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鱼不行，若是做的不好吃，咱们酒楼的名声已经完蛋了。”付锦心赶紧说着，同时小声同店小二商量：“看看能不能从前面的客人商量一下，待会再说。”
店小二分明被催得紧，又听付锦心如此说着，顿时火冒三丈。
“你这丫头怎么好歹不知趣，那外面是谁？外面是咱们的祖宗，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在这里等着，他们等得了吗？”
“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其实店小二说的在理，毕竟若是得罪客人，店小二首当其冲，肯定要出事情。
一旁的蒋大厨也跟着劝说：“你这丫头也太倔强了，你就听我们的，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我们这数十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一旁的人也都点头：“是啊！咱们还能骗了你不成？肯定没事的。”
付锦心看店小二一脸焦急，无可奈何模样，最后也只得妥协。
她咬了咬牙：“你去告诉外面的客人，只需要一刻钟，我很快就能做好，让他们别生气。”
店小二冷冷瞪着付锦心：“这时候才开始做，真是麻烦。”
等到店小二离开之后，付锦心重新回到灶台。
鱼已经处理干净，她为了避免还有腥味，特地裹上面粉，放在油里面炸了一下，随后放上一些料酒，还有生姜。
经过这一番处理之后。
付锦心才开始准备烤鱼。
第一条鱼做出来，付锦心没着急给前台，叫来蒋大厨一群人品尝味道。
她吃着总有腥味，付锦心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里的缘故。
蒋大厨一群人吃的津津有味。
他们用筷子夹着肉：“好吃呀！一点腥味都没有，你说你这丫头浪费时间做什么？赶紧送出去呀！”
“真的一点都没有吗？”
付锦心舔着舌头，那个味道分明还有，真是奇怪。
蒋大厨不管三七二十一：“管他有没有，赶紧递出去，你还真想看到那些客人跑到咱们这里来闹事呀。”
这若客人来闹事，付锦心这份营生那是彻底要毁。
她只得半信半疑继续制作烤鱼。
贾富贵耗费一番心思宣传烤鱼。
所以这次为了烤鱼过来的人，不在少数，这一时间，把原本人就多的酒楼，更是挤得盆满钵满。
贾富贵自然乐的不行。
人多，钱也多。
他可是巴巴等着收成！
烤鱼终于上桌，酒楼里的客人也赶紧品尝，他们本来对烤鱼这种东西十分期待。
结果一筷子下去，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
有人不想浪费钱，强硬吃着，但表情铁青，一点不满。
有人吃着心烦，甩开筷子就走。
烤鱼以后好歹是要用做招牌菜的，贾富贵仔细想着，打算去问一下那些客人的想法。
他乐呵呵打开包厢，就见自己的同好坐在餐桌前。
“怎么样了？我这烤鱼的味道应该不错吧！”
贾富贵心里美的很。
他亲自品尝过烤鱼，那味道惊为天人，他做酒楼这么多年，都没吃过这种味道的东西。
想来这些客人，个个也是喜欢的紧。
偏他一进去，对上的便是一脸苦闷。
这客人是一开始询问贾富贵的人，他正撂着筷子，预备离席。
结果一见贾富贵这副笑嘻嘻模样，心中更是怒火沸腾。
“贾富贵，你这原本说的倒是好听，什么味道绝无一二，什么最好吃的鱼？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
客人正是生气，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贾富贵当觉莫名其妙，自家好好的鱼，怎么被诋毁成这种模样了。
他赶紧解释：“不可能吧！我家的鱼味道我是尝过的，我所说的没一样是错的呀！你认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那客人冷哼一声：“为人不为人的我不知道，反正这鱼就是难吃！”
他冷眼瞧着贾富贵：“如果你不相信，大可尝一下这个味道。”
贾富贵心中不安，还以为自己被对家算计，一脸紧张拿起筷子。
结果这鱼才尝到口中，一股浓烈的腥味瞬间而起，虽然有烤鱼的料香覆盖，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反倒出了两股格外难吃的味道来。
他赶紧将东西吐在地上。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客人也跟着冷笑：“这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不知道吗？”
他一拍桌子，甩袖而去。
贾富贵还要去追，偏偏没追到，只能尴尬站在门口。
店小二站在一旁哆嗦。
“老爷，这菜我可没碰过，那姑娘做什么样我就端来什么样！跟我没关系。”
贾富贵表情一冷：“给我滚，带我过去见她。”
店小二唯唯诺诺：“是。”
见到贾富贵，付锦心一点都不意外。
“到底怎么回事啊？这鱼为什么有一股腥味？这根本吃不得呀！”
他有些气愤：“我这酒楼，是吃喝玩乐的地方，菜不好，岂不是赶人吗？你当人家花那么多钱，过来找罪受的吗？”
付锦心面对指责，并没有反驳。
此事确实在她，若她早些和贾富贵提及，想来客人不会生气。
既然贾富贵在乎，对于死鱼的事情，付锦心也打算提及。
“是因为做烤鱼的鱼全部都是死鱼，这些东西放久了，就是会有一股腥味，可是厨房就这些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已经尽力。”
贾富贵明显不知情，在听付锦心说完之后，他一脸震惊。
“我明明安排人专门购置的活鱼，怎么到厨房里面去，就成了死鱼了！”
付锦心摇头，很是无辜：“我真不知道，要不掌柜的，您还是过去看看吧！”
“走走走。”
贾富贵一脸着急，赶紧小跑进入厨房。
他突然来此，厨房的人也吓了一跳，手上活计纷纷停下，大眼瞪小眼。
“见过掌柜的。”
贾富贵懒得理会这些虚礼，赶紧拿着盆子找鱼。
付锦心忙跑过去，将自己灶台下的一桶鱼拉出。
这鱼大家都在用，现在也没剩多少。
可他们有一共同点，全部翻着白肚子，两眼发灰。
这些鱼全都死半截，完全不成模样。
而上午若有若无的腥味，此时也愈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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