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沉沉地叹了口气，没有再阻拦。
三个残魂的心里，都正担心着楚竟遥的身体。
……
第二节数学课上，仍旧是张康先上去讲填空题。
B卷的填空题从来都是学生们的老大难，分数重，但是偏偏又难又怪，计算量奇大无比。
更别提师范附中的老师们很喜欢在这几道题上，给同学们一个下马威，因此五道填空题中，大部分同学都只能做出来一道题。
这样困难的题目，即使张康自己能够完全理解，但是要他深入浅出地讲出来，让全班同学都能听懂，这只能说是强人所难。
张康在讲台上耽误了许多时间，从讲台上下来的时候，脑门上都是汗珠子，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这样一来，留给楚竟遥的时间就不多了。
而且B卷的解答题难度远超A卷，一道题需要花费的时间起码得有二十分钟。
因此，楚竟遥到最后，连一道题都没有讲完。
这让楚竟遥有些失落，脸色有点不太好看，细长的眉毛耷拉着，眼睛也不像往常一样睁得滚圆，而是半睁不睁的，显得眼角垂落，从猫眼变成了狗狗眼。
不过她很快就被逗笑了。
下一节课时体育课，大家都赶着去操场。
每个人路过楚竟遥座位的时候，都会特意停下来喊一句：“楚老师，走不走啊？”
“楚老师吉祥！”
“支持楚老师篡位李老师！”
李老师就是数学老师。
楚竟遥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摆摆手：“哎呀，要不起。”
旁边围着的同学就哄笑起来：“楚老师也打麻将呢？会不会算牌啊？”
一群人拥簇着楚竟遥往操场走去。
……
初中生活里的一切，几乎都是固定的。
课程是固定的，时间是固定的，卷子里的题目是固定的，就连考出来的低分，也是一动不动的。
——固定的低分那也是不错的，至少没有退步。
体育课的安排自然也是固定的。
首先是做了无数遍的热身运动，然后是绕着操场跑圈。
师范附中在锦城市的二环以内，土地金贵，所以操场的一圈只有两百米，要完成体育老师布置的任务，就需要男生7圈，女生6圈。
楚竟遥的长跑勉强能够及格，她坠在大部队的最后面，跟着跑步，不至于落到被人套圈的地步，但是也没有力气冲刺到队伍前列。
当她正生无可恋地跟着班上其他人一起往前跑的时候，她在操场的中央，看见了一个魁梧的身影。
头顶盔甲，手持长枪，身长玉立，威风凛凛。
——这是上次那个出现在体育课上、却又突然消失的残魂？
楚竟遥原本无精打采的眼睛倏地一下就睁大了！
之前她在体育课上蹲守这个残魂足足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却迟迟没有等到，她还以为这个残魂不会再出现了，结果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楚竟遥激动地催促着系统：「你看那边那个人！一分钟！我要知道他的全部资料！」
系统对楚竟遥逗趣的话置若罔闻，只是尽职尽责地分析着不远处的残魂：
【扫描中……正在收集相关资料……已检测到足够分析样本。】
【残魂身份判定中……】
【推断目标残魂身份为——霍去病。】
霍去病！
听见这个名字，被跑圈累得像条死狗的楚竟遥瞬间来了精神，连跑步的速度都变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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