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锋揉了揉脑袋,“打了多久?”
陶佑明以为他有些失望,汗颜道:“费尽所有手段,打了一刻钟。”
一刻钟?
叶无锋抬手在陶佑明肩膀上点了几下,灵力入体,帮他修复伤势。
自己随意演化了一下,感觉只过了一瞬,没想到已经十五分钟了。
他想了想说道:“修劲气的武道体系,终究还是弱了点,想不想换一种体系?”
陶佑明眼皮一跳,不解道:“什么体系?”
“修仙。”
“修仙?”
陶佑明瞪大了眼睛,“修得仙者,白日飞升的那个修仙?”
叶无锋点头笑道:“差不多吧。”
陶佑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叶无锋,“所以,叶先生并非是跟我们一样的修武者,而是修仙者?”
“难怪......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唯有修仙,才能在这个年纪,拥有这般实力。
如果是修武的话,怎么都不可能的。
随即他又激动到不能自已,“我、我也能修仙吗?”
叶无锋说道:“能,但过程会有点痛苦,你已经修武到了大宗师,如果不愿舍弃一身实力重修,那就只能重塑经脉,将劲气替换成灵力。”
“不过回报也很丰厚,如果完成,你应该能单手斩杀开脉境,再对付这什么三浦君,就不用这么狼狈了。”
灵力对劲气的压制,太狠太狠了。
陶佑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点头道:“好!痛苦不算什么,死不了,就行!”
叶无锋点点头,神色也凝重起来。
他坦然道:“这只是我的一个设想,还没有真正实践过,也就是说,你是第一个实验体,也许成功,也或许会失败。”
“失败的代价,最坏也只是修为倒退,但不会完全废掉,也不会丧命。”
“你想好了?”
陶佑明重重点头,“想好了!”
叶无锋不再多劝,“先帮你疗伤。”
他取出一枚丹药递过去,随后利用灵力修复陶佑明体内的伤势。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叶无锋开始着手替他重塑经脉。
经脉充斥在人体各处,四肢百骸,可以说无处不在。
想要重塑,其痛苦不亚于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但叶无锋能帮他抑制住一部分,所以陶佑明需要承受的痛苦有限,只要他能撑到最后,将会获益无穷。
叶无锋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武道体系虽然在他看来不入流,但每个世界,都有那种令人钦佩的存在。
再弱,也有人在勇攀巅峰。
起先他知道的武道宗师,以为是武道尽头,然后出了大宗师,他以为大宗师是尽头。
现在又有大宗师之上的开脉境,还有碎灵境,踏歌境。
总有人,在其他人到达极限,以为前路已断的时候,走出那一步完全创新的道路,继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将这个尽头,往前再推了几分。
久而久之,再回首,来时的路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
而前方,迷雾遮眼,但未必就没有新的道路。
叶无锋想在离开之前,尽可能的帮他们做点什么,传授修仙之法,应该是最适合的帮忙手段了。
灵力如臂指使,在陶佑明体内按照叶无锋脑海中设想的路径游走,所过之处,经脉破碎又重组,仿佛一具精密的仪器,正在慢慢改变线路。
这是个精细活,叶无锋也是初次尝试,不敢大意,不一会儿额头就现出细密汗水。
冰焰兽抬头看了眼,很自觉的跑到屋外趴着,当起了门神。
那些跑出去喊剑圣的人,没那么快回来,这个时间刚刚好。
但是这一战,也随着这些人跑出去喊人,而传遍了整个东瀛武道界。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总是传得最快的。
华夏,京都。
武道协会总部。
丁粟常负责的就是情报这一块,他拿到第一手的情报后,就立刻来办公室找景月天了。
汇报之后,丁粟常脸上满是担忧,“会长,不能再让他胡闹下去了。”
“再闹下去,整个东瀛都要天翻地覆,真把他们给逼急了,说不定会让他们铤而走险,兵行险招。”
景月天挑眉道:“你是担心他们触犯禁忌?”
丁粟常点点头,“各国武道传承虽然不如我们华夏,但他们也有自己的东西,东瀛古老传说中,有神居住于高天原,虽说不可考究,但他们的确有至强者沉睡。”
“如果将其唤醒,叶无锋将会有危险。”
景月天皱眉沉思,片刻后才沉吟道:“那小子的脾气你知道,劝是劝不回来的,这时候你即便去东瀛,他也不会收手。”
“而且我看得出,他这么做,并非全是为了自己。”
丁粟常一怔,“他去了久由家族,不是因为久由家族先招惹了他吗?”
景月天目光深邃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你有没有想过,他或许并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丁粟常大惊失色,“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可他也不是来自隐界啊!”
“他的资料,我之前调查过,从出生到现在,的确都有迹可循,这做不了假。”
景月天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确实做不了假,不排除他一直在隐瞒自己的实力。”
“我的意思是,以他的天赋,迟早有一天会凌驾在我们所有人之上,或者说,凌驾在这个世界的武道之上。”
“当年隐界入侵,也带来了不少信息。”
“武道尽头,谁也不知道在何处,但我们知道的是,如果能踏入传说中的破空境,便能破空而去。”
“你觉得,对叶无锋来说,这一天会很久吗?”
丁粟常眉头紧锁,没有回答。
景月天继续说道:“久由家族惹了他不假,但他已经把久由家族灭了,没必要再招惹整个东瀛。”
“他这么做,不外乎两个目的,第一,他看东瀛不爽,想出口气。”
“第二,他在谋划什么,或者说为后面的事做准备。”
“我更倾向于后者。”
不得不说景月天的嗅觉十分敏锐,仅凭着跟叶无锋有限的几次接触,就能猜想到这些,足够让人惊叹。
丁粟常还有一事不解,“后面的事?”
景月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我相信我的猜测。”
“你难道没发现,他自从离婚之后,就一直在尽力避免跟其他人产生太深的交集吗?”
“这个其他人,包括我们,也包括翟歆、李惊蛰等人。”
“他不入武道协会,拒绝李家跟翟家的招揽,身边如今也就只跟着个陶佑明,即便是在宣城最早跟着他的陈尚龙,他也一直是拿合作伙伴的关系来看待的。”
“他......从始至终,其实都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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