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医药馆就在膳食馆旁边，很快，柳亦素和杨香茹就来到了膳食馆二楼的包厢。
“想吃点什么？”柳亦素将膳食馆的菜谱递了过去。
杨香茹摆摆手。
柳亦素也没有强求，毕竟现下也不是正常吃饭的时间。
让伙计拿了两杯冰饮和两块点心上来。
柳亦素将自己的那块点心迅速解决，在医药馆忙活了大半日，她是真得有些饿了，毕竟也算是体力活了。
“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柳亦素满足地喝了一口冰饮，向后靠着椅子，一脸满足的样子。
虽然她不嗜甜食，甜食对身体没什么好处，但是不可否认，甜食能让人开心。
偶尔吃一吃，也是不错的体验。
这个时候，柳亦素才有心思打量数月未见的杨香茹。
从穿着和首饰来看，杨香茹妥妥的官夫人做派。
只是总觉得脸色有些过于白皙了，也不知是不是现在京城流行这种胭脂了呢？
在自己的脸上，甚至脖子上都涂得有些惨白。
“苏夫人，是我夫君让我来找你的。”
杨香茹本还想找个什么理由，可是当她看见眼前的女子大口大口吃点心的样子。
突然觉得女子间的弯弯绕绕，女子应该不喜欢。
所以她就直截了当了。
柳亦素听了杨香茹的话，一脸的迷茫，杨香茹的相公？是谁？找她干什么？
杨香茹看着有些脸色有些呆滞的女子，猜到她可能根本不记得王文元了。
“我夫君就是王文元，当初在西集将我买回家的人。”
柳亦素这才想起是谁，但也只是想起了个大概的轮廓，貌似是个矮胖的男子。
不过柳亦素还是替杨香茹高兴，她说是“夫君”，那应该是脱去奴籍了，“恭喜，如愿以偿了。”
虽然没说具体的事，但是俩人也是心照不宣地对视而笑。
只是这么一笑，杨香茹脸上的胭脂有些脱粉了，以致露出了脸上的淤青。
柳亦素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毫无预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俯身看着杨香茹的脸和脖子。
虽然经过胭脂的遮挡，但是胭脂的遮瑕能力并没有那么强。
就近认真看，还是能看出原本的肤色。
杨香茹被家暴了。
“他打你了。”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冷冷的女声将此刻的包厢温度都降低了好几度。
柳亦素突然的靠近，温热的气息打在杨香茹的脸上。
杨香茹刻意掩饰的伤痕，在女子的目光下，显得赤裸。
她慌张地低下头，搅拌着眼前的冰饮。
杨香茹的慌乱，在柳亦素眼里，无疑是无措的样子。
她坐回椅子，只是没有再向后靠着。
而是盯着眼前的女子，认真看的话，杨香茹的脖子也有不一样的颜色。
“他让你来找我干什么？”
柳亦素拿起冰饮，狠狠地喝了一口，冰块直接吞入，冷到心脏。
她不知该用什么心态面对杨香茹。
当初杨香茹跟王文元，也有她的助力。
如今，这个女子的确脱离奴籍了，但那个男人好像不是人。
她无法想象，杨香茹这段时间承受了怎样的折磨，才能让那个暴力男为她脱离奴籍。
杨香茹听见柳亦素的话，才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眼神有些愤怒的眼神。
她在怒什么？是为她抱不平吗？还是？
突然间，杨香茹想起当日在西市第一次与柳亦素对视的场景。
当时柳亦素蹲下与她平视，问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为何，现下，她又有了当时那种被人尊重的感觉，眼眶微热。
她有些开不了口了。
要说那些内宅之女伺候男人的东西，在她看来，就是玷污眼前的女子了。
这么如太阳般的女子，怎需用那些卑贱的手段去讨好无知无能的男子。
“没......就是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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