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宝宝们被淤芝放在了张秀身边,在楼下玩一玩消消食,就该上楼睡午觉了。
淤芝给自己倒了杯果蔬汁,见席寂川没着急上楼,帮他也倒了一杯。
“你这是忙完了?”淤芝走过来站他身后,说着拿杯子贴他的脸,“冰不冰?”
席寂川等她坐下,还没开口,淤芝又说要是冰得话给你捂一捂。
她喜欢喝凉的,张秀弄的时候特意先把果蔬放冰箱里冰一会儿。
宝宝们的都是常温的。
席寂川这杯是从淤芝的那份里匀出来的。
席寂川话头一转:“嗯,你给我捂捂。”
淤芝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先喝了两口自己的,过瘾了才放下。
两手捧着给席寂川的那杯。
给他捂一捂。
淤芝瞧着自己这样,轻啧了一声。
瞧瞧她现在……
自己是有多喜欢大佬哦。
为他做这样的事也乐意得很。
席寂川缓缓开口:“以往我自认时日不多,一分钟当做两分钟用。周末、节日……对我来说都一样。”
淤芝眨了眨眼。
大佬这是在回答自己周末还工作的疑问?
因为时间不多,又想尽最大的努力护宝宝们周全,所以加倍工作。
手底下的同事自然遵循法定的周末节假日休息,他却没有。
“今早是因为昨天出去玩儿了,得补上落下的工作。”席寂川又解释说。
本来计划昨晚处理的。
这不是发烧了么,就挪到今早了。
淤芝听了心里更发酸,她也知道大佬的性格。
粥粥就像极了他。
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明明白白,什么时候做什么事都得按计划来。
一旦有所更改,就会找时间补上来。
他们都是宽以待人严于律己的性子。
只要询问他们能不能去做计划之外的事,很多时候都答应了。
自己再默默的调整计划、弥补未完成的事。
“老公,我能问你的身体现在到什么程度了吗?”淤芝还是问出来了。
她喜欢席寂川。
自然想他能好起来,能陪自己一辈子。
哪怕不能,也希望把他们之间的时间延长。
她想知道情况。
席寂川沉默了许久。
“下个周,我再告诉你,好吗?”席寂川说。
淤芝:“好啊。”
才下周嘛,很快的。
“你不舒服就休息,工作不要太累,活儿是干不完的。”淤芝这个前卷王现咸鱼语重心长说。
工作真的干不完。
席寂川颇为好笑地看着淤芝,自他见到她,就没瞧过她工作。
她这说的好像自己工作了很久,怨念很深的样子。
“嗯。”席寂川抬手指向淤芝手心里的杯子,“捂好了吧。”
“你要喝?”淤芝低头贴了贴自己的脸,“我先帮你尝一口凉不凉。”
淤芝尝完觉得还行,下意识递给席寂川:“还行不是……”
她说着想把杯子收回来,这是她喝过的!
怎么能拿给大佬!
不等淤芝收回,席寂川轻轻握住她腾空的手腕。
自己侧身倾过来。
手腕用力,借着淤芝的手浅尝了一口。
“好喝……很甜。”席寂川如鹰的黑眸盯着淤芝低语。
淤芝的脸咻得红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点凉,你继续帮我捂捂,好不好?”席寂川本来就靠过来,说到最后的好不好时更往过来靠。
淤芝都觉得他是贴着自己耳朵说的。
“好嘛。”淤芝动了下手腕,从席寂川掌心里抽出来。
拿杯子干脆贴自己脸上。
席寂川这个纯情boy撩起人来怎么这么会!
他是不是私下偷偷进补了?!
“老公,你有喜欢的动物吗?”淤芝没话找话,也是想更了解一点他。
她从那本书里掌握的席寂川跟她眼前的这个席寂川一点都不一样。
书里说他冷酷无情,暴戾狠毒,对两个宝宝也不闻不问,更别提只是生孩子工具的淤芝。
尤其是淤芝还暗恋书中的主角邵天华。
邵天华可是席寂川的头号死敌,一直是主角最忌惮的反派大boss。
可实际呢。
淤芝来了这么久,连邵天华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邵家倒是来了一次。
不也被大佬出手解决了嘛。
可见邵家也就那样,那个邵天华更不咋地。
席寂川浅笑:“嗯……兔子吧。”
淤芝:“啊?真的假的?”
他……喜欢兔子?
席寂川眉眼微弯,是他真实的放松状态:“可能是我先前养过一只。”
淤芝更惊讶了:“你……你……你还养过一只?”
席寂川陷入回忆:“嗯,我上学路过摊贩时买下来的。”
那个时候的席寂川个子很高但非常瘦,吃不饱穿不暖的又是长个子发育的时候,自然就瘦。
他忙着学习忙着打工,匆匆路过摊贩,平时都注意不到这些的。
那天早市人太多,他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瞥到了那只缩在笼子里的兔子。
席寂川:“它的眼睛仿佛会说话,透露着对这个世界的茫然,与本能对危险环境的害怕。”
他看见它,就像看见了曾经躲在养母背后的自己。
已经收起自己善良的少年动了恻隐之心。
不要那些活蹦乱跳的兔子。
就要这只软趴趴的兔子。
席寂川:“它刚被我抱到怀里的时候,一个劲想逃。”
“不让我碰,还会凶我。”
“它还能听懂我说话一样,我说话,它会有反应。”
“跟个不听话的小孩儿一样。”
“它还是个公兔子,闹起来真的很皮。”
席寂川说着说着,垂眸没再说话了。
淤芝正听得认真呢:“然后呢?然后呢?”
席寂川叹了口气:“然后……冬天到了,它没扛过那个寒冬,死掉了。”
夏天到冬天,半年时间。
他的生活从天上再次回到了深渊。
他不会忘记它冻僵的身体在自己怀里有多凉。
凉的他彻骨发寒。
淤芝听完心里头闷得厉害。
那只兔子对他来说更像是家人跟朋友。
怎么才半年就不在了呢。
寂川心里得多难过啊。
淤芝跑出去。
席寂川疑惑地看她跑上楼,听着她一路跑到卧室。
没一会儿又风风火火地跑下来。
淤芝气喘吁吁的将自己手上抱着的崽塞席寂川怀里。
那崽还呼呼的睡着,身上穿着白色带兔耳朵鱼尾巴的连体睡衣。
席寂川:“……?”
淤芝:“谁说你的兔子死……不在了?这不是在你怀里吗?”
“还有一只在楼上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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