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还要放炮吗？ 人都死了， 搞那么多事，肯定是钱多。 请这么多和尚下来，也一定要花很多钱。 随着炮声落下之后，我听到了一个老妇人在哭，一边哭一边不知说着什么。 听着很伤心。 一定是刘老板的母亲在哭。 弄得我都要内疚起来了。 外面闹了好一会之后，“入棺。” 我突然听到有人在叫，听语音不是的本地人，好像是那些和尚。 为什么要入棺？入了怎么拉走？别说就埋在这儿吧？ 我也没有权利让别人不埋这儿，只是我想他们埋得远一些，那样不至于让我老想起这事。 “慢着，这是不要抬回刘村才入棺吗？”顾老师敢叫别人慢着？ 为什么要阻止他们，让他们快点啊，我爸爸妈妈就要来到了，我快要急死了。 “这位先生，死者家属要求就地埋葬。”什么叫就地，别说就埋在我这门口吧？ “那他们准备埋到那儿？” “家属要求埋到这儿后屋。” 我一猜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做，说不定就是埋在我的窗口底下。 顾老师突然不再回答他们，这种事的确也不知怎么说，而后屋子也是山，虽然现在不能土葬，但是在这儿死的人，不可能有车来拉到城里去烧了，我没有听到这附近的火葬场。 他们爱怎么埋就怎么埋，现在我只想他们快点埋好走，那死鬼鬼夫跟阎王爷这么好，就算埋在我的窗口边上，我想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别说我还有蛇货。 唢呐的声音吹得更加的大声了，听得我毛骨悚然。 又放炮了，埋个死人在这样吗？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之前二麻子死时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听到老校长说去上香。 唢呐的声音吹到后山，停留在我的后窗口边上。 我抬头看了看窗口，那块窗帘微微动了一下，因为我今天还没有把窗子打开，所以风也吹不进来，应该是外面的声音太大而受到振动吧。 “小漫，别怕，没事的，晚上我陪你。”我正在专注地看着窗口的动静时，顾老师回来了。 “我不怕，只想他们快点走。”我想跟他说不用陪我，但这么拒绝他，感觉很不好，所以就先别说，再说晚上我爸爸妈妈也要来了，我还不知道怎么住，说不定我真的要去他那边蹭一晚。 也许是太近了，那些哭喊声让我听着心很闷。 “埋好他们就走了，很快的，你再忍一下。”一下我可以忍。 “现在几点了？”我手机也懒得看，便是问他。 “下午五点。” 都要五点了？这么算来我爸爸妈妈应该这个时候到了。“我出去看看我爸爸妈妈来了没有。” “别出去，他们还没有走。”他正在伸手拉我，让我不要出去时，窗口突然传来一阵谩骂。 “你这骚货快点滚，你不配给我老公压土。”又吵起来了？ 压土是什么意思？“浩然，外面又怎么了？”我不想他们再这么吵下去，快点走。 “压土应该是这儿的一种风俗吧，应该是在埋死者时，直属亲人要给死抓几把土压到棺材上，以后才会顺顺利利，多财多福，健康无病等等吧。” 农村的说法就是多，还是我们城里好，这么一烧，什么样事儿也省下来了。 “他们要闹到什么时候啊。”我心急死了，不就洒把土吗？既然孩子都要是他们刘家的了，还计较这些干嘛？活着时也不争取，死后还争这些。 “文玲，这儿好像发生什么事，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小漫是不是在这儿啊？”爸爸？ 我一听到爸爸说话的就猛然起身冲出屋子。 “爸爸妈妈……”我抱着爸爸妈妈，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漫，叔叔阿姨这么远来，快点先回屋子再说。”顾老师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后说。 “他是谁？”妈妈一看到他这么拍着我，就放开我盯着他问。 “妈，他是我的同事，顾老师，我们先回屋子。”趁着后山的人还没有过来，先回屋子再说。 我也不管看热闹的村民怎么看我们了。 “小漫，这是你的房子？”妈妈没进屋子就盯着那个破门。 “阿姨，先进屋子再说。”顾老师看来也不想我爸爸妈妈站在外面。 爸爸妈妈跨进屋子，爸爸一直拧着眉，妈妈则是四周环顾，“后窗口怎么那么吵。” “妈，今天村子刚好有人死，现在在下葬。”我不想瞒妈妈。 妈妈一个听我这么说就走到爸爸身边，一手抓住爸爸的手，“怎么埋这么近你窗口，你晚上怎么睡觉？” 我妈是一个地道的城里人，自然也没有过这些，虽然几十岁了，我明显看到她一直在打激灵。 “阿姨，不用害怕，这是山村，风俗跟城是城不一样而已，你们一路过来应该也饿了，我去厨房给你们做点吃的，小漫，你陪爸爸妈妈说说话，我很快就好。” “不用不用，我过去做就行，怎么可能麻烦顾老师你给我们做吃的。”我妈很多快接了过来。 “妈，让他去吧，他已经给我做了半年的饭。” “你们……”我妈惊讶什么啊？ 她是不是她误会什么了？“妈……” 我正想跟她解释，门外突然涌进了几个汉子，“把顾浩然抓起来。” 怎么又是这样？我连忙冲上前去，“你们凭什么抓他？你们是什么人，放开他。” “我们是公安，他杀人，所以我们来带他走。” “放开他。”公安个屁，他们都要说了，报警没有那么快来，现在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公安，“公安就可以乱抓人吗？杀人这么大的事件，是你们说了算的吗？证据呢？” “我们在他屋子里搜出一支枪，这就是证据。”搜出枪？ 这顾浩然也是，我不是让他收好枪了吗？怎么会让人搜出来？“那又怎么样？就算有枪也说明不了是他杀刘老板，你看到的枪口了吗？” 像我看到刘老板头上的伤口不见了，“我们一会就会验尸。” 没验尸体就先抓人？太过分了“放开他，那有你们这样的公安，尸没验就抓人？你知道这儿山，晚上随时会有猛兽出没，上次我就差点给猛兽吃了……” “小漫。”顾老师突然制止我说下去。 我才想起我爸爸妈妈在这儿，刚刚是我妈妈颤抖，现在我看到爸爸的脸色也不好了。 “爸爸，妈妈，不怕，昨晚刚好发生了一点事，但顾老师并没有杀人，他们乱来的。”我连忙去安慰爸爸妈妈。 那几个自称是公安的男子要把顾老师带走。 我又上前，“你们要是敢带走他，我跟你们拼了。”我上前，准备出手把抓着顾浩然的男人拽走。 “小漫，别动粗。”他马上制止我，“他们带不走我。” 眼看他就要带走了，还说带不走？“浩然，那你快去做饭，我饿。” 我妈一听我这么说就走了过来，“小漫，厨房在那，我们去做吧。” “妈，他做饭好吃，你跟爸先在我床上坐着休息一下，我们出去。”他既然不想在我爸爸妈妈面前让我动粗，那我只能让他们出去。 爸爸妈妈刚来，大概也吓着了，也只能听我的话。 我们几个人出去屋子，那些和尚正好带着一群人回到我屋子面前。 “抓他走，我哥就是他杀的。”刘二变得真快，早上还说他哥是我杀的，现在又说是顾浩然杀的。 我怒目对着他，“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那只眼睛看到他杀了你哥？” 我步步逼迫刘二。 刘母亲看到这个样子，便是哭着扑通的跪到了那几个男人面前，“你们要为我儿子讨回公道，赔钱赔命啊……” “婆婆，你先起来，他没杀你儿子，你真要钱，我们可以赔，但是命，我们赔不起。”顾浩然全程不怎么说话，也许觉得真的是他杀了人，不想说得太多，我只能帮他说。 “你有钱？你一个小小老师那来钱？”那个刘老板的老婆我一下子插到了我的跟前，“说，我老公生前给了你多少钱？” “阿姨，我有钱就一定是你老公给的吗？我是出于人道说给这个老人家一些安慰，别以为我肯给钱就是理亏，我没空跟你们瞎扯，要钱得放人，不要钱也得放人。” 我说完就转身走到那几个男子身边，“你要是不放他，恐怕连你们都要走不出这顾村，这儿上上下下的都要知道我嫁了一个鬼老公，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到时发生什么事，别怪我不事先跟你们说。” “你身为一个老师，说话还是一派胡言，邪永远压不了正，走，我们晨明天会带着他跟法医生过来验尸。” 真要带走他？ 我立即出手推开他们。 另一个男人立即擦的一下子掏出枪对着我，“别以为你是一个女的我们不敢动手，我们是在执行公务，退下去。” 吓我？我可是吓大的。 我眼睛一个圆瞪，“你开枪啊？” “小漫，别闹。” 不，他说过不跟他们走的，他要是走了，那我爸爸妈妈怎么办？ “浩然，你不能跟他们走。” 一群人哄哄的叫着，让那些男子快点带走顾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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