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琳琅,你不要觉得我太无耻。”程剑在郑琳琅耳边说道,“怪只怪我对你有感觉。世上的女人千千万,真的我只对你有感觉。”
郑琳琅想要啐一口。
可她来不及,因为程剑一只手用力束缚着她,另一只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时候,她自己的左手是可以小范围活动了的。
她假装有些温和的摸上了程剑的手。
程剑对她这一举动很是受用。
于是就放松了一些警惕。
他松开了她的嘴。
“救命啊……”郑琳琅趁机用尽全力呼喊。
程剑慌乱了,赶紧再次捂上郑琳琅的嘴。
趁着他这一慌神,郑林琳琅狠狠的踩了他的小脚趾。
还要用力碾一下。
程剑倒是情绪确实稳定,没有大声喊痛,也没有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
他只冷笑道:“爷就喜欢你这样不服不忿的性子。够味……”
然后再次捂住了郑琳琅的嘴。
接着把郑琳琅往床边拖。
“连你男人都情愿自己当乌龟王八蛋,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别在这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女!”程剑挖苦,“既然你愿意答应梁浩峰,陪我一个外男做生意,就证明你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此刻跟我演戏,莫不是欲擒故纵?”
郑琳琅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从一开始觉得程剑看着像个谦谦君子,不强人所难,不得寸进尺,做事很有原则,还对他有点好印象。
直到那天,他挟恩图报,步步紧逼,郑琳琅才心生疑窦,对程剑产生了一种极不舒服的不再想和他打交道的想法。
如今更是真真正正的看清楚了这人的嘴脸。
有的人真的掩饰的太好,想要看清楚却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若是多遇见这么几个人,想必这辈子便要封心锁爱,再也不会愿意浪费自己的精气神去认识新的人。
郑琳琅不再反抗,她任凭程剑将她往前拖。
然后她假装脱力,眼睛却在搜寻比较容易拿到但能有些杀伤力的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
突然看到桌面上有一把剪刀。
她虽不反抗了,却忽然“噗”的吐出了一点血,然后晕过去了?!
程剑吓了一大跳!
他立马把人松开了。
“郑琳琅!你玩什么花样?血是从哪来的?我才不信就这点儿惊吓,你就会吐血!”程剑这种做事稳重平时情绪稳定的人,和那种色胆包天的愣头青不一样,他会在任何时候先权衡利弊。
绝对不会先把兽性放在第一位。
所以郑琳琅突发状况,他首先想到的是,万一郑琳琅是有什么隐形疾病,被他这一折腾竟就一命呜呼了,那在他房间死了人,他这一辈子就得沾染上晦气。
他倒是不太怕见官,毕竟许多官员都是他花钱给喂出来的,他有许多办法可以让自己逢凶化吉。
“郑琳琅,你到底死了没?”程剑一松开郑琳琅,郑琳琅立马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这样,程剑就更加惊慌。
就在这时候,郑琳琅忽然窜了起来,窜到了桌前,不给慌神的程剑机会看清些什么,郑琳琅已经把剪刀藏进了袖口。
然后她又假装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她等待程剑过来检查她的情况,或者若是程剑害怕,会喊人进来检查。
可就在这时候,门突然间就被人给撞开了。
有个蒙面人冲了进来。
程剑吓了一跳。
蒙面人一进来就拿着刀往程剑这边砍。
程剑只会点三脚猫的功夫,看到这铮亮的刀极为害怕,便慌不迭的往旁边闪去。
蒙面人边趋前一步,一下子将他的刀横在了郑琳琅颈项!
郑琳琅反而淡定了。
她手里还握着剪刀,但她没想刺杀这刺客。
她问:“这位好汉,你想要的是什么?说一下。”
她问话如此冷静,反而惊到了程剑。
程剑愤愤然指过来:“郑琳琅!你刚才都是装的!”
郑琳琅不接话,只又问蒙面人:“好汉,你说说看。你挟持我是想要什么?”
蒙面好汉低了低头,小声在郑琳琅耳边道:“找机会袭击我,然后你趁机逃走。”
郑琳琅一惊!
景临?
这回认真的看了看对方的眼睛。
原来还真是景临?!
这个景临,到底搞什么鬼?!
想要来营救她就正儿八经的营救,刚才要吓死她了。
不过她忽然又想起轻言的话。
轻言说,他家新公子不让他直接冒头救人,因为怕给郑琳琅带来不好的影响。
名节对一个女子来说非常重要。
外男出面救她,难免会有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从此编排出些不好的流言来。
流言蜚语把人淹没的时候,很多时候也是会淹死人的。
这时候,郑琳琅听到景临哑着嗓子冷冷的道:“程老板,你听说过螳螂不踩黄雀在后么?你今天安排的这般周密,我倒不知道你要金屋藏娇,但随便花几个钱,就能买通你的仆人。”
“什么意思?”程剑惊慌的问。
“其实我这钱花冤了,我来的时候才晓得,今儿个,你独自留在这间房从而把侍卫们都支出大门的消息,已经被你家仆人免费传出去了。我做点好事,提醒你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人。那我的大恩你也不能不报,所以……”景临瞄一眼搁置在高处的柜子,“你家的柜子,允许我翻一下如何?”
“进家抢劫可是要处以极刑的!我劝你回头是岸!”程剑这才明白,对方单纯是想要抢钱的。
“你不是还想跟这小娘子快活吗?”景临笑了,“我要是把人杀了,弄得你满屋子是血,你觉得有意义?”
“哈哈哈!用她来威胁我?你这算盘打错了!”程剑慌忙往外跑去!
“想出去喊人?没这么容易!”景临立马松开郑琳琅,又去攻击程剑。
郑琳琅趁机拔腿就往外跑。
景临把程剑打晕了。
顺便把人绑在了床边,然后,还真翻箱倒柜的找了些他并看不上眼的金银细软。
还留给了程剑一封信。
大致意思是,程剑挟持良家女子企图行不轨之事,若是告官,定会被处以极刑。
而他抢劫程剑的财务,也会被处以极刑。
程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到底是互相抹平此事还是鱼死网破。
于是给程剑造成了个假象,那就是他这法外狂徒趁着今儿个打劫,就是因比平时多了筹码,才敢如此放肆。
虽说程剑在官府有人,可那些人是他花钱买出来的,都是金钱交易又不是多死心塌地的真心帮他,在这件事情上,他赔了夫人又赔钱,还怕被狐朋狗友们耻笑,从而落下一辈子的笑柄在那些所谓的朋友那里。
再者说,他告一次官也是得花一份钱的,那些官差各个都贪得无厌,怎么可能便宜了他。
算一算被劫走的钱财,差不多等于他用来打点的额度,等于是钱要回来也留不住,还要忍受别人的嘲讽,那还不如吃个哑巴亏。
所以只得恨恨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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