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随着门的打开，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那扇被打开的门。
柳亦素淡然地站在门口，眼里没了刚才炙热的恨意。
淡漠地看了门前的一片人。
走到苏元衍面前，“把外罩脱了。”
毫无波澜地，冷冷地说了这几个字。
然后抬眸看了苏元衍一眼，苏元衍从刚才的懵状态，迅速将外罩的官服脱下。
“亦素。”苏元衍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眼前的人，将外罩递给她，“够吗？我外衫也......”
苏元衍还没说完，柳亦素拿着官服便离开了。
走向乔策。
乔策还未等柳亦素开口，便将身上的外罩官服脱了下来。
在场所有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大人当众脱着官服。
不雅，但没人出声。
也没人问为什么。
乔策将脱好的官服还叠了一下拿给柳亦素。
见柳亦素这般冷静却透着死感的样子，就是两辈子，乔策也没见过。
愣地站在原地，一句话没敢问。
柳亦素拿着两件官服来到阿福公公面前。
阿福公公有些挣扎，但还是伸手去解扣子。
“阿福公公，还劳烦您再等等，我办完事就跟你走。”
说完，便拿着两件官服往破庙的门走去。
留下有些不知所措的阿福公公。
这是嫌弃他身上的官服吗？
柳亦素进门后，又将门关上了。
“这件外罩穿上。”柳亦素将乔策的那件官服递给了杨香茹。
杨香茹有些不安地接过，“这......”
她本想说这不合适吧，这可是朝廷命官的官服。
但是看看自己身上这件几乎透明的外衣，她没再说，而是将这件官服穿上。
官服大了许多，但是可以更好地包裹她的全身。
现在她一点就不想让自己身上的一寸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
外面全是男子。
“洛儿。”柳亦素将苏元衍的官服披在苏洛的身上。
官服长得都拖地了。
柳亦素将官服将苏洛完全裹住。
“娘亲，爹......在外面？”
苏洛忍得他爹的官服。
“娘亲，我们跟爹说，是......他们先害我们的。
他一定会跟皇上说的，你就不会......
娘亲，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这个时候，苏洛才完全缓过来，看着平静中有一股疯感的娘亲，心里一阵后怕。
她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破庙中的尸体，还有外面的那些人......
他们都不会放过娘亲的。
“洛儿，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
而娘亲也只能陪你们走一段的路。
未来的路还得靠你自己走。
人生就是这样不断离别的宴席，一个婴儿赤裸裸地独自来到世上，长大后理应更有勇气和魄力的。
洛儿，你别怕，向前走，别回头。
娘亲永远爱你。”
说着，将苏洛搂在怀里。
杨香茹看着眼前的母女，眼眶也热热的。
她情不自禁地走向母女俩。
柳亦素拉着她加入了这个怀抱。
就像最后离别前的拥抱。
即使杨香茹不懂律法，但是也知道，当众杀害当朝命官，而且还不止一个。
就算一命换一命，柳亦素也活不了了。
想到这里，她轻捶着柳亦素的背，“我让你别下手，别下手。
王文元那样的人，都脏了你的手。
如果......
本来宫里那些人还没来，其他人推在我身上也行。
可你为何......”
杨香茹不甘啊。
如果没有杀王文元，柳亦素还有一丝退路。
毕竟只有苏元衍和乔策在场。
只要他们不说，就算这些人是她杀的，也没人会质疑。
毕竟她本就是个下贱的荡妇。
但柳亦素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京城内有多少人受过柳亦素的恩惠。
百姓肯定不会相信一个大夫会下死手。
“这样挺好的。
真让你帮我背这口大锅，我估计在你坟前上吊的。”
“上吊，坟上哪有给你挂绳子的地方。”杨香茹哭着说。
柳亦素用力抱了抱杨香茹“去过想要的生活，把我的那份那带上。”
“娘亲，干娘。”苏洛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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