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兰德曼市华人街,池浅浅下了出租车,来不及迷茫就一头扎进了步行街道中。她对泰兰德这个国家没太多好感,毕竟像她这样高傲惯了的人,私心就是觉得东南亚旅游都是穷人干的事儿,华夏飞泰兰德免签,物价也比华夏低,这里是各个国家穷游大军的天堂。
池浅浅度假不是飞M国就是澳洲、大不列颠这些经济发达国家,狂甩些dollar和英镑就能让某些自认为高黄种人一等的白人们跪舔式服务。在她的眼里,能被这些白人们尊重,才能满足她引以为傲的自尊心。
但此刻显然不是在意高不高等、尊不尊贵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得做。好在曼市的华人街占地面积并不大,而且大部分都是华人开的店,池浅浅问了一个华人老板郑卓的店在哪里,很快就在一家排面很大的金店里找到了他本人。
“卓哥!”池浅浅顾不上旁人惊讶的眼光,兴冲冲地跑到了郑卓面前。
郑卓没想到她这么死皮赖脸,脸色很不好看,语气也变得冷淡:“你怎么来了?!”
池浅浅挂着假笑,惺惺作态:“卓哥,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咱们聊聊合作吧?”
“不是,你脑子没泡吧?”郑卓将手里的账本一扔,“跟你说了下次再谈,急什么?”
池浅浅抑制着内心的不爽,巧言令色:“卓哥,我平时工作太忙了,总不能让您抽时间特意飞一趟华夏是吧?既然您捐赠的意向非常明确,那咱们就早些把这事儿定了,我回去了就开始着手办理,一举两得是不?”
郑卓的态度与刚刚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走!赶紧走!我没空听你胡咧咧!”
池浅浅不死心,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卓哥,您这是怎么了?饭桌上咱们还聊得那么好,您要是还有疑虑,不妨先看看天赐基金会的经典案例……”
“你能不能走?”郑卓态度坚决,“我现在后悔了,不想捐了,快滚!”
“您这是什么意思?”池浅浅难以置信地望着郑卓。
郑卓厌恶地答:“字面意思,我再说最后一次,赶紧滚。”
池浅浅气得柳眉倒竖:“从没人敢这么耍我。”、
郑卓嗤笑:“今天你遇到了,你爷爷我敢。”
“郑卓。”池浅浅近乎崩溃,“你不过开了十几家金店而已,我背靠的是禾威集团,时董的儿子是我男朋友,惹了我你就是惹了禾威,以后在华夏,你别想混出头。”
池浅浅的威胁听在郑卓耳朵里简直就是个笑话:“试试,我倒要看看如今举步维艰的禾威,如何压卓泰房产一头。”
“卓泰?”池浅浅目光一颤,“你说的是在东南亚国家搞地产开发的卓泰?”
郑卓调侃似的反问:“不然咧?”
池浅浅的步子不自觉地后退,仍不愿相信郑卓的身份竟如此特殊:“不可能,怎么可能……”
郑卓不愿再搭理她:“现在可以滚了?”
“你!就算你是!”池浅浅心有不甘,大老远飞过来竟然是空手而归,“就算你真的是!你说过,大老远地把我喊过来,临时反悔的话,你就不是人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郑卓揶揄道:“我本来就不是人,我是神。”
“无赖……你耍无赖!”池浅浅无言以对,只能在金店门口无能狂怒。
此时,从金店里头走出来一位身材姣好的年轻女人,她没有本地人的特色长相,反倒是皮肤白嫩像个混血儿,一看就是泰兰德贵族身份。
女人疑惑地对郑卓说了几句泰语,郑卓则激动地指着池浅浅回了几句泰语,混血女人看着池浅浅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指着池浅浅又言辞激烈地转头对着金店里头说了几句。
池浅浅一脸懵:“什么意思?你们在说什么?”
郑卓安稳坐下准备看戏,还贴心地提醒池浅浅:“我媳妇儿问我你是谁,我说不认识你,你跟踪骚扰了我一天。”
“你怎么可以这么卑劣!”池浅浅气急,“我惹你了吗?需要让我飞几千公里过来戏弄我一通。”
郑卓一副混不吝的调调:“你再不跑就来不及咯。”
池浅浅朝金店里头探着头,果不其然,郑卓话音刚落,就有几个年轻男人手里举着木棍向池浅浅冲过来,混血女人双手叉腰在后头气鼓鼓地叫喊着。
池浅浅哪里还顾得上嘴硬,更顾不上形象,撒腿就跑。
郑卓还在店门口幸灾乐祸地喊道:“小飞棍来喏~”
……
时燃的私人飞机准点在降落在了海市。
他很困扰,因为他最近总是特别在意那些或离别或重逢的小情侣们,看着他们的悲欢喜乐无所顾忌地显露无疑,时燃甚至有些嫉妒。
是的,嫉妒。如果自己对池沅,也可以做到放下感情自卑心理,坦坦荡荡地与她相处,或许让她过不去的心结和那些伤害就不会存在。
时总的心思简单汇总成一句话:他想她了。
劳斯莱斯在仿古街停下,时燃下车就听到池沅、于薇还有陆汐汐正旁若无人地八卦着。
于薇神秘兮兮地说道:“知道吗?咱们这一排店面都被一个大佬买下了。”
“怪不得我看最近都遮着在装修呢。”陆汐汐撇着嘴,还探头看了眼宁安堂隔壁的几间门面,随后耸耸肩,“看不出来要做什么生意。”
池沅托腮:“不会是嫉妒宁安堂生意好,想把我们赶走,他们扩大门面来经营中药铺子吧?”
“你猜对了。”时燃踩着重点走到了她跟前。
进入了十月,海市总算凉快了下来,今天时燃穿着一身巴宝莉淡褐色薄风衣,头发随意散落着,倒是颇有一副英伦氛围感帅哥的意思。
“你怎么来了?”池沅本来还嬉皮笑脸的,瞬间垮了脸,“我们现在离婚冷静期。”
时燃最近从吴博那里学会了厚脸皮的招数,他耸耸肩:“冷静期又不是绝交期。”
池沅惊讶于他的改变,从前那个闷葫芦呢。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那你来干什么?”
时燃抬起下巴,示意池沅往宁安堂两边看:“这条街我买的。”
池沅怒了:“欺骗我的感情,还要抢我生意是吧。”
时燃望着她的眼睛,这一次没有任何的隐瞒和借口:“都是你的,是重新追求你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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