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调查
莫承献——
龙裔拧眉，果然是他！
这男人怎么会凭空帮助染染？他们没道理会认识。
“我调查了医院的监控，在今天发现时小姐在去便利店的时候，莫承献也跟着时小姐去了。我当时没再继续调查监控，而是选择去了便利店，正好拍下了他们相处的照片。”
“发过来。”龙裔的声音已经冷到掉渣。
“好的，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里了。”
龙裔点开自己的邮箱，几张偷拍的照片瞬间暴露在电脑屏幕之上。全部都是穿着病号服的莫承献，和时安染举止亲密的照片，时间就发生在这个下午。
龙裔看着一张张高清的照片，“啪——”的一声，手中昂贵的钢笔被他一折两半。
他怒火中烧，一把扫开办公桌上的文件，“查清楚他们什么关系没有？！”
如果只是简单的谈恋爱，染染不可能不告诉他，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女孩。
“这个暂时没有，但是单单从照片上来看，时小姐面对莫承献的亲热并不情愿，应该不像是情侣。”
“查！继续查，给我盯紧他们！调查清楚他们的关系！”
龙裔挂断电话，一把将手机丢了出去，砸在一旁的墙上，手机屏幕应声而碎。
他忍着快要发了疯的情绪，把助理发来的照片，一张一张地仔细观看着，不遗漏照片上的任何一处细节。
最后，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办公室离开的，扔下照片就往海星医院赶。
……
那些照片再度从脑海中浮现，睁开眼有，闭上眼也有，龙裔怒极了，将手中的高脚杯猛地砸在小圆桌上。
他的手混迹在破碎的玻璃中，沾染着手指流淌出来的血迹，迟迟没有将手拿出来。
手上迟钝传来的痛感，这才好像分担了一些心脏蔓延的疼痛。
他捧起一把破碎的玻璃渣子，在顷刻间，猛地握拳捏碎——
高级房车这时缓缓停下，司机转头想叫龙裔下车，却在看到龙裔疯狂的举动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龙先生——”一直握着拳头的大手中，不断有红色的液体顺着手掌边缘淌下，淌进了白色衬衫里，滴在了房车的地面上。
腥红的血迹混合着腥气的味道，让整辆车都跟着不得安生。
司机赶紧下车去唤出着神的龙裔，却怎么都叫不醒他。
直到最后家庭医生赶来，消毒的酒精棉擦过他破裂的伤口，才唤醒他的感觉。
他看着自己的手被一层一层的纱布缠绕起来，裹得像极了一个粽子，突然笑出了声。
在场的所有人，医生、司机、佣人，都不明白受了伤的龙裔为什么而笑，他们只看得那笑，多了分可悲、可戚。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自残的心理。
以除了心脏任何一个部位的疼痛，换抵上心脏部位的疼痛。这样不等价的交换，才是让人自残的意义所在。
医生为他处理好伤口，佣人负责将车内的血迹打扫干净。
龙裔踉踉跄跄地走进别墅，手掌的痛感，这才愈来愈强烈。
也好，手疼了，心就不跟着疼了。
他曾日思夜想自己可以被拒绝的理由，却永远想不到会是这一个。
他回来的晚了，太晚了，已经有人在他面前捷足先登了。
但也有个成语不是吗？厚积薄发。
后来者，未必就不见得会一直落后。
……
夜半凌晨的床上，他无数次回想起时安染对他说着，给她一点时间，再给她一点时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她需要的时间是什么。
这就至少证明着，他的染染，心还是归附于他的，不是吗？
“染染……”
他念着这个名字，终于沉入凌晨两点的睡眠。
翌日一大早，龙裔准时赶到医院来接时安染和时紫琪。
时紫琪蹦蹦跳跳的坐上房车，背着一个可爱的粉红书包，开心的哼着小曲儿。
“琪琪，出来玩开心吗？”
龙裔坐在时安染和时紫琪的对面，笑着问道。
“当然开心，出来玩很开心，和龙裔哥哥一起玩更开心！”时紫琪疯狂点着自己的小脑袋，古灵精怪的眨着眼睛。龙裔被她天真的模样逗笑，又转眸去看时安染，发现时安染的视线正停留在自己受伤的手上。
一圈圈被纱布缠满的手，此刻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白色的纱布上，还有点点被晕染开来的血迹。
他不语，等着时安染接下来的举动。
果然，时安染朝他这边坐过来，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想碰却又不敢碰他的手。
“龙裔，你的手怎么了？看起来很严重。”
“没事。”龙裔不甚在意的举起来看了看，云淡风轻的道，“该换纱布了，一晚上了。”
听着龙裔无所谓的话语，时安染更加心疼，她轻轻拨弄着纱布，手带着些颤。
“昨晚回去发生了什么？怎么会……”
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整个纱布的表面都被红色浸染了。“真的没事，染染。”
龙裔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直视着她泛着心疼的眸子，心里一暖。
她果然还是在乎他的。
“龙裔哥哥，你的手怎么啦？”琪琪也凑过来看，见到有血后立马大叫一声，“啊！出血了！”
“龙裔，你现在必须重新包扎。”时安染看着他的手说。
龙裔摇头，“晚上再换就行，咱们已经出来了，就不回去了，乖。”
没有什么比陪伴他的染染更重要的。
他不听，时安染也不依，她认真地看着龙裔道：“如果你现在不包扎，我就和琪琪回去。”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龙裔知道自己败给她了，失笑道：“好，那现在先回医院，包扎完后再去欢乐谷。”说完，他看向时紫琪，“可以吗，琪琪？”
“嗯！”时紫琪点点头，当然包扎最重要。
“败给你了。”
龙裔抬手刮了下时安染的鼻子，宠溺的笑道。
高级房车在马路边停下调头，重新开回海星医院。
时紫琪因为怕血留在治疗室门口，时安染跟着龙裔进去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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