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听得又点头,再也没有可以嘱咐的话了,想了一想道:“世子那边的调查也需要有人跟着。”
商量完毕,玉棠便赶着回到侯府后宅,向曦陪着容念吃过饭,正在帮他洗漱。
“念哥儿,娘亲回来晚了。”
玉棠接手照看的工作,让向曦去休息。
“娘亲忙,容念跟着向姐姐可以的。”
玉棠躺在床上陪着容念睡着,给他讲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故事。
容念总是兴趣满满听着,听完了都还眨巴着小眼睛。
“娘亲真的会有飞上天空的飞机吗?”
玉棠点头:“往后会有的。”
容念挤在玉棠身上:“娘亲会带我去坐吗?”
玉棠听得心中翻出一丝苦味,穿越过来这么久了,恐怕是回不去了。
“要是有的话,娘亲一定买下带着念哥儿一起坐!”
门外传来向曦和谢容锦的对话声。
玉棠给容念盖好被子吩咐道:“好了,你快点睡觉吧。”
说着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谢容锦正准备出门,瞧着玉棠出来,就过来拉着道:“你穿的这样少,快来炉子跟前坐下。”
一面说一面早已经拿起坐垫上的一个毛毯裹住了玉棠。
玉棠往炉子中丢进去两个干枣子,顿时炉火中发出香味来。
“念哥儿睡着了?”
玉棠扯了扯毛毯满足地靠着炉子坐着,像个小猫一样缩着点头。
谢容锦瞧着十分可爱,自己也靠过去,两个人挤在一起。
“我今日听南哥儿说你们在调查失踪案?”
“南哥儿和我说,龙行客这边的伙计都是出城躲着去了,并没有失踪。他是觉得那是对面那些人的手段,所以针锋相对。”
谢容锦听得嗯了一声,并没说话。
玉棠想不到自己都交底了,谢容锦竟然一个字都不说。
“怎么了?不相信南哥儿的话?”
谢容锦听得伸了一个懒腰道:“也有可能是他想要将事情闹大,好让衙门介入调查。”
玉棠听得眸子瞬间放大:“难道你们找到失踪的人了?”
“尸体。”
原来老鸨陪着谢容锦和冯白客坐着喝茶的时候,唐五就找到了尸体。
尸体从枯井中捞出来的时候,老鸨脸都吓绿了。
“怎么会?”
失踪的那个伙计是店内的一个打手,寻常扶着维持店里的秩序,一般并不出去,那次出去之后回来,当天晚上就消失了。
最后一个看到他的人是店里的一个姑娘。
那姑娘说当时那个伙计神色有一些奇怪,在院子中徘徊,那姑娘说当时叫了他一声,他就吓得半死。
唐五根据这一点,来到后院之中,仔细探查了整个地面,发现泥土翻动的痕迹。
便开始挖掘,却不想挖开一层土之后,地下是一块木板,将木板拿开下面竟然露出一口井来。
一股恶臭散发出来,尸体自然就被发现了。
“而且,那口井里面全是人骨头,那些骨头混在一起,刑部和京都府都来了,六个仵作一起拼凑,已经拼凑起了十七具尸骨。”
“十、十七!”
玉棠捂着自己的嘴惊呼起来。
“骨头发黄发黑,脆的了都有,可想是多少年之前的了。”
玉棠听得心头震动,那些烟花女子寿命短,意外死都是正常的,店里为了避免麻烦,往井里一丢是有的。
只是杀人那人为何要将这件事闹出来?
“那你们明天还要去查其他的店吗?”
谢容锦听得轻哼一声:“哪里等的明天?刑部和京都府都不肯落下,联合大理寺一起盘查那条街的所有店了,如今谁都不许开门。”
玉棠心中明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对龙行客最有利,可是他这样做似乎又不单单是为了利益。
“那些大部分都是女子吧?”
谢容锦点头,瞧着玉棠水润了眸子:“怎么了?你同情她们?”
玉棠咬住唇瓣点头,将头靠在谢容锦的肩膀上:“我想要知道她们的后续,能让我跟着你们一起调查吗?”
谢容锦听得,明知道玉棠这是为了参与调查在演戏,可是还是柔声答应了。
玉棠想要做的事情,他就让她去做好了,或许还能早些查出真相呢!
次日,玉棠便穿了谢容锦手下一样的打扮,跟着去了现场。
薛七一眼就认出玉棠换装,眼巴巴看着,谢容锦带着唐五和玉棠出门,却将他留在府中,十分不满。
“你不觉得世子在疏远我们吗?”
顾九转身正要走,听得这话诧异道:“你这语气怎么跟个怨妇一样的,之前不都是如此,断案的时候唐五跟着你也吃醋?”
“去去去!我是说玉棠!你也看出来了吧?”
“大概是调查需要吧,听说挖出来的 都是女尸,那里面那些姑娘问话,女子容易些。哦,难不成你是在失望这个!”
薛七一本正经说着,顾九却这样糊弄,他愤怒地转身走了。
顾九等着薛七走了之后,悄悄跟了上去。
薛七又去侯爷书房了。
“那是我批准他去调查的,没事。”
“可是世子将玉棠那个女人带过去了!”
侯爷听得,将手中的书放下,想了想道:“这女人总不可能是去玩的,不必管她。”
薛七见侯爷都不管了,这次只能罢了。
顾九蹲在屋顶上瞧着薛七愤懑离开,心中叹息一声。
“你的忠心早晚成为刺向世子的刀子啊!”
下马车之前,谢容锦还劝着玉棠:“虽然尸骨已经抬走了,但是你确定要去?”
冯白客瞧着玉棠,早已经闻到了胭脂味道,呵呵笑着道:“玉老板对这事也有兴趣,难道哪个小姐妹也失踪了?”
“正是呢,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失踪了,我后来听说她被家人卖了进去,只想去确认一下,她还活着。”
冯白客呵呵笑着,其实心中分明知道玉棠说的是假话,口中却感叹道:“一定在的。”
进去之后,楼中的老鸨和姑娘们都十分有怨言,被困在房中,大理寺、刑部、京都府挨个问话,一个问题要回答三次,又不许走动,又不许做生意,都十分不配合。
“姑娘们一张玉口可是唱曲说笑赚钱的,这你也来问我也来问,茶水钱都费多了,又不许开门,等着喝西北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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