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太仓令孟灿到!”
听见赵高的回话,嬴政连忙道:“速速带他进来。”
话音刚落,太仓令孟灿踱步走入殿内。
环视一周,见在场的无不是大佬,孟灿心头立马抖三抖,直感觉叫自己前来准没好事。
“臣,孟灿,拜见大王!”
孟灿硬着头皮行礼,而后又朝在场众位大臣们拱手问好。
“免了虚礼!”
嬴政抬手一挥,高声问道:“孟灿,我且问你,这兔子的繁育能力如何?”
声音还未落下,一众大佬凝视的目光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让其压力倍增。
“呃....”
孟灿脑子差点死机,一口气憋的他脸色泛起青紫,合计着着急忙慌喊自己过来,就是问这?
“呃什么呃,快说啊!”王绾等人急不可耐,连忙开口催促起来。
孟灿稍稍平复了心情,咽了口唾沫,仔细介绍了起来:“这兔子的繁育能力极其夸张,家养兔子四五个月就可生育,一次产多胎,不足两月就可繁殖一次。”
“据百姓所说,这野外的兔子生育和存活能力更强,可没少祸害庄稼,让百姓们苦不堪言。”
说到这里,孟灿都跟着咬牙切齿起来,兔子狡猾胆小速度又快,难以捕捉,只能靠人驱赶。
每年光是被兔子祸害的庄稼就不知凡几。
众人听的是连连点头,嬴政更是满意非常。要么说还是术业有专攻,掌管钱粮耕种事的太仓令,对其可谓是了如指掌,说起来头头是道。
一看,一听,就知道真是对工作下了功夫,不然岂能知道这些小事?
“大王!”
孟灿小心翼翼问道:“您召臣来,是有妙计解决这兔祸?”
闻言,嬴政双眼猛然一亮,这有专业人士在场,何不妨听听他的意见。
旋即,他将方才恶夫所说策论讲给孟灿,想要听听他对其可行性的看法。
孟灿眉头拧成一团,陷入了沉思当中。
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惊扰打断了他的测算。
过了约莫数十息的时间,孟灿微微颔首,沉吟道:“此计确实可行,兔子在咱们秦国能祸害一方,主要就是因为狼、狐等动物太少,比不上草原里狼群横行。”
“只不过.....”
这吊人胃口的沉吟让众人坐不住了,恨不得大逼斗抽死这货,怎的跟那恶夫一样呢?
感受到那些如刀的目光,孟灿汗如雨下,连忙急速道:“想要施行,时间必然漫长,成效也无法说清,其中牵连太广,臣不敢妄下定论....”
“来人,拉出去抽他几板子。”
嬴政等人怒不可遏,前有废话连篇的恶夫,后面又来个打官腔说了等于没说的孟灿,真叫人好生闷气。
“饶命,大王饶命啊....”
孟灿满脸惊恐,他确实是照实说明,为什么还要抽自己啊?
禁军可不管这么多,先前那两名壮汉又走了进来,狞笑着将孟灿拎了出去。
王绾等人皆露出一抹畅快笑容,打不得你恶夫,这口气还不能出在你孟灿身上?
待孟灿被拖走后,嬴政无奈说道:“诸位,卫尉之计,该当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谁也不想做那出头鸟。
同意,万一结果不尽人意,自己要倒霉。
不同意,得罪了这小杀胚,以后得日子还有个过?
“大王,听我一言。”
恶夫不等其回应,便快速说道:“我也说了此计需要时间漫长,需佐以第一、第二计,三管齐下,方为灵丹妙药。”
“兔子急了,他还真会咬人,诸位可不要小瞧兔子呢。”
他显得格外自信,那笃定的话语声,竟然让人生不出一丝质疑。
“你那第一计就算了,瘟疫岂是人力可控?”嬴政苦笑摇头,对于恶夫那不切实际的话,他很难做到相信。
“唉...”
他叹了口气,随手拿起果盘内的梨子扔给恶夫一颗,自己又捏起一个准备啃上几口解渴。
恶夫伸手接住那皱皱巴巴的梨子,眉头忍不住聚到了一起。这个时代没有大棚,想要在寒冬腊月吃点水果可是个稀罕事。
就算是一国之君,也只能吃这提前储存起来的不新鲜梨子。
“嗯?烂了?!”
恶夫眼神猛然一缩,心头灵光乍现,忍不住惊呼出声。
这一喊不要紧,吓得嬴政连忙停下,仔仔细细检查起自己手中的梨子。
这恶夫勇猛盖世,吃个坏了得梨子顶多腹泻,他可没有恶夫那般体质,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就要命了。
殿内陪侍的内官侍女连忙跪地告罪,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找死!”
嬴政暴怒,冰冷如刀的眼神狠狠扫过殿内侍女内官,当即就想开口呵斥责罚,却被恶夫拦了下来。
“大王,我想到了。”
恶夫脸上挂着一丝兴奋的笑容,踱步来到大殿门口,抬头看了眼刺眼温暖的太阳,而后转身道:“天,马上就快热了。”
“腐烂滋生细菌,可比那黑死病要好控制多了,毒性也低了无数倍。”
众人听的满头雾水,什么细菌...黑死病...这都是什么啊?
没错。
恶夫先前想搞出来的瘟疫,就是让这个星球上的人类闻之色变,差点没将中世纪的欧洲给灭断代了。
这也是他说有伤天和的原因,他也吃不准这玩意儿能留存多久,万一在草原潜伏了下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将来的脚么。
而方才变质的梨子给了他新的灵感。
天气即将变热,第二计正好派上了用场,让将士们留下袭扰时斩杀的尸体,统统扔入饮水河中泡晒。
到那时,草原三族的人喝了这水,必将遭受感染,最次也是个疟疾。
以他们的医疗技术,也能要了他们大半条命,再不济也得拉得他们裤子都提不上,以此在让将士们举刀兵骚扰。
就不信他们还有胆子龇牙咧嘴!
念及至此,他将所思所想全盘告知在场众人。
闻听此言,李斯首先发问:“卫尉大人,汤药多加了水尚且会被稀释,更何况是滔滔不绝的河水,你怎么能保证其不会被河水稀释?”
说白了就是浓度的意思,只不过这个时代人并不懂这个词汇。
是啊!
这话引得其他人连连点头。
华夏人以喝井水为主,但也同样吃河水,那河里什么脏东西没有,吃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谁得病啊?
哪有恶夫说的那么玄乎?
【有读者反馈说那时候人不喝热水,咱也不知道...就当他们很少喝热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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