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明家圆完了坟之后,大家都要回家了。
就在这时。张启明爷爷的影葬坟,却自北向南裂开了一个巴掌宽的缝隙!
大家都很疑惑,明明刚才的土都已经拍实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突然裂开呢?
在东北的葬礼上,阴阳先生主持完了下葬仪式,回来给主家净宅之后,也就算是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至于圆坟这天,一般也没有太多的说道,只是简单的烧烧纸上上供,然后再填填土,所以阴阳先生是不参与的。
当时是白天,人又这么多,大家也没有害怕,于是大家七手八脚的又把那裂开的缝隙重新填好,又守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异常的变化,也就都回了家。
接下来再来坟地祭祀就要等到烧五七的时候了。
可就在第二天中午,本村放羊的邻居,放羊回来的时候,就来到张启明家告诉他:
“大明子,你家老太爷的坟又……又……那个啥,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张启明骑上摩托车就来到了坟地。
这一看,结果自己爷爷那影葬坟又裂开了!
要只是昨天那一次,还能解释成是土没有压实之类的原因。
可是连着两天都是这样,张启明心里也开始画魂儿了。
还好他们一家三口在保定请的假还剩好几天。
当时张启明也没敢再动他爷爷那座影葬坟。
回家之后就找了葬礼的时候请的阴阳先生。
一般来说,大部分的阴阳先生,他们的身后是没有仙家的,他们对葬礼以及祖坟风水的知识,都是从书上学来的。
不过毕竟干的是跟死人打交道的行当,对这方面的事还是比普通人了解的多一些。
于是那阴阳先生就告诉张启明,说回去再给烧点纸,然后把裂开的缝隙重新填上也就没什么事了。
张启明回来之后就照着那阴阳先生的话做了。
之后又在家待了几天,每天都会骑摩托车去新的祖坟前看一眼,果然是没什么事了。
后来这一家三口也就放心的回了保定。
保定到东北,一来一回也是有些远,张启明琢磨着在父亲烧五七的时候,就不回东北了。
到时候等天黑在十字路口给父亲烧点纸也算是尽了一份孝心。
就在昨天,也就是张启明父亲烧五七的日子。
还没到晚上,张启明老家的弟弟就给他打来电话,告诉他说是爷爷的影葬坟又裂开了!
电话里,张启明嘱咐弟弟,不要再找之前的阴阳先生了,赶紧再打听打听,看看附近有没有特别灵验的出马师父。
今天,张启明还特意请了五天的假,准备明天就回东北找个出马师父,给好好看看这个事儿。
结果刚到家,女儿张婷娟就告诉他,说隔壁王叔家正好来了一个会看事儿的出马师父。
这也许就是缘分,如果我把看望王哥的日子提前一天,或者延后一天,都赶不上这个事。
看来也可能是仙家指引啊。
这里解释一下,在东北,这种新坟开裂的现象,我们称之为坟笑了。
这影葬开裂,自然也就要说成是影葬笑了。
……
听张启明说完了他家的事,我就说道:
“张大哥,别急,我马上请老仙儿给你看一下。”
说着,我就拿过背包,准备取香炉点香。
就在这时,张婷娟“嗷”一声就在沙发上弹坐而起!
我心道不好!
心随念动,天眼也随之开启!
马上,我就看见一个老太太的虚影,正跟张婷娟重合!
那老太太的虚影,一晃一晃的,还冲着我笑!
婷娟妈妈急道:
“娟儿,你这是嘎哈呀?你吴叔和你王叔都在这呢,你作啥妖啊!”
我来不及管别的,只将全部心念和注意力都集中在天眼之上,天眼的能力又上一层!
这时就看跟张婷娟重合的那个老太太的虚影旁,若隐若现四个大字:黄三太奶!
嘿!真没想到,这张婷娟居然也是有着仙家缘分的人!
这时,就看张婷娟蹦蹦跳跳,几步来到我面前,然后深施一礼:
“张门府小花荣总算是等到师父了,看来离我们出头露日四海扬名的日子不远喽!”
说完又是深施一礼:
“张门府二排教主黄三太奶,见过胡三太爷弟马香童!”
我放下背包,站起来还了一个礼:
“都是分属萨满马家一脉相承,黄三太奶不必客气。”
一旁的王哥王嫂从来没有见过仙家捆窍。
此时一看张婷娟哪里还有一点双十年华小姑娘的样子!
分明就是一个年近古稀的老太太的行为举止。
而且这声音也不再是张婷娟原来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久历沧桑的老太太的嗓音,顿时都看得眼睛发直!
张婷娟的妈妈也是张大了嘴巴,不知说什么是好。
要说还得是张启明见过一些世面,就看他挠了挠头,像是恍然大悟道:
“我说小娟儿这些年咋总是闹毛病!原来是有老仙儿在磨她呀!”
我没有理会别人,而是直接对张婷娟身上的黄三太奶说道:
“老仙家,婷娟初次被您捆窍,这还是捆的死窍,她身子薄,一时半会还招架不住您的法力,您有什么话,还请快说。”
黄三太奶说道:
“好好好,我们自家弟马的身子,我们还能不疼惜?这事儿啊,还得从一九二几年说起……”
原来,早年间,张启明的爷爷,也就是这张婷娟的太爷爷,那时候是跟着东北王张作霖打天下的。
张婷娟的太爷爷叫张喜年。
这张喜年当年从一个大头兵做起,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从不退缩。
又因为都姓张,也就被老帅另眼相看。
这张喜年不但打仗厉害,心眼儿也很活泛,后来一点点的,就跟张作霖的副官兼侍卫营长赵喜顺搭上了关系。
后来,一点点从排长升到了连长。
当上连长之后,也有了自己的独立住所。
这天,正好赶上张喜年的生日,叫来了赵喜顺和几个要好的战友,在他的小宿舍偷偷的喝了点酒,大家走后他也睡下了。
可是睡着睡着就被一阵响动惊醒,点亮煤油灯一看,原来是一只黄皮子正在偷吃他们刚刚吃剩下的日本牛肉罐头!
那黄皮子看见他也不害怕,还是继续大快朵颐。
军营里的生活本来就枯燥乏味,有这么个小东西也算有些乐趣。
自那之后,只要是那只黄皮子来了,他就给些好吃的,一来二去,一人一黄就处的跟老朋友似的。
有时候张喜年偷偷喝酒,也会给那只黄皮子倒点儿酒。
后来,一次回乡探亲的时候,有媒人介绍,就跟邻村一个叫李大丫头的姑娘认识了。
那个年代,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里简单准备之后,第二天晚上,两个人就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在家里没住几天,张喜年就回了部队。
哪知刚回到部队,张喜年就赶上了直奉大战上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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