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月亮,厉城宴已经死了,你还想作到什么时候?”听的出来,男人烦躁的要死。
女人愈发歇斯底里,“我作?厉城渊,你是不是忘了,若当年不是我们宴家养着那畜生,你以为,你心里那点鬼祟想法,你亲大哥会察觉不到?”
“宴月亮,你给我适可而止!想要多少钱,直接说个数字,我让郑源给你转账。”
厉城渊厌恶,还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门外,阮柠蜷了蜷手指,指腹的冰凉和麻木,瞬间激的掌心跟着条件性反射,心口乱成一团。
抬起敲门的胳膊,无知无觉的停在半空。
宴月亮崩溃大笑,发疯,“钱?厉城渊,到这个时候了,你跟我提钱?你是不是觉得,这天底下除了阮柠那贱人,但凡是个女的靠近你,都是谋财?”
“宴月亮,你要让我说多少遍?当初我的承诺,我已经兑现,囡囡我会教养承认,而你,去法国,重新开始。”
他态度明确。
她不依不饶,“不行,我不去法国,我要去告诉阮柠,告诉她,无论是你还是厉城宴,你们兄弟俩都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房间门被推开的一刹那,空气好像都跟着凝固成了一坨。
厉城渊察觉到异样,迅速将挡在前面的宴月亮推开,去跟阮柠解释,“阮柠,事情跟你听到的不一样,我……”
“阮柠,对!没错!你听到的都是真的!你很爱厉城宴对不对?但可惜啊,他就是一个猥亵未成年的变态,不信吗?我给你好好看看证据。”
还是那个云端,还是那些被鉴定没有任何技术手段造假的照片。
宴月亮一脸狰狞,仿若沼泽地里爬出来的怪物,一身恶臭,杀伤力极大。
“看清楚了?一个男人要是太爱一个女人,就会变成这种混蛋!阮柠,你身边有这样的存在吗?有人会爱你吗?”
小姑娘的骄傲,是显而易见的。
阮柠“嘎巴嘎巴”,活动了一下被定格太久的手指。
下一秒,一个巴掌,两个巴掌,三个巴掌,混着后背上不断冒出来的冷汗,打的毫不留余地。
宴月亮满嘴是血,跌坐在地。
她爬向准备去追阮柠的厉城渊,死死的,玩了命的,抱住男人的大腿,阻止,低吼。
“厉城渊,城渊哥哥,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你牺牲了那么多,连人我都敢杀,你要是非要背叛我们的爱情,我就让阮柠不得好死。”
二楼船舱走廊里,噪音一层叠着一层,震的人耳膜生疼。
阮柠找了一处无人的楼梯口,她早已顾不得地面的肮脏,人坐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再抖着手,拿出宴月亮的手机。
她像一只人类家族的寄生虫,贪婪的点开一张张照片,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些自己期望的影子。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厉城宴的眼睛里,不是对宴月亮的渴望和激情,便是那化不开的丑陋情欲。
“不,不是的,城宴哥,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认识的你,绝对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阮柠环抱着膝盖,人前前后后的摇摆。
她每次焦虑过度后,身体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像是在摆脱某种根本不存在的束缚。
嘴里,反反复复,都在重复一句话,“城宴哥,不会的,你不会这样的,他们都在骗我,他们都在骗我!”
嗡嗡。
消失许久的零号先生,发来消息。
——【眼见不一定为实,柠柠,不如想一想,历史上的每一位帝王,真的就毫无缺憾吗?】
阮柠泪眼朦胧,喉咙里好像是被强塞了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炸。
新消息还在显示。
——【史学家是最大的骗子!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们即便修史书,可哪有一个敢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去得罪一整个国家的王?】
——【小柠檬,相信我,照片就算是真的,你也永远不会搞清楚,那照片是在怎样一种情况下被拍摄出来的。】
毕竟,当年失去记忆被收养的厉城宴,在宴月亮的家里,就是一个被压制的傀儡奴才罢了。
他没有自主权!
消息停止发送。
好半天,阮柠用力擦干自己的眼泪,手指还在麻木。
可她倔强的回复一条:【无论如何,我亏欠城宴哥太多太多!还有,你究竟是谁?在船上?】
原以为这一条会石沉大海。
但零号先生回复了:【一个也同样罪孽深重的人,小柠檬,有时候我在想,仇恨这东西,当真是唯一能被继承的资产了。】
第一站,一个风景秀丽的小海岛。
阮柠把手机还给宴月亮,顺便提醒道:“那些照片我都永久性删除了,再者,宴小姐,我这几天一直搞不清楚一件事,一个被强奸猥亵的人,为何要留着这些照片?欣赏吗?”
从人性角度来分析,这很怪异!
小姑娘接回手机的手,狠狠抖动了一下。
她强自镇定,冷嘲热讽,“阮姐姐,嫉妒就是嫉妒,你想一想,厉城宴爱我爱到如痴如醉,城渊哥呢,最近只是跟我闹了点小矛盾,不然,那天你跑了,他不该不追出去的。”
“是啊,宴小姐很想让我知道,厉家兄弟是有多爱你,可据我所知,凡是爱你的人,都死于非命!”
阮柠俯身,阳光璀璨下,有人笑的妩媚又冷冽,“告诉厉城渊,小心一点,不然,下一个为宴小姐死的人,就该是他了!”
一个小动作,收走了宴月亮带着毛囊的长发。
既然要确认,就要做到足够细致!
小岛观光结束,厉城渊的头发,也顺利拿到手。
半个多月的游轮旅行,整体上来说还算顺利。
只是返程的时候,不知出于何种缘故,船体侧面刮到了暗礁,导致船舱进水,需要临时跟海面上其他游轮联系,帮忙转移。
恰好,逊克号,就在附近。
“老婆,我有没有告诉你,最近不要离开京港?我的话,于你而言,永远都是废话?”
魏讯拿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浴巾,用力裹在她的身上。
左手看似温柔搀扶,右手却狠狠掐着她胳膊上最嫩的一块肉,用力一拧。
一下一下,人被禁锢着,无法挣脱,甚至连争吵,都会被人误以为是傲娇妻子在瞎矫情!
“阮柠,我是垃圾吗?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垃圾吗?嗯?”他拽着她,去甲板下的房间。
大家都忙着救援,脚步声起起伏伏,奔跑的人不计其数。
船长大喊,“人员名单呢?该死,明明跟游轮航线公司定好的方向,怎么可能会有暗礁,简直是闹鬼了!”
魏讯在人群的掩护下,扯着阮柠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拖进无人的仓库。
脆弱的脊背,被男人一推,恶狠狠的,就撞在了一堆酿酒器上。
果木的木桶,坚硬,带着些许棱角。
阮柠感觉,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剑,从自己后心,一路贯穿到了前胸。
魏讯笑着脱掉被同样弄湿的西服外套,他一颗一颗解开袖口,声音温柔,悦耳,“疼吗?老婆,别哭,有老公在,我来给你揉一揉,好不好?”
一拳,劈空砸下来。
以往总是不敢躲闪,逆来顺受的阮柠,一个侧身,躲到了半人高的木箱子后面。
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好像让魏讯更找到了一丝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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