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你没看到今天阳光特别的好吗？” 他抬头看了看天，“是吗？你看看天那边？” 他伸手往天边一指，我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天，这是要下雨的节奏吗？好好的天挂着那朵黑云，让人看得一点也不舒服，“要下过云雨吗？” 听大人说通常只有夏天才会下过云雨的，现在可是冬天。 “快去洗洗吃早餐，天大地大，你管得着他下什么雨。”我也不打算要管天，只是想问一下他。 他什么态度嘛，是不是昨晚我声音太大让让他听到不开心？ 我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别不开心嘛。” 第一次对他撒娇说话，他愣了愣，便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下个雨就能影响我心情了吗？你小看我了。” 他说完快步向厨房走去。 看样子，还真的是我昨晚影响了他，以后得小声点，毕竟人家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听着我这么叫着，又不能吃，能不生气吗？ 我很快从洗手间里出云，他已经把早餐装好放到桌子上，见我站在厨房门口迟迟不进来，便是抬头，“这样是冬天，装出来的早餐很快就会冷，还愣着干嘛？” 他语气是温柔的，但从他看我的目光中，我却看到他隐匿着另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说不清楚是什么。 我对着他微微一笑，“谢谢，我太烂睡了，天天让你做早餐，真的不好意思。” “呃，这又不是今天的事，一直以来你不都是是这样嘛，还说这话干嘛，再说我给你做所有的事都是我自愿的，你别内疚。” 他不说还好，越说我就越内疚，“我、我明天尝试着起来给你做早餐。” “算了吧，再说你做的东西，能吃吗？”怎么就不能吃，虽然我做的没他做的好吃，早餐不就是的随便填一下肚子嘛。 “你自己做的也没见你吃多少。” “就是说啊，我自己做的我都是吃一点点，你做的，我能咽吗？” …… 真没见过一个大男人这么挑食的。 今天有点早，回到办公室别的老师还没有到，连一直早来的老校长也还没有来。 在屋子那边是我们俩个人，现在回到办公室也是我们两个，我对着他挤了个眉眼，“好像我们第一次来这么早。” “是啦，知道自己磨蹭就行。”他说完之后便把昨天帮我改好的作业还给我。 “那有，我做事很速度好不好。” “是，很速度，看你做什么事了。” 什么？ 我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呃了一下，“当我没说。”说完便是坐下来掏出手机自己顾玩了起来。 我得赶紧看一下备好的课，虽然早早就备好课了，但上课前得好好看一次，他好像从来就不用怎么看，但他班上的学生成绩就是比我们班好，每次考试他班上都是排在我们班前面，一点面子也不给我，不就两个班嘛，他让我一次也不让。 快要期末考试了，我得让同学们努力一下，要老校长又要说我了。 “你们今天真早，路老师，你没有备课？”我太专注了，竟然不知老校长回来办公室。 “有啊，上课前看一下的。”他是不是怀疑我临时抱佛脚？我说完就扬着备课本给他看。 他咪着老花眼看了看我的备课本，“备了就好，快要考试了，努力点，争取超过顾老师那班，多拿点年终奖回家。” 老校长也厉害，他竟然看得出我想超过顾老师，可是我纯粹只想超过他，没想过要多拿什么年终奖。 顾老师一听到老校长这么说，就笑了起来，“校长，你不能这么偏心的，我也要钱过年啊。” 老校长听到顾老师这么说便是也笑了起来，“路老师是一个女孩子，你让一下她嘛。” “校长，你还是偏心，不过，这都是孩子的事，主要还得看孩子。”这个做为老师的大家都是知道，主要的还得看孩子。 我们只不过是说着玩的。 别的老师也陆续到了，他们听到我们在说关于年终奖的事，关于钱，大家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 突然觉得他们好俗。 可是我比他们更俗，如果不是因为钱，我怎么可能会来到这个山村学校支教？ 我要不是来这儿，现在一定过得很好，至少过着是正常人的生活吧？ 一天就这么下来了，没有下雨。 一下课老师就在说着关于奖金的事，好像他们很缺钱用一般。 顾老师情绪好像比早上好了点，上次跟他出去用了不少钱，单单开个房都是用去了半个月的工资，别说还吃了那些东西，我问他吃了多少钱，他就是说，说我要知道干嘛，吃了就是吃了。 我看出去一晚，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够花，所以他也盼着早点拿到奖金吧。 我倒是没有什么，每个月的钱都是没有用着，“顾老师，要是我们班超过你，得的年终奖我给你好不好？” “蹼，你先超过我们班再说。” “我说的是如果嘛，讨厌。” “如果是吗？如果你同意，我就带你回家，好吗？” …… 好好的说着奖金，他说这个干嘛？ “别说这个，说钱。” “别人说，说钱伤感情，再说我也只是跟你说，只是如果嘛，我家里只有我一个有，你不用见家长，回到家还是我们两个，你过年不打算去我家玩吗？” 对哦，不用见家长，还像现在这个样子，去玩玩又怎么样？ 不好吧，蛇货老说让我别跟顾老师走那么近，要是我回到城里去，他又不能出现，然后他一定会以为我跟顾老师怎么样了？ 而且这种事儿，又没有记号，给了就是给了。 “真回去我自然会去你家玩的啦，你都是来了这么久这儿，回去不要洗好多东西吗？到时要是真的回去，我先帮你洗东西？”好像我很想回去的样子，蛇货说过了，他和回家只能选择一种，现在我跟顾老师说这话纯属是说着嘴巴爽。 “那倒不用，家里有保姆在打理。”不是吧？ 他还请了保姆？ 见我吃惊的瞪着他看，他便是对着我笑了笑，“干嘛这么看我？” “我好像遇到了一个假老师。”要不是他说他没有亲人的话，我一定以为自己遇到了富二代。 “假？你是说我不够专业？” “不是，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富二代。” 他听我这么说了之后，眼光突然掠过一丝忧郁，“别说这个了，我们出去走走，看看跟村民买点菜再回来做饭。” 这些天我们都是是出去跟村民买菜，他会给村民支付一些钱，有时会去跟他们买些鸡蛋之类的东西。 时不时他还会去后山抓个山鸡什么的回来，后山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我一般不让他去，怕遇到蛇。 我知道蛇货对他不满，怕他借题发挥咬他一把。 他杀鸡还是那个样子，从不放血。 我不太喜欢跟他出去，因为每次出去都是会给那些长嘴巴女人说我，可是不出去走走，又很闷，他们总是说我跟顾老师这么亲密，肯定做过什么坏事。 有好事者晚上守过我们，可惜他们什么也没有守到，晚上我们都是打开门聊聊天，玩玩手机，他就回去睡觉了。 所以他们也只是说着爽，他让我别理他们。 “啧啧啧，你看看，今天路老师那脸，红扑扑的，像一个下蛋母鸡一样，白天顾公子上不来，九成……” 九成干嘛？ 我猛然一个回头，长嘴巴女人吓得躲了起来。 本来已经买好菜要回去的了，听到这些话我真的很生气，这不是吹着北风嘛，脸蛋给北风一吹就会红，那不正常的吗？怎么就像一个下蛋母鸡？ 我嘟着嘴巴回到屋子里。 “怎么样？那女人的话你也生气？要不要我去帮我割了她的舌头？” “蹼，就知道哄我，你割我脑子好了，我不想想那么多。” 跟他说说话，我的情绪才好一点点。 上学放学，日子平静的过了一天。 眼看周六就要到了，吃好饭之后，我就跟顾老师说今晚要早点睡觉。 其实就是想着跟蛇货说明天的事，昨晚本来想说的了，可是他一来就直接上。 而我们俩都是不想在那个时候说别的事儿，今天一定要说了，要不然就没有时间。 “你好像好几个月不来例假了，放假之后得回城里好好检查一下。”是好久没来了，就开学会来了一次，蛇货就让我怀了蛇胎，怎么来姨妈。 他一直盯着我扁平的肚子，盯得我都是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个、可能是水土不服吧，听说回到城里就好的了。” “之前老校长说过你怀什么怪胎，我是怕你真的怀怪胎，不过看着你肚子没有隆起，我也才放心了一点，回城里检查一下什么原因，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听说挺厉害的，对奇难杂症，不育不孕这些他最厉害，听说去大医院都看不好的，他都看得好，约号很难约，通常要好几个月才能约得到号看。” 几个月？“那我就不用看了，几个月，我都是又开学了，而且要是急病几个月都是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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