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对不起高大人！
第五百八十七章
高阳看他肯服软，满意的笑了。
这群人都是武将出身怕是不好驾驭。
这个时代的武将跟后世的巨人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所谓道德、军魂跟秩序差的太多太多。
他在外面见过不少兵痞混吃混喝，换个难听点的说法，不能叫兵简直就是成编制的打手。
名将手下还能约束好，能带出一批军纪严明的虎狼之师，可是寻常的将领么…..就那个素质，攻城下来只抢劫不杀百姓都算道德高尚了。
由于前世的记忆，军民鱼水情，高阳对军人是很有好感的。但是在大楚见识的多了也就知道，此军人非彼军人。
眼下这群二代恐怕就更糟了，学坏容易学好难。虽然未必是他想象的那样，但高阳从来不惮以最坏的情况猜测。
毕竟出来混社会，你要显得有礼貌，态度再软一些，恶人就会主动出来踩你。
他又不是菜鸡。
“你不用怕，不过本官也是新官上任，又念在你是初犯。说声对不起高大人，此事就算揭过了。”高阳表情核善。
陶宝浑身一震，当即喊道：“对不起高大人！”
高阳声调抬高：“不急！你出去讲，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大声讲，对不起高大人！”
“我听不到就得再讲，再听不到就继续讲，讲到我听到为止！出去！”陶宝面色涨红的跪在原地，感觉羞愤不已….完了，看来这家伙根本没有放过自己的打算。
不过事情已经挨到头了，也没有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卑职领命！”
高阳颔首：“嗯，你们把手中的钱都按出来。找人把欠酒楼的钱给我双倍还回去！以后再有这种滋扰百姓的恶性事情发生，休怪本官铁面无情！”
“曹阳关押在何处，找个人带本官过去！”
很快，在小吏的带领下高阳进到了诏狱之内。
这诏狱显然是仓促修的，还未修完。不过已经看出是精心设计过的模样，半地下结构墙壁十分厚实。
里面已经放了一些简单的刑具，整体环境看下来还算是干净。
没什么犯人，里面空荡荡的又十分阴暗。跟着小吏向内继续走了十几步便看到了曹阳，此刻他正盘腿坐在原地，头发还梳的整整齐齐，只不过精神状态更差几分。
高阳刚想开口，隔壁忽然扑上来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隔着牢门怒骂道：“贼子！老夫杀了你！”
小吏立刻解释道：“高大人，此人乃是傅家的家主，傅严之父。跟曹阳一并擒过来的，我听说他之前犯了什么事，陛下已经放了他一马。没过多久又爆出跟曹阳搅在一起。上头特意下令把他将其归案，留给大人一并审理。”
高阳点头。
这件事他已经听太子给讲过了，这老家伙留在宫里被东厂连番审讯，被扒了个底儿掉。
不过听说他有免死铁劵啊…这玩意果然不靠谱，找个名目让你死两次就行了。
转头对小吏道：“等会你出去查一下，我朝至今有多少人拿过免死铁劵，又死了多少人。”
“是高大人，小的明白了。”
傅老已经是对高阳恨入骨髓，隔着牢门疯狂叫骂。
高阳没急着跟曹阳说话，这老头在一旁不停地唠叨头疼的很。
扭头回到放置刑具的地方，找了一根粗长的棍子，隔着牢门哐哐使劲捅了傅老几棍子。
边捅边骂道：“老毕登！真当我他妈尊老爱幼啊！再废一句话我冲进去打你！”
连续几棍下来，老头被捅的岔了气，瑟缩在角落里，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他。
“再瞪！明天我让人给你喂屎！”
高阳反瞪回去，傅老眼里隐现泪光，默默把头转向了墙角…...
丢掉棍子，高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走到曹阳的牢门前。
蹲下身笑道：“曹大人，咱们很久没说过话了。”
曹阳还闭着眼，淡淡道：“我跟你无话可说，我对陛下是忠诚的，这点谁也否认不了。我不过是一时失误，上了宁王的贼船。”
高阳不屑道：“漂亮话都让你说了，嘴上全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喜欢钱就别装的清廉的样子，拿什么忠心爱国当挡箭牌，无耻的很。”
“我这次来只是来问你，宁王说每年给你两百万银子，银子藏哪了？”
“我不愿意多费口舌，也懒得动刑，你不如直接招了吧。”
审问是没什么可审的，其实最有价值的还是银库。
曹家家大业大，拿了这么多黑钱绝对藏的严严实实，如果他不主动招出来还不知要费多少功夫。
曹阳闭口不言。
小吏上前阴恻恻道：“高大人，咱们这里面有人会弹琵琶正好给他试试！”
“琵琶？那玩意还能审犯人呢？”高阳笑了，突然想起了云梦县的练歌房。
没想到这新建的诏狱还挺人性化。
小吏道：“能！太能了，将他捆在椅子上，脱去上衣，然后用尖刀细细剔去肋骨上的皮肉，最后用刀刃不断划拨肋骨就如同弹琵琶一般。”
“百骨尽脱，汗如雨下，上下反复，管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这招里就没有能挺的过的犯人。”
“………”高阳鸡皮疙瘩掉一地，惊诧道：“你从哪里来的，这么门清？”
小吏答道：“小的是东厂调过来的，上面说咱们这边人手不够临时需要些人手帮衬…”高阳撇了一眼曹阳，看他表情略有些变动，继续问道：“还有别的招数么？”
“有，多着呢！什么拶指、上夹棍、剥皮、舌、断脊…..”小吏如数家珍般的讲述着，曹阳额头微微见汗。
别说是他，高阳听了心里也是异常的膈应。
古代的种种酷刑他到现在都无力接受。
虽然这些东西效率极高，但是容易产生依赖性，他怕把自己玩成冷血变态….
等小吏说的差不多了，高阳催道：“行了，你出去吧，给我查免死铁劵的事。”
小吏离去，高阳对曹阳说道：“曹大人，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动粗，你就直接招了吧，跟宁王发生过什么，银子藏在哪？咱们都是读书人，弄那么粗暴干什么呢？”
傅老缓缓转过头，目光呆滞的看向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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