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辽?”
孙权一听张辽的名字,顿时亡魂大冒!
连忙用手一指山上,叫道:“谁为孤去取张辽首级?”
一些东吴将校便引军骑马朝着山林冲去。
这时,只见林中杀出一名蒙面大将,手持大刀,见人就砍!
只一个照面,就有十几人被他砍死在地!
江东军马见状,吓得连忙逃窜!
两边伏兵又拉弓射箭,路上江东人马倒成一片!
那蒙面大将见了孙权的旗帜,叫道:“孙权在那里!杀孙权!”
“杀孙权!”
无数伏兵从树林中冲出,在那蒙面大将的带领下,朝着孙权杀去!
一众江东将领纵马来救,又被那大将砍死数人!
孙权见状,连忙用马鞭死命抽打战马,众将截住那蒙面大将厮杀,孙权这才逃得一命,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连忙朝着乌江方向跑去。
山谷之中,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粮草辎重扔了一地!
孙权带着众人跑了半日,约莫跑出了几十里地。
现在是人困马乏,根本走不动道了!
于是,他便下令原地休整。
一个掌旗的小兵扛着旗帜,又跑到他的身边。
微风吹来,耷拉着的大旗又糊到孙权脸上!
想到刚才差点被这旗帜害死,孙权气得咬牙切齿,又拔出宝剑,一剑将那旗帜砍下!
众将见状,大呼道:
“主公不可!”
但是,已经晚了!
孙权一剑下去,大旗分为两半,落在地上!
还把掌旗的小兵给吓得半死!
孙权冷着脸喝道:“给我走开!”
说完,气呼呼的坐倒在地,然后道:“取水来!”
经过几十里的亡命奔逃,孙权此刻已经是渴得嗓子都在冒烟。
一名随从连忙取来一个水囊,递给孙权:
“主公,给。”
孙权一把接过,拧开塞子,仰起脖子就往嘴里灌!
“轰!!!”
就在孙权喝水的时候,后方山上又传来一声炸响!
林间鸟雀惊飞!
孙权一口水没咽下去,被吓了一跳,咳嗽不止!
程普连忙上来护住孙权,大声喝道:
“何人在山中装神弄鬼?”
话音刚落,两边树林之中举起许多旗帜,上面写着乐字!
两边军士一起叫道:
“乐进在此恭候吴侯多时了!”
说完,一阵箭雨抛射下来,地上毫无遮拦的人纷纷中箭,程普连忙用身体护着孙权上了马,夺路而逃!
路口处又杀出一蒙面将领,连挑数名东吴将校!
然后指着孙权叫道:“孙权在那里!追杀孙权!”
顿时,山上冲下来的伏兵都往孙权所在的方向杀去!
眼看孙权就要被追上,忽然听得后面一人叫道:“休伤我主!”
只见周泰纵马而来,挡住追兵。
却被那蒙面将领一口气戳中三枪!
周泰不敌,死战而退。
后面又有许多乱兵冲来,双方士兵搅在一起,杀成了一锅粥!
“杀孙权!”
那蒙面将领引骑兵一路追杀,孙权跑死了一匹马,滚落在地,周泰又把自己的马让给孙权,然后他跳进路旁的草丛里躲藏。
孙权又被程普扶上马,两人再度逃命。
一路上,都有敌军追杀,孙权的兵马四处逃散!
“什么?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在追杀孙权?”
合肥城中,斥候回报张辽:
“是的将军,那只军马大约四五千人,有一将极为强悍,孙权险些被杀,拼命逃往乌江,孙权的部众也大多被堵在山谷,不敢向前。”
“辎重粮草等,丢了一路。”
“竟有这等事?”
听到汇报,不光是张辽,还有乐进,李典二人也感到惊讶!
“是什么人假冒文远将军的名号去截杀孙权?”
“还有十分强悍的将领?”
“这又是哪路人马?”
“文远将军我等要不要出去追杀一番?”
张辽比较谨慎,他稍微思考了一下,道:“也不排除是东吴兵马诱敌之计。”
然后对斥候说道:“再探再报!”
“是!”
斥候转身跑了出去。
这名斥候前脚刚跑出去,又一名斥候跑了进来!
“报!”
“启禀将军,又一支军马,打着乐进将军的旗号,在乌江方向四十里处截杀孙权!”
“东吴兵马死伤上千人,孙权在周泰的死战之下逃脱,往乌江逃去了!”
乐进大惊!
然后三人再度面面相觑:
“这……这场面为何如此熟悉?”
李典道:“当初我等随丞相走华容道,便是如此。”
“那诸葛孔明遣张飞、赵云、关羽一路拦截,若不是文远将军与关羽有些交情,只怕我等早已成为刀下亡魂!”
张辽也点了点头,道:“那,又会是何人,用了和诸葛孔明一样的计谋,来拦截孙权?”
乐进问道:“莫非是广陵陈元龙?”
“报!”
三人正在分析,忽然有一斥候再度跑进来,汇报道:
“启禀三位将军,孙权军约有两万人马被一支兵马截在山谷,那支军马打着张辽将军的旗号,双方正在交战。”
张辽听完之后,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道:
“不等了!”
“快,传我军令!全军披挂,以骑兵为先锋,前往援助这支兵马!”
“务必将孙权军的两万人马吃掉!”
张辽说完,李典,乐进也立刻起身,各自取了兵器,戴好头盔,出城点兵去了!
经过了两次截杀,孙权现在身边只有四五千人,正在亡命奔逃。
“主公!主公!!!”
后面一骑追来,孙权勒住马匹。
那骑士追了上来,道:“主公,太史将军可能不行了!”
孙权听完,大惊!
连忙问道:“太史将军在哪里??”
那骑士回答:“太史将军被我等从乱军之中救出,方才遇到一蒙面敌将,但是他却并未为难太史将军,让我等通过了!”
说着话,几个人抬着太史慈来到孙权面前。
只见太史慈已经浑身伤口崩裂,血流不止。
孙权连忙上前握住太史慈的手,大哭道:
“子义,你要撑住啊子义!”
“是孤的错,孤不应该让你去涉险!”
说完痛哭流涕!
太史慈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他眼中属于生命的光华正在逐渐淡去,可以看得到生命正在流逝。
“主公……”
“我堂堂丈夫,当以三尺剑……立……不世功勋……”
“今虽死……亦无憾也……”
“只是……未能助主公……攻取合肥——”
太史慈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握着孙权的那只手,也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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