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按照齐总的安排,我和齐梦燕、齐梦娜三人,一起去了济南英雄山文化市场。
找齐总的一位隐居济南的旧友协助,淘了一张据说是齐白石的字画,然后一齐赶往吴全和家。
通过齐梦燕的介绍,我也对这位吴全和有了一定的认知和了解。原来,这位吴全和吴总,也是一位颇有头脑的商业天才,吴全和开始创业时,深得齐总的赏识和帮助,吴全和能有今天的成绩,与齐总的提拔和协助是分不开的。但是后来,吴全和势力日益壮大,在中国商界中占据了一定的地位,开始狂傲自大起来,甚至在生意场上,对齐总恩将仇报,连齐总的生意也敢抢。齐总最后终于忍受不了了,于是动员整个齐氏集团,打了一场针对吴全和的商战,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再加上齐氏集团根深蒂固,在商战中占据优势和主动,没用多久,便将吴全和刚刚发展成雏形的‘吴氏集团’击垮,吴全和被迫宣布破产,整个北京都没有了吴全和的立足之地。
但是吴全和毕竟是吴全和,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于是转战济南,卧薪尝胆,积蓄力量,经过两年的准备和发展,吴氏集团重新诞生,并在济南商界占据了一席之地。
吴全和现在的实力,已经成为山东省的商界龙头,他正准备卷土重来,重新将生意扩展到山东以外的各个省市。
而在此期间,齐总和吴总也曾联系过,但是皆因之前的事情而停滞了,两位昔日的好友,变得越来越陌生,甚至连续数年没有了往来。
听了齐梦燕的介绍,我的心里诞生了几许忧虑。我实在不明白,即使是这样一种冷战的状态,齐总怎么会置齐梦燕姐妹俩的安全于不顾?万一此次吴全和不买账,念及前仇,那么就有可能做出对齐氏二姐妹有所威胁。
于是我不解地问齐梦燕道:“既然是这样一种情况,齐总怎么敢让我们前去拜访,他就不害怕吴总对他仍有余恨,甚至对你姐妹俩不利?”
齐梦燕笑道:“赵队长放心吧,我父亲现在已经掌握了吴总的思想状态,他现在很想与父亲合好,只不过一直不好意思面对我父亲。我父亲呢也不好亲自出面,所以才想让我们代替他过去言好。”
我道:“依齐总的势力,还有必要过来巴结他?”
齐梦燕道:“你是不知道我父亲的性格,他在生意场上讲究一个原则,那就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即使在商战中战胜了对方,我父亲也会尽量去跟他交朋友,甚至协助他东山再起。我父亲的一句名言就是:商战归商战,朋友是朋友,商战之仇和朋友之情是两个概念。”
我笑道:“那你爸还真是个怪人。”
齐梦燕满怀感慨地道:“我爸心中的生意经,是我们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我点了点头,却又若有所思地问:“看起来,照你这么一说,齐总应该在吴总身边安排了钉子,不然的话,也不会对吴家的事情掌握的这么清楚。”
齐梦燕微微一惊,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赵队长I服了YOU,什么都能看的出来。不瞒你说,我父亲在吴全和身边安排了三个人,他们随时会将吴全和的举动在第一时间告诉父亲。这一点儿,也正是当初吴全和在商战中被我父亲击垮的重要原因。我父亲很讲究未雨绸缪,在没开打之前就已经布置好了战局,只要一开战,保证能将对方在最短时间内打垮!”
这我相信。不然的话,齐总也不会在中国商界占据这么大的席位,他的名字,算得上是中国商界中的一个传说,他所开创的商业实体格局,已经遍及全国各大城市,再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跟齐总相提并论。
但我还是幽默了问道:“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去吴全和那里揭密领赏?”
齐梦燕笑道:“本小姐还不了解你?这种事情,你做不来。”
我道:“不要光看表面,如果是为了自己的某种目的,我可是不惜出卖朋友的!”
齐梦燕眼睛闪烁片刻,道:“有这个可能!你连自己的部队都可以出卖,更何况是朋友了。”
我反问:“我什么时候出卖部队了?”
齐梦燕一语点破玄机:“你经常在本小姐面前发牢骚,埋怨你们部队对不起你安排你转业,你们部队的威名,都被你败坏透了!”
我呵呵笑道:“我可没说假话,特卫局的确对不起我,我现役的时候为特卫局做了多少贡献,立了多少汗马功劳?但是最后得到的,却是‘滚蛋’二字。唉,特卫局的高层,没个好东西,用的着你的时候靠前,用不着你的时候一脚将你踢开。我算是深深领教了!”
齐梦燕道:“你有点儿看破红尘的样子。”
我道:“不是看破红尘,是看破了部队!等我在保安公司有了一定的势力,我就专门报复他们,我赵龙受过的委屈,肯定不能白受!”
齐梦燕惊问:“报复谁?”
我道:“谁得罪我我就报复谁。尤其是特卫局那几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是我眼中的钉子!”
齐梦燕斜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笑道:“赵队长你没发烧吧?你敢跟军队对着干?你这话要是被国家情报人员听到了,非得暗杀了你不可!”
我冷笑道:“你觉得我是怕死的人吗?告诉你,我赵龙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怕过任何人!我有一个信条,凡是对我赵龙不仁不义的人,我都会加倍偿还。我管你是军官还是国家干部,都逃脱不了我的拳头!”我攥紧了拳头,朝空中一挥,拳风习习,心情激荡。
齐梦燕突然挽起我的胳膊,使劲儿地兜了一圈儿,笑道:“想不到外表斯文正直的赵队长,也这么阴险呢!”
我大气凛然地道:“这不是阴险,这是正义感,这是每个男人应该遵守的信条!”
这些邪恶的话在口里说出来,我觉得心里一片豪气,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潜伏进入保安公司,我何不做一个霸道、阴险的坏蛋,那样的话,TL组织不是更容易信任我拉拢么?
这样想着,倒是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变了很多,很多……
一边闲聊,我们已经置身英雄山某街道上的‘吴氏庄园’,这里便是吴全和的住址之一。
吴氏庄园是一片红白相间的连体别墅,相当奢华,虽然不及齐总家别墅那样高档典雅,却也算得上是建筑中的上品了。
在大门前止步,门口的保安迎了上来,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要找谁?”
齐梦燕上前一步,将口中的棒棒糖撤出,道:“我们找你们吴总。”
保安愣了一下:“你们找吴总有什么事情吗?”
齐梦娜在身边骂了一句:“你这个保安问这么多干什么?我们是吴总的客人,难道找他叙叙旧还要向你们汇报?”
保安被这样一质问,倒是脸上绽放出几丝尴尬,他道:“那当然不是。这样吧,你们配合我们做个登记,我会向吴总家通知一声,这是我们的程序,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齐梦娜脱口道:“你告诉吴总,我们是北京来的齐家。齐梦燕和齐梦娜!”
保安像是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您能再说一遍吗?”
齐梦燕重复了一句:“我叫齐梦燕,她是我妹妹齐梦娜。这位先生叫赵龙,是我们的好朋友。”
保安点了点头,道:“请你们稍等,我打个电话通报一声。”
齐梦娜不耐烦地埋怨了一句:“这么麻烦!早知道让老爸提前通知老吴一声,让他亲自出来迎接咱们!”
几分钟之后,保安从岗楼里出来,对我们道:“请稍等,吴夫人一会儿过来接你们。”
“吴夫人?”我愣了一下,望了望身边的齐梦燕,齐梦燕解释道:“吴夫人当然就是吴总的夫人了。”
我的疑惑不在这里,而是预感到了情况的不妙。为什么吴总不过来迎接,而是让他的夫人出来迎接?
也许是我多虑,也许这个吴总的确对齐总还存在怨恨。
几分钟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迎了出来。
门口的保安向车主敬礼后,法拉利渐渐放慢速度,直接停在了我们身边。
从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美妇,径直走我们。
正是吴夫人。
吴夫人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看样子大约有三十岁模样,但是她的实际年龄,其实已经将近四十了。因此可以判定她颇懂养生驻颜之道。她的穿着也很潮流,光滑的脖颈上,挂着一串闪亮的黄金项链,心形的项链坠足有五十克有余,走起路来,项链坠轻轻地磨擦着光滑粉嫩的脖颈,倒也显得光华四射。她的头发被高高盘起,甚至还穿插了几根漂亮的玉簪子。她的小臂上戴了一副毛茸茸的时尚套袖,倒是将她洁白的胳膊衬托的异常柔美。低胸黑色套裙,将她那微显丰满的身体衬托的相当富有诱惑指数,浑身上下,浸透着一种妙不可言的贵族气质。
吴夫人见了齐梦燕姐妹俩,姿态优雅地一拱手,冲二女道:“梦燕,娜娜,来济南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我和吴总天天念叨着你们,还以为……”吴夫人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倒是脸上绽放开了真实且美丽的笑容,上前握住姐妹二人的手,兴奋之情倒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齐梦燕问了一句:“吴叔叔呢?”
吴夫人道:“你吴叔叔去参加了一个会议,估计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齐梦娜插话道:“吴叔叔真是个大忙人啊!”
略显讽刺的音调,倒是让吴夫人随即一愣,但还是缓和了下来,道:“我这就给你们吴叔叔打电话,让他抓紧时间回来。梦燕和娜娜可是稀客呢,从北京遥远赶来,你吴叔叔会很高兴的!”
然后果真掏出手机,给吴总通了电话。
吴夫人引我们进了别墅,就连齐梦燕姐妹俩也被吴家的豪华家舍震惊了,单单是头顶上那一个巨大的天花灯,就足以令人感到奢华。还有大厅内的名贵字画,更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而且皆是出自于名家之手,尤其是明清年代的书画名作,也有不少。更令人惊讶的是,其中竟然有一副是王羲之的书法作品。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但是这位吴总热爱书画的事实,却已经得到了印证。
在客厅里坐下,吴夫人安排侍者端来了水果和饮料,与我们闲聊了起来。
吴夫人客套地问齐梦燕:“梦燕,你父亲身体还好吧?”
齐梦燕答道:“多谢阿姨关心,我父亲身体好着呢。他现在天天锻炼身体,跑跑步什么的。”
齐梦娜倒附和着插了一句:“是啊是啊,老爸现在壮的跟头牛似的,身体结实的要死!”
齐梦燕斜瞟了齐梦娜一眼,埋怨她的口无遮拦和用词不当。
吴夫人又问:“齐家的生意怎么样了?又开展新项目和新公司了没有?”
齐梦燕道:“当然有。现在我们把北京的华亚电子都吞并了,下一步计划是拿下森能集团这块肥肉。”
吴夫人笑道:“你父亲还是不减当年的风范啊。有干劲儿,有魄力。”
齐氏姐妹只是微微一笑。
吴夫人转而望了我一眼,这才想起来问道:“对了,这位先生是?”
齐梦娜抢先答了一句:“他是我老姐的男朋友!”
我眉头一皱,本想辩解,却觉不妥,只是觉得这个齐梦娜太过于恶搞了。
倒是齐梦燕道:“别听梦娜的,她嘴里吐不出一句实话。他叫赵龙,是我们的好朋友,同时也负责着我们这次来山东的保护工作。”
吴夫人突然愣了一下:“什么,他是个保镖?”
齐梦燕道:“保镖兼朋友。”
吴夫人又转过来问我道:“赵先生是哪儿人啊?”
我如实相告:“山东人。”
吴夫人又问:“以前当过兵吧?”
我问:“您怎么知道我当过兵?”
吴夫人笑道:“一看气质,当过兵的人身上有种格外的气质;二看职业,现在从事保镖这个行业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退伍的特种兵。”
齐梦燕指着我赞道:“赵先生可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呢,十个八个的普通人根本靠不上边儿。我见过他的武功,很厉害。”
齐梦燕一边说着一边如沐春风地望着我,充满了赞赏之情。
此时的齐梦燕,俨然一副知情达理的富家千金形象,样子贤淑,举止优雅,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颇显修养。而且,她竟然破天荒没有叼棒棒糖。
只是她妹妹齐梦娜却调皮的不成样子,东瞅瞅西瞧瞧,时而冒出几句荒唐之言,时而拿着吴家的东西把玩一番。
十几分钟后,吴全和终于返了回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很斯文,中等身材,鼻梁上还挂着一副浅色的镜子,走起路来一脚深一脚浅,估计过去得过什么腿部的疾病,落下的后遗症。
我们站了起来,吴全和与我们个自握手,看的出,他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他握手的姿势也颇显优雅,与每个人象征性地轻轻一握,便撤回手去,笑道:“梦燕梦娜,你们父亲都还好吧?”
齐梦燕笑道:“家父很好,就是最近很想念吴叔叔,所以托我们过来拜访一下,以释前嫌。”
吴天和笑道:“前什么嫌哪,我早就忘记了。”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叼上一支烟,接着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自责。当初我闯荡北京的时候,是齐总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后来我由于一时的贪念,竟然跟齐氏集团抢起了生意,现在想一想,简直是太自负了。”吴天和倒是爽快人,他当然知道齐家姐妹的来意,因此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以打消姐妹二人的顾虑。
齐梦燕道:“吴叔叔不必愧疚,我父亲其实一直将吴叔叔视为最好的朋友,他对吴叔叔也存在愧疚之情。这次我们过来,给吴叔叔带了一件你最喜爱的东西。”
吴天和顿时一惊,问道:“齐总知道我喜欢什么?”
齐梦燕一语点破玄机:“吴叔叔最喜欢书画。我这次特意带了一副齐白石的作品,请吴叔叔鉴赏。”
一边说着,一边摊开画卷,一副浓墨重彩的山水画面,呈现在眼帘。
我不太懂书画,因此看不出画中的微妙,但是却能看出吴天和神情中的惊讶和惊喜,他用手轻轻地抚在画上,赞叹道:“果然是齐白石的真迹!你们是从哪里弄来的?”
齐梦燕正想说话,齐梦娜倒背着小手插了一句:“家传的呗!齐白石是我们齐家的祖先,我们家里流传下来有十几副齐白石的书画。”
齐梦燕赶快纠正道:“别听梦娜瞎说,吴叔叔,这副画是我父亲找朋友买到的,您不是一直想要一副齐白石的画吗?”
吴天和颇怀感触地道:“是啊是啊。能看穿我心者,非齐哥莫属。只是这样一副画,价值肯定不扉吧?”
齐梦燕道:“齐白石的话再珍贵,也比不了家父和吴叔叔之间重归于好的兄弟感情珍贵。这副画,便是家父送给吴叔叔的见面礼,也是你们兄弟之情的见证!”
齐梦燕说到这里,我倒是在心里暗暗稀奇。心想齐梦燕这丫头口舌竟然如此了得,三言两语之间,便将吴全和哄的乐颠颠的,不住地点头称是。
吴全和饶有兴趣地欣赏了良久,才将画卷收起,得意地道:“既然是齐哥一片心意,那我也不再客套了。这样,我收下。你们呢,留在我家住几天,等你们回去的时候,我也会送给你们父亲一份大礼。”
齐梦娜探过头来抢先追问:“你要送给我老爸什么东东?”
吴全和笑道:“暂时保密。”
齐梦娜调皮道:“哼,还卖关子呢。你不会是像那年一样,送给我爸一只银王八,气我爸吧?”
吴全和略显尴尬地解释道:“梦娜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我与令尊大人之间的误会和矛盾,其实很早就化解掉了,就不要再拿陈年往事来向吴叔叔问罪了好不好?”吴全和在齐梦娜脑袋上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接着改变话题赞道:“梦娜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还这么调皮,当仁不让啊!”
齐梦娜扬着脑袋反驳道:“谁调皮啊,我才不调皮呢!”
齐梦燕俏眉轻皱地对齐梦娜道:“梦娜不得无礼。”
齐梦娜冲姐姐扮了个鬼脸,道:“开个玩笑嘛,这怕什么?”
吴全和附和道:“玩笑,玩笑。梦娜啊从小就是个机灵鬼,机灵着呢!”
齐梦娜不知羞耻地拍着自己的胸脯道:“那当然!”
随后,吴全和带着我们去游乐场玩儿了一下,然后进了内部俱乐部打了打台球,这样下来,已经到了中午12点。
吴夫人提出中午到酒店吃饭,但是吴全和却若有所思地道:“还是在自己家吃吧,都没有外人,叫酒店的人送一桌好菜过来,酒店的气氛,哪有自己家的气氛好?”
众人坚决拥护。
于是在餐厅坐下,闲聊片刻,便有酒店的人员开车送来饭菜。
饭菜整整摆满了整个餐桌,山珍海味,珍禽稀菜,应有尽有。我纵眼看去,里面估计只有一道菜能认的出来,那就是‘霸王别姬’。
我们边吃边聊,吴全和兴冲冲地举杯道:“今天很高兴能和齐哥的女儿,还有这位赵先生一席而坐,有些话憋在心里很多年了,利用这个时间呢,我也表个态,以后我吴天和的生意干的再大,也绝对不会再回北京,请齐哥放心,今天的吴天和,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忘恩负义的吴天和了。为了弥补我昔日对齐哥的冒犯,我在这里先连干三杯,以表歉意。”然后果真连喝了三杯啤酒。
齐梦燕倒也是个场面人,端着一杯酒道:“其实吴叔叔也不必这样绝对,我父亲倒是没那么小气,他现在巴不得再与你并肩作战,在全国商界中谋取更大的利益和机会,争取占据更大的市场份额。他很希望能和吴叔叔重新找回以往的风光,携起手来,再创奇迹。”
齐梦娜根本不理会姐姐和吴天和的客套,自顾自地拿筷子寻找着自己合口的美味佳肴,一副不懂事的小女孩形象。
我则被冷落在一边,只是默默在倾听着吴全和与齐梦燕的交谈和客套。
此时此刻,齐梦燕似乎又变了一番模样,她的贤淑礼德,以及超脱凡俗的口才,令我着实又吃了一惊。
在我心里,也算是又掀开了她神秘的一页。
她就像是无数谜语的结合体,每揭开一个谜面和谜底,都令人觉得此女绝非简单人物。
但是从我内心来讲,我倒是为吴齐两家的合好,祝福不已。
饭毕,吴天给我们安排好了休息的房间,我们本想谢绝好意,就此告辞,但是齐梦娜突然之间打了好几个哈欠,道:“休息一下再走吧,既然来了。现在我困死了都。”
齐梦燕想了想,倒也同意了妹妹的想法。
说起来也邪门了,进了房间之后,我竟然也觉得有些嗜睡,想提起精神来,却控制不住大脑的迷糊,不觉间竟然连续打了几个盹儿。
齐梦燕悄悄地钻进了我的房间,见我坐在床上打盹儿,拿手在我面前虚晃了一下,道:“困了?困了就睡会儿呗。”
我抬头望了一眼齐梦燕,倒是没加理会,倒在床上纳起闷儿来。
齐梦燕也不客气地斜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竟然也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喘着气,进入了熟睡状态。
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想极力摆脱困意,然而却不能如愿。
不知不觉地,我竟然也失去了知觉,睡着了――
睡着之后,朦朦胧胧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是过了多久,我才渐渐醒来,按照惯例伸展了一下胳膊……但是胳膊怎么伸展不开了呢?
睁开眼睛,定睛一瞧―――啊?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了起来,靠在床边儿上,身体无法动弹。
再往旁边一看,齐梦燕和齐梦娜也是一样,分别用那种结实的尼龙粗绳绑着,斜倚在床头,但是她们还没有苏醒。
此情此景,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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