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很用力,时春柔只感觉头皮撕裂般的痛,痛到眼前阵阵发黑。
时春柔还死撑着咬住嘴唇,半点声音都不发出,只是身子控制不住地在抖。
裴青苍盯着看了半晌,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惋惜,“还得是墨公子啊,就是沉得住气,我本来想等你生气甩了她,就好跟在后头捡便宜,也尝尝滋味呢,看来是没机会了。”
末了耸肩,“不过,倒是领教了叫声,很好听,算是没白来。”
言下之意,他是故意挑拨离间,想激怒墨云渡,然后等墨云渡嫌弃了怀里的女人,他就捡漏带回去享用享用。
也好尝尝看,督主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墨云渡的脸色又阴沉几分,但覆在时春柔头顶的大手,悄无声息地收了力气,改为了轻抚,跟给猫儿顺毛似的,有一下没一下。
“那裴公子注定遗憾了,有些人,你永远得不到;就如同有些位置,有些事,你永远办不到。”墨云渡沉声道,“天意注定。”
裴青苍垂眸在果盘里挑挑拣拣,语气悠然,“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人呢,毕竟离经叛道,向来不信什么天意。”
“天意注定?可我偏偏只信我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话音落地,他挑了个脆枣丢进嘴里。
用力一咬,发出清脆的声响,如破竹,在满是靡靡声色的烟花柳巷里,硬生生破开了一片天地。
即便没有抬头,时春柔也能想象到此刻裴青苍的表情,该有多意气风华,嚣张得意。
这人,简直就是个野霸王!
而墨云渡却已经恢复了平静,他能爬上这个位置,自然不会蠢到被这么几句话就扰乱了心神。
除了听到裴青苍议论时春柔时稍稍失了控……
想到这儿,墨云渡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捏了捏时春柔的脸颊,“去包房里头洗干净等着。”
时春柔很有眼力见,知道这两人是打算再过几招,但谈话内容不能被她知晓。
应了一声是,便立马起身往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包房走去。
她动作麻利,还特意侧着身子,尽可能避免不和裴青苍对视。
裴青苍笑望着她的背影,似无意地问墨云渡,“墨公子,你看上的这女人怎么走路怪怪的,难道是有病?”
时春柔差点原地绊个跟头,往前走得更快了。
进了包房,将门给关上,背靠着门板上,用手死死压着胸口,免得那颗心脏跳出来。
好半天才缓过来,时春柔便坐在鼓凳上,乖巧地等着墨云渡忙完了过来找她。
外头的热闹从不绝于耳,到稀稀落落,最后什么都不剩下,只有旁边的那些包房里发出女人的哭喊求饶以及男人的低沉喘息。
雕花木床随着律动咯吱作响,一下一下,撞进时春柔的耳朵里,比上好的秘药还要致命,将情虫蛊给勾了出来。
时春柔只觉得身上又软又烫,她对自己这副样子感到发窘,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免得自己被这声音控制。
正煎熬时,门口终于听见了脚步声。
一双大手,推开了她所在包房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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