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渊哥,你看我胳膊上的这些伤口,都是她抓挠出来的,很疼,都出血了。”
阮柠就像是某种完全没有骨头的生物一般,可怜巴巴的挂靠在了厉城渊身边。
她有一双灵动的眸,再配上那根本不需要后天处理的鸦羽卷翘睫毛。
只要稍微湿润一些,同时微妙的眨巴两下子。
别说真心心疼的厉城渊,哪怕是无意当中路过的路人,也会被阮柠这楚楚可人的模样而生出怜悯。
一餐厅服务生蹙蹙眉,指责宴月亮,“朴二小姐,网上已经在流传您的飞扬跋扈,做任何事情都是不择手段的性格,我以为就是谣言呢,没想到您真这样。”
“就是,朴女士,我知道您找回自己的亲女儿和亲外孙女,是一件很幸运,也很激动的事,但不好好教育的话,就这样放出来,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你一言,我一语的。
硬生生就让宴月亮被打压的,成了朴家的奇耻大辱。
阮母还想劝上几句,“妈,柠柠最近在厉家老家出了一些事情,脑子不太正常,真说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不是不可能的,月亮一直很乖,她怎么会伤人?”
“呜呜呜,还是大姨您对我最好了。”
宴月亮盯着朴女士很阴沉的眼光,大哭着,扑到了阮柠母亲怀里。
她很安静的看着这一幕,看着母慈子孝的两个人。
心里对于亲情最后一点的奢望和期待,也随着母亲的选择而荡然无存。
“啊!”捂着原本看不出什么的胳膊,阮柠痛呼一声。
关节的位置,脱臼了!
厉城渊一瞧,那凌冽的剑眉,差不多都快要拧成一团,随时崩断。
他情绪开始起伏,眼神里的狠戾,是藏不住的,“柠柠,你的胳膊……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我知道城渊哥你和宴小姐关系不一般,而且是我偷偷自己来宴会的,哪怕她讨厌我,弄伤我的胳膊,我想着忍一忍,一会儿直接去医院就好了。”
听听,多么善解人意的一番话。
阮柠趴在厉城渊宽厚的,宴月亮最渴望的肩膀上,盈盈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那么狼狈的一幕,硬生生给扯出了一抹叫人不忍错开视线的唯美意境。
“不!不是的,城渊哥,我那么善良,连小蚂蚁都不忍心伤害的,我怎么会……”
啪!
啪啪啪——
一巴掌不解气,厉城渊就直接又补了三记。
宴月亮脚下一个踉跄,重心不稳,双膝落地,跪了。
她还在自我辩白,哭的稀里哗啦,有点丑,“城渊哥,阮柠从一开始就在伪装,这女人别有用心啊,你怎么就不肯相信我呢?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好疼……”阮柠软乎乎的小手,带着冰凉虚弱的触感,有气无力揪住厉城渊的衬衫袖口,再用气音,呢喃着。
很好!成功刺激到了这个男人。
他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宴月亮,也是女人最脆弱的小肚子上。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宴月亮像是蛆虫一样,蜷缩着身子,满地打滚。
宴月亮嘴唇翕合,可一对上厉城渊那黑如深渊,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眸时,硬生生的,就给吓得一哆嗦,连连后退,禁声了。
朴女士更是对宴月亮的所作所为很失望。
她亲自从她身上跨过去,来到阮柠身边,轻轻抚摸着大外孙女的柔软秀发,哄弄道:“乖孩子,外婆真没用,你出事了,居然到现在才知道,来,跟外婆一起回家,好不好?嗯?我们朴家啊,以后还是要指着你这大小姐的。”
“外婆?可我连我妈妈是谁都记不住了,老奶奶,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阮柠还是十几岁时那一张娇俏朝气的脸庞。
仿佛这七八年的岁月,愣是没能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悄悄流逝的痕迹。
朴女士就那么一直来直去,嘴巴不饶人的性子。
她瞪一眼阮母和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宴月亮,很生气,“有些人以为跟我一样姓朴,有着相同血脉,就能无法无天,可别忘了,我这一大摊子家业,需要的是良善之人继承!”
言外之意就是在暗示,阮母和宴月亮,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彻底被朴女士从继承人的名单上给删除。
当然,只是暂时删除。
因为……
“老大,带着你姐姐和你外甥女一起离开,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学会当一个行得端、做得正的好人,什么时候再来见我吧。”
朴女士吩咐。
朴成旭颔首,“来人,请她们二位离开。”
“等等。”
厉城渊忽然出声,阻止。
宴月亮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小肚子还疼的撕心裂肺。
可她却非要挤出一抹滑稽的笑容,娇嗔道:“城渊哥,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还有一个囡囡,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而去相信阮柠那个贱人的,我……”
“朴女士,盛源集团与你们家族的联姻,早就在国内开始造势,一旦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我想,盛源有京港的基础,那朴家呢?怕是以后想打入国内市场,就会举步维艰。”
朴家在国内的商业占比还是太轻。
否则,这一次联姻,就完全不存在了。
朴女士也是老狐狸,挑眉,“那厉孙女婿的意思是?”
“很简单,外界只是知道,我要和朴家的亲外孙女结婚,却不知道要跟哪一位,如今闹成这样,宴月亮的人品也不足以成为我的妻子,但柠柠,很合适。”
商人就是商人,总能在最恶劣的环境下,寻出最好的结局。
阮母闻言,连朴女士还没给出回话呢,她就不乐意了,“城渊,阿姨是看着你长大的,阿姨知道你很守信誉,柠柠是妹妹啊,你们两个不能在一起。”
小时候,妈妈就总是让厉城渊发誓,要将阮柠当成亲妹妹一样照顾一辈子。
这是个诺言,也是让她一步一步走进地狱的催命符!
“阮阿姨,不,我该叫您朴阿姨,柠柠是我妹妹,那宴月亮算是什么?”
厉城渊紧紧搂着阮柠,那珍惜备至的模样,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他俩才是真心相爱。
宴月亮咬破嘴唇,摇头,“城渊哥,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我爱你啊,这世界上,那么多人都对你有所图谋,可唯独我,唯独一个我,我只想让你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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