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张康这随时都可以当着别人的面哭出来的性子，其实也不是那么在乎自己的颜面的人。
不止楚竟遥一个人在围观张康哭，班上的同学、师范附中的同学、甚至是这所职高的学生，都趴在窗户上向下望，嘀嘀咕咕地对着张康指指点点。
不过张康明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黄老师提起还有一周多时间就该二诊了，让张康好好准备，说不准张康还能再继续哭下去。
初三春季学期的时间安排很紧张，体考之后紧接着就是二诊，二诊之后就是政治历史会考，会考结束，就应该迎接中考了。
虽然指标到校名额与楚竟遥毫无关系，不过楚竟遥并不是那种无利可图就不认真考试的人。
她依然按照以前的节奏做完了所有的题目，认认真真地检查了几遍，完全不会做出提前交卷的事情。
等到出了考场之后，楚竟遥只听到了遍地哀嚎。
“woc好难！我数学能不能有120都难说！”
“你还120呢！我能不能上一百都不一定！”
“物理卷子到底是谁出的啊？有病吧最后一道把计算量搞那么大！我都算出答案了又觉得数字太怪，就给杠掉了，结果刚才去找老师一问，原来那个答案是对的！我要疯了！”
“……”
普通学生的悲欢与楚竟遥并不相通，不过楚竟遥也能回忆起来，自己曾经也有这样抱怨的时候。
二诊是三次诊断考试之中难度最大，题目最偏最怪的一次，有不少人连上四百五都困难。
把题目出成这样的目的，一个是督促学生查漏补缺，另一个则是打击一下学生，以免学生在面对中考的时候自信心膨胀，临考试了，不愿意认真复习了。
楚竟遥也觉得这次的题目比较偏。
她现在有时会自己给自己出题，来发掘是否有遗漏的知识点，二诊考到的这些知识点虽然她也会做，但是却是平常很少会去关注的内容。
连楚竟遥都觉得这次的题很偏，班上的其他学生的情绪状况简直可想而知了。
黄老师每天都在疲惫地应对因为二诊而情绪低落的学生，搞得自己的情绪也很低落。
最后学校又像是上次联考之前一样，搞了一个心理讲座，又把之前那位心理学副教授请了过来，这才让整个初三年级的氛围变得稍微好了一点——就一点而已。
楚竟遥最近对心理学的兴趣急剧减退，所以没有特地去找这位心理学副教授问问题，不过张康倒是对他兴趣不减，等讲座结束之后，又跑过去提问去了，让黄老师颇为无奈。
……
在等待二诊成绩出来的过程中，楚竟遥没想到她居然先等来了健利药业的打款。
结款是整个项目组分，楚竟遥拿到了整整一百五十万元，突如其来坐飞机一般地迈入了百万富翁的行列。
这个金额是楚竟遥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数字，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她做的梦一般。
系统骂她没出息：【你实验室里的仪器难道就不值一百万了？】
楚竟遥振振有词：“这仪器和现金那能一样吗？”
加上之前各种每周作业的奖励，楚竟遥现在手上甚至有超过两百万现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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