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竟遥站在边上暗自点头，现在她记住了未来的竞争对手的名字了。
“学霸还偏科的啊……”
“说不定他这次会被我们学校碾压呢……”
一群成绩中游或者偏上的学生围在张康旁边，尽情畅想在联考中，师范附中碾压另外两所学校的场面。
张康这个时候就没说话了，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可能性不大。
师范附中只有一个校区，本来人数就不占优势，更何况师范附中不像一中培华和广鑫联中一样，拥有一个呈绝对碾压之势的年级第一。
这种情况下，虽然师范附中的学霸们斗志昂扬，但毕竟心态上就输了一筹。
张康即使有心争夺第一名，但是他也很清楚地认识到，这次的联考，估计就是谢季青和于秋池的争夺战了。
要是师范附中的高分段真的被另外两所学校给碾压了……张康只是一想这么一个场面，就开始觉得窒息。
……
“楚竟遥，你有没有听说？张康被黄老师拉去谈话了。”晚自习第二节课结束时，赵知月神神秘秘地凑过来。
“什么什么？张康咋了？黄老师为什么找他？”
楚竟遥刚刚抬起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张馨月就已经睁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将头伸过来，脸上写满了好奇。
楚竟遥真心觉得赵知月和张馨月性格挺像的，都是咋咋唬唬的，还喜欢聊八卦。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消息来源。
楚竟遥估计，要是让这俩去打探广鑫联中和一中培华的消息，可能会比张康知道的消息还多。
想到这儿，楚竟遥不禁失笑。
赵知月也没拒绝张馨月凑在边上听，她临时坐在前桌的座位上，转过身来趴在椅背上，把头压得很低：“好像是因为张康听到联考的消息，太紧张了，所以就胃痛，他上节课就去医务室了。现在从医务室回来，黄老师就找他谈话去了。”
楚竟遥想到早上张康在教室里，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大堆于秋池和谢季青的事情。
那个时候张康看起来还好好的。
她有点奇怪：“他早上看起来还没问题啊，会不会其实是阑尾炎之类的？难道真的是因为太紧张了？”
“应该不是阑尾炎，他爸是医生，张康跟着他爸学了不少东西，是不是阑尾炎他自己应该能判断的，而且医务室的医生也放他回来了。”赵知月和张康小学就是同学，对他的情况还是有点了解的。
“所以说，还真是因为紧张啊……”楚竟遥虽然知道张康有点玻璃心，但也是第一次发现他居然这么脆皮。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了心累。
就是这么一个家伙，要去和谢季青和于秋池争联考第一？
……
真正心累的人，其实是黄老师。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联考的消息一下来，普通学生还没有怎么样，结果全班第一先崩溃了？
但是她又不能拿张康怎么样，只能尽量劝慰张康放轻松，别把联考看得太重。
“联考只是我们学校的行为，不是教育局组织的，不像一诊、二诊那种要算成绩的，你把心态放平好不好？”
“我……”张康捂着胃部。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太对劲，但是却无力改变。
从幼时起，他就对胜利有着极度的渴望，他希望自己可以永远做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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