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夜忽视他们，直接走进了大门。
学生们也连忙跟了上去。
而程枫浩和楚溪颜则站在原地。
那些清大本科生一开始嘲讽的目标对象，就是程夜。
据说程夜在雅华高中特别出名，他们便生出了嫉妒之心。
如今被程夜忽视，他们顿时有些忍不住了，转身再次跑到了刚进大门的程夜跟前。
“喂，你有礼貌吗？居然对我们视而不见？！”为首寸头男语气不善地拦住了程夜的去路。
能上清大的学生，怎么着都是当年自己省里的前几名。学习成绩是学霸中的佼佼者。
他们自带铮铮傲骨，如今被程夜这样当众忽视，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程夜冷眸扫向寸头男，接着淡淡瞥了一眼寸头男身后的那些清大本科生。
“闭嘴吧，无聊又低级。”
程夜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无非就是说一些难听的嘲讽话语，等待他露出不自信的表情，然后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再次选择无视，从寸头男身边经过时，程夜肩膀毫不客气地撞了一下寸头男的胳膊。
寸头男吃痛地揉了揉胳膊，身后那些同伴愣愣地看着程夜坦然自若离开的背影。
虽说他们比程夜大几岁，但是身高上，程夜却并不比他们矮小。
浑身上下散发着清冷的气质，属于那种你不惹他，他自然不会惹你，可一旦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揍回去的性格。
“程夜看着确实不太一样。”清大大二的高挑女生突然升起了浓厚的兴趣。
“呦呦呦，感兴趣了这是？你多大年龄了，别想霍霍高中生。”清大大三眼镜男生笑呵呵揶揄道。
高挑女生立即反驳，“这年头，不是很流行姐弟恋吗？程夜18岁，我20岁，多棒的年龄差啊！”
寸头男对程夜的态度，有过短暂的不爽，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从雅华高中毕业的学生，真没必要和高中生如此置气。
“张晓惠，你省省心吧，先不说程夜能不能来清大，就算能，也不一定会选择你。”寸头男萧耀直接泼冷水。
“萧耀，他这成绩，只要是正常发挥，高考状元基本稳了，不来清大，你觉得可能么？”张晓惠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哈哈哈，清大很牛逼吗？要我说，程夜肯定会选择京大！”一道清丽的女声蓦然升起。
萧耀等人闻声看去，熊诗画领着一众京大的选手自信满满地走进了大厅。
熊诗画绝美的脸上画了精致的淡妆，漂亮颜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程夜的抢夺，“清大男生比例多，京大男女比例均衡，要更方便谈恋爱，当然是选择京大啊！我们京大美女如云。”
“你这什么狗屁逻辑，那我还说，我是雅华高中毕业的学生呢。”萧耀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别争了，程夜肯定选择清大。”
熊诗画不服气反驳，“胡说！程夜绝对选择京大！！”
他们身后的人也开始争论了起来。
“呵呵，程夜是男生，理科思维那么好，来清大才是明智之举！”
“笑话！那程夜语文英语还考满分了？你怎么知道程夜一定更喜欢理科？再说，京大也有不少理科专业！”
“那清大也有厉害的文科专业，程夜根本不愁选择！”
“走进你们清大校园，清一色的男同胞，不谈恋爱的大学生活，那能完整吗？！”
“我们清大怎么就没有美女了？谈恋爱很困难吗？！更何况，学生的主要任务就是搞科研好吧！！”
......
两方队伍为程夜高考后会选择清大还是京大闹得不可开交。
最后，萧耀气急败坏提议，“你敢跟我打赌吗？你输了，明年高考招生时，别来跟我们清大抢优秀生源。你赢了，我就不跟你抢。”
萧耀和熊诗画身为各自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从大一开始，他们每年暑假高考，都要竞争全国各省的优秀生源。
宣传海报、给家长打电话、向优秀生源卖力地科普本校的优势......
萧耀试过好不容易劝动一个高考状元选择报考清大，结果被熊诗画用甜言蜜语的美人计半路截胡了！
熊诗画也试过学生和家长已经在填报京大专业志愿了，却被萧耀请学生家长海吃海喝，用钞能力收买了学生家长！！
两人竞争到现在，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不就打赌吗？我有什么不敢的！！”熊诗画咬牙切齿。
两人打赌完，又开始没休没止地争吵了起来。
他们身后的同胞们也一起上阵，谁都不想在争吵上处于劣势。
程枫浩看着那些京大清大的学生们，竟然在为程夜吵得不可开交，他胸膛剧烈起伏，掀起了浓烈的嫉妒之火。
烦死了。
还没到高三第二个学期，程夜名声居然已经在京大和清大校园里传开了？！
岂有此理！！
京大和清大可是国内的两所顶尖学府，是莘莘学子向往的最高学习殿堂。
萧耀和熊诗画又是公认的学生会主席，为了一个连高考都没有正式参加，高考结果未定的高中生程夜争吵成这副模样，简直太离谱了！！
周围参赛选手见状，纷纷四处询问程夜是谁。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之内都在讨论有关程夜的话题。
尤其程夜还是个高中生，那些国内外名牌大学的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都忍不住关注起了程夜这号人物。
在京城最好的雅华高中尖子班的程夜，连续两次模考第一，学习天赋已经毋庸置疑了。
他们都很好奇也很期待，程夜会在全球数学预赛中取得什么样的成绩。
楚溪颜心不在焉，她没想到来参加预赛，都能听到那些大佬讨论程夜的声音。
她打量视线忍不住朝着程夜那边看去，因为离考试时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所以程夜正在四处闲逛。
雅华高中来参赛的其余七个选手，各个跟在程夜的身后。
他们感到暗爽，哪怕那些人讨论的不是他们，但是跟在程夜身边，作为程夜的校友，他们会产生自己也被那些人讨论和夸奖的喜悦之情。
程枫浩心情差的不行，有程夜在的地方，他总是被压一头。
想想就气人。
程枫浩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没事儿，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到时候，要是程夜连预赛都过不了的话，大家肯定会墙倒众人推。
随着考试时间来临，程夜进入考场。
监考老师讲述考试规则，“本次预赛为开卷考试，可以带纸质资料，但是不可以带通讯工具进来，手机等电子设备交到讲台这里。”
“如果在考试过程中看到有选手使用手机等电子设备，一律按照作弊处理。”
“也禁止互相讨论题目和传递试卷答案。”监考老师将英文版的数学预赛试卷一一发到了选手们的桌面上。
“考试总时间为8个小时，期间最多有三次上厕所的机会，会有监考老师陪同。”
监考老师讲完规则，便开始巡视监考。
程夜所在的考场，参赛选手大都集中在19～55岁，他是参赛选手中最年轻的一位。
那些选手们，一进考场就抱着不下十本的纸质资料，就连英语字典都准备好了。
唯有程夜一身轻，桌面上除了签字笔、涂卡铅笔、尺子等考试用具，还有试卷答题卡草稿纸外，就没有其它多余的物品了。
在资料繁重的选手们中，程夜格外引起众人关注的目光。
有人觉得程夜勇，也有不少人认为程夜开始提前摆烂了。
开卷考试，能多拿一分是一分，可以查看资料的情况下，程夜竟然不准备资料？！
虽然决赛是闭卷考试，但是现在，能先过了预赛再说啊！！
监考老师注意到，当周围的选手们正在用词典查找英语单词意思，或者翻阅数学资料的时候，程夜已经开始在答题了。
答题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卡顿。
监考老师抱着质疑，轻手轻脚来到了程夜的旁边。
他自己算是大学数学老师，因此程夜是不是乱做，有没有做对，部分中等难度以下的题目，他是看得懂的。
监考老师越看越吃惊，他瞳孔地震，原因无它，凡是中等难度以下的题目，程夜全部做对了。
英文版的数学预赛试卷一共有36页。
在大部分选手苦苦挣扎在第一页的时候，程夜已经审题到了第五页。
监考老师看得入神，他不禁啧啧称奇，正确率高就算了，答卷排版也是十分的整洁干净，任何阅卷老师看了，都会忍不住连连夸赞。
教室里还有六个老师在监考，他们看到那个监考老师一直盯着这位少年的答卷不动，也都按耐不住好奇心走了过来。
这一看，直接把他们震惊在了原地。
做这么快？！
程夜余光察觉到了老师们同时投递过来的视线，他不明白，为什么要一直盯着他一个人的答卷，其他参赛选手们的答卷不去看看么？
8小时的考试时间，程夜用了1个小时便完成了所有的题目解答。
程夜慢悠悠地检查起答卷内容，十分钟后，他忽然站了起来。
一旁的七个监考老师心里咯噔咯噔响。
不是，程夜就做完了？！
难以置信！
但他们亲眼所见，程夜根本没有掺假！！！
太变态了！！
程夜真得只是个高中生吗？！
单单看完美的答卷内容，他们还以为是哪位名牌大学的数学博士生呢！！
程夜抬眸，对视上了七双清澈中泛着蠢萌的眼睛。
他刚要开口，其中一个女老师主动收拾起了桌面上的物品，“你是雅华高中的程夜是吧？”
程夜平静点头。
“你是如何学习高等数学的呢？请的家教吗？”女老师满脸疑惑，“还是说有指导你学习的数学大佬？”
程夜言简意赅，“自学。”
老师们眼神纷纷闪过错愕，自学？！
自学都能学到这种程度，天赋也太好了吧？
“我可以出教室了么？”程夜问。
“可以可以，你走吧。”一位男老师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回答道。
程夜上台拿走自己的背包和手机，径直走出了考场。
正苦思冥想的参赛选手们：“.........？？？”
他们严重怀疑人生，其中不乏博士生导师，也开始在怀疑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是不是白读了？！
36页的试卷，考试范围为高等数学，有一半以上的题目是刁钻变态的难题，就算博士生过来做，都要思考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勉强的做出来。
考场内目前答题速度最快的数学博士生选手，也仅仅只是做到了将近60%的进度。
程夜出了科学中心，回校车上等待司机开车。
他等了十多分钟，没看到有雅华高中的学生回来。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睡大觉。
程夜蹙眉，看来只能打车直接回家了。
姜眠身穿粉红连衣裙，柔顺长发及腰，清纯又可爱，上车朝程夜招手，“程夜！”
她小跑了过来，手中还抱着两瓶酸奶，递给程夜一瓶，“给你喝！”
程夜伸手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冰酸奶，喝进去十分舒爽，他轻笑道：“你是来送我的嘛？”
“是呀！”姜眠尝试着拧开瓶盖，却没有尝试成功，委委屈屈地眨了眨眼睛，“程夜，我打不开诶。”
程夜挑眉，眸色暗了下。
他知道她打得开。
可是怎么说呢，他心甘情愿被她骗啊。
程夜拿过她手中的那瓶酸奶，轻松地拧开了瓶盖，“可以咯。”
姜眠开心地接过来，微微仰起了脑袋，小口喝着酸奶。
她娇软的红唇边，粘上点儿酸奶的残渍。
程夜忽然俯身，抬掌按住她的后脑勺，温凉薄唇轻轻覆上了姜眠的酸甜软唇，将她嘴上的酸奶亲吻干净。
姜眠蓦然睁大眼睛，小脸白里透红，娇弱身躯微微颤栗。
她心脏狂跳不止，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了起来！
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出现了各种姿势的涩涩画面。
程夜缓缓放开姜眠，一向不脸红的程夜，此刻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
车内空气突然安静了。
司机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还在呼呼睡大觉。
姜眠低着小脑袋，异常紧张地小口喝着手中的这瓶酸奶，“程、程夜，我们......”
程夜眼神专注，再次跟她确认，“姜眠，你喜欢我嘛？”
姜眠鼓起勇气抬起纯澈的美眸，声音甜糯，“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程夜笑意吟吟，“那我们试试？”
姜眠愣了愣，“试试？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程夜神情认真，“做我女朋友。”
姜眠差点紧张地拿不稳这瓶酸奶，她长睫颤了好几下，“可、可是，楚溪颜不是你未婚妻吗？”
程夜牵着姜眠走下了校车，“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明天我会主动向他们宣告我们之间的关系。”
姜眠脸颊红润，“你是要退婚嘛？”
“嗯，是的。”程夜轻笑，“不然对你不公平。”
姜眠乖巧地看着他，“那楚溪颜呢？”
程夜勾唇，“和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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