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竟遥却像一只兔子一样，一下子就窜到了讲台边上：“教授您好，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自从和张医生还有方教授打过交道以后，楚竟遥对于教授这个群体，就不再有那么多的畏惧了，此时也可以自若地说出自己的问题。
心理学副教授显得十分平易近人，他点了点头：“你有什么问题？请问吧。”
“我想知道，为什么……”
张康就跟在楚竟遥身后，只是慢了一步，就看见楚竟遥捧着本子，开始噼里啪啦地问问题，于是他只好站在旁边等候。
黄老师没想到，这两个学生一下子就像两只猴子一样跑走了，她甚至都来不及喊他们回来。
她只好放弃让学生们回教室的想法，直接放他们去食堂吃饭了。
这个决定自然得到了学生们的欢呼。
黄老师叹了口气，她本来是还想问问，班上有没有同学需要心理辅导的。
同学们离开了，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讲堂，其中回荡着楚竟遥的声音。
原本这堂讲座就是最后两节课的时间，后面没有其他课程了，不需要担心耽搁下节课的时间，于是楚竟遥拿着本子，兴致勃勃地把自己所有想问的都问了出来。
好在这位心理学副教授着实十分耐心，楚竟遥才得以将所有问题都问完，心满意足地离开。
但是当心理学副教授看见张康捧着一个厚实的笔记本，扶着眼镜走上前来，带着要和楚竟遥玩接力赛的架势，教授还是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看来今天是不用吃晚饭了。
……
晚上张康回教室的时候，脸上还洋溢着莫名的笑容。
张康的身量在男生之中不算高，大约是被知识的重负压弯了肩膀，不过他长得很白，架着眼镜的脸庞上散发着书卷气。
他咧着嘴笑，眼睛里还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当时都已经上晚自习了，一个大活人走进教室里的动静还是挺显眼的，吸引了不少没有认真写作业的人的注意力。
不少人都看见了张康脸上挂着的笑容。
考虑到三校联考马上就要来了，同学们姑且将这个笑容理解为是对于联考的自信。
事实上张康对于赢过于秋池和谢季青依然全无把握，但是他感到很开心。
尽管他在成绩上依然算不得天才，但是至少他找到了以后努力的方向。
这就够了。
联考对于三个学校，八个校区，一共将近五千个学生来说，几乎是除了中考和诊断考试以外，最重要的事情了。
考好了就皆大欢喜，而考不好的学生看着自己的排名，心理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但是“联考”这个名词，在楚竟遥心里，暂时只能屈居“药物试验”之后。
固然，她也有和全市天才们一争高低的心气，但是与人争长较短，并不是楚竟遥的目的。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见识一下这些身为天之骄子的同龄人罢了。
因此，即使时间十分紧张，楚竟遥依然会抽出时间来关注方教授的实验进度。
他们通过微信交流，方教授说已经把相关数据交给外包的团队处理了，等结果出来之后，就可以继续观察是否需要调整。
楚竟遥原本还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要将数据处理交给外包团队，但是后来一想，也就能够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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