边端酒边说:“我听说咱们的陛下病重,如今垣郡王摄政,看来苦头崖的宝藏,是入不了咱们南唐的国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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