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姚摔出了内伤，说话的时候会痛，她说:“第二种悲伤是因为你，但又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把你，把我自己都看的太重了。”
“不懂。”
“你说苏晨阳和你是什么关系？”
“小弟。”
“那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小弟。”
“可是我想当你的朋友。”郭姚瘫坐着，临死了，她脸皮厚了起来，说:“我把你当半个朋友，也自不量力，希望你把我当朋友，甚至在此之前，我甚至以为你不会杀我。”
巫乐疑惑:“我为什么不杀你？”
对啊，为什么啊。
郭姚脸皮再厚，都开始羞了，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俯身趴了下去，把自己脸埋了起来，像一个缩头乌龟。
看着跪趴在自己面前的人类，巫乐蹲抱着腿脑袋搁在膝盖上。
“我在孤岛寄宿学院之外遇见了苏晨阳，你猜我是怎么特殊关照他的？”
郭姚抬头。
“遇见他我很高兴，就像我遇见你一样，看到你们我都很开心，所以我会忍不住特殊关照你们一些。”巫乐高兴的双手撑着下巴，捧着脸蹲着又挪近了半步，“我割破了他的血管，压断他骨头，最喜欢吓唬他了。”
郭姚全身冰寒，巫乐笑脸近在咫尺。
“你的第二种悲伤，是伤心我刚刚那样对你吗？对比起蠢货，我都没对你做什么，这么告诉你，你会开心一点吗？”她巴巴述说:“那个纸娃娃是从别人哪里骗来的，这么好玩的东西，当然是要用在你身上了。”
这种意义上来说，郭姚在巫乐这里是特殊的存在。
只是不是郭姚希望的那样的特殊存在。
郭姚的第二种悲伤消失了，因为她真正意义上的认识了巫乐乐。
巫乐乐和人类从任何意义上来说都是不同频道上的。
她不懂人类的情感，不会成为任何人类的期待。
他们没有共同点。
没有，任何共同点……
不，或许有一个共同点！
郭姚猛然抬头，爬着往前，直逼巫乐门面:“乐乐，你不想离开副本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巫乐眸子微缩，下一秒血溅了她一脸，是热的。
“……嗬……呃唔……”
郭姚侧躺在地上，手颤抖的捂着脖子，大动脉被咬破，鲜血喷溅。
她满眼不甘，求生和悲伤的炙热眼神死死巫乐。
她想说话，可鲜血倒灌在气管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巫乐笑容消失，眼神看向不远处舔着爪子的没有皮毛的猫。
几个呼吸间，郭姚断气了。
眼睛里挂着泪，看着巫乐，英气漂亮的脸沾了很多血迹，依旧能看出生前的英姿。
巫乐站起身，眼睛一直看着那只猫。
小黑舔干净自己的爪垫，又卷了卷嘴边的血迹，抬头，竖立的兽瞳在闪光，它口吐人言:“她想带走你。”
小黑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声带坏了的人说话，分不清男女声，只觉得难听。
不仅难听，还给人一种压迫感，恶魔的低鸣。
巫乐皱眉，“她没有能力带走我。”她连自己活着出去都办不到。
原本以为她会死在过山车上，刚刚以为她会死在她的鬼屋里，没想到下一秒意外发生，最终死在了小黑的爪下。
“她没有能力带走我。”
巫乐不明白小黑为什么会突然杀郭姚，明明郭姚带不走她。
小黑踩着猫步，走向巫乐，来到她脚边，抬头说:“你想离开副本去看外面的世界吗？”
这么说，巫乐就反应过来了。
是因为郭姚说了这句话，小黑才会突然冲出来杀了她。
巫乐一脚踢开小黑，看着死去的郭姚说:“你害怕我离开副本？”
“不，你永远出不去。”小黑张嘴大声说，血盆大口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尖牙，还挂着血迹。
——哈哈！
突然一道小丑的笑声！
小黑一回头，一把斧头斩了下来，猫头落地，四肢软倒。
小丑摸着额头把刘海往后一抚，笑着打招呼:“我漂亮的女朋友，乐乐小姐，分开四十四分钟，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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