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自家小叔子,郑琳琅就觉得人生在世,何等的畅快自在。
都怪前世的自己被各种害人的礼教束缚,竟然会觉得留不住男人的心便是女子最大的悲哀,便终生不配再拥有快乐。
之前郑琳琅还想着待把郑婉玉弄进府里之后,她便和梁浩峰和离。
说啊撺掇着让莲儿或者翠云被扶正,给她们俩好好灌输一些想法,让她们俩不要起内讧,联手一起对付郑婉玉。
可现在,郑琳琅突然又有了另一种想法。
也许不等她和离呢,就守寡了呢?
……
隔日,郑琳琅跟管家唉声叹气的说:“大爷这一病下,家里的银钱便捉襟见肘。一大家子人,往日全凭大爷养着,如今就怕坐吃山空啊。”
管家对梁父和梁母忠心耿耿了二十年,虽说如今老爷病入膏肓,老夫人不见得能多关心一些,可作为管家来说,还是不敢掺和主子的事的,只能继续左右逢源的把每个主子都哄好了。
现在的管家还不是十多年后老态龙钟后总是会为回忆而伤感而懊悔的年纪,所以会为了讨好梁母而做一些违心的事。
如今,听到郑琳琅如此说,管家也心戚戚:“那大夫人有什么打算么?”
“我拿出了不少我的贴己钱,可如今又不够了,不晓得老夫人那里有没有什么可变卖或者典当的,看看能不能帮家里渡过难关。”郑琳琅提议。
管家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他想着,大夫人你可真是会占便宜,那是你自己的贴己吗?你那不是之前动不动就跟大爷打官司,然后讹去了他好几个铺子和家底的吗?
可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连梁浩峰那种暴脾气都不敢把郑琳琅怎样,管家可没有那种鸡蛋碰石头的无畏精神。
于是管家苦着脸皱着眉:“大夫人啊……老夫人先前没日没夜的为咱们阖府上下操心,稍微有点儿积蓄就补贴家用了,哪里还有闲下的?”
郑琳琅道:“晓得管家您开不了这口,要么我自己去问问吧。”
郑琳琅说完,不顾管家的阻拦,快步往梁母的卧室而去。
敲开了房门,梁母看郑琳琅的目光都带着嫌恶。
“不守在大爷房里伺候着,你来做什么?”梁母尖声,“都说妻贤夫祸少,我梁家祖祖辈辈到底做了什么孽,竟让老大讨了你这样的败家老婆!自从你嫁过来,家里整日里鸡飞狗跳,没一天安生日子!”
郑琳琅吃惊道:“老夫人何出此言啊?就大爷这性子,整日里想在外边偷吃,我若是严厉管着,跟他吵吵嚷嚷,他偷养了什么样的女子,回家连打招呼都是不可能的!那岂不是三天两头占人之妻,被打成这般瘫残的回家?!也就是我有容人之量,不只是不吵不闹,还帮他做了筛选,避免了多少祸事?!老夫人怎么就越来越不知好歹……”
“呸!你个下贱坯子,真是不要那张臭脸!你怎么不赶紧去死?”梁母气炸了肺腑,她抡起拐杖来打郑琳琅。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下人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而来,嘴里夸张的嚎着:“老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喊完了的时候,人已经在梁母门口了。
“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梁母嘶声吼。
“老夫人!环珠姐姐出事了!”门口的小厮名叫东子。
“她是伤了还是残了?不去找郎中,来找我做什么?”梁母压根儿不想再管环珠的事儿。
可东子前来,是想在梁母跟前邀功的,怎么可能让梁母真的不管。
他慌慌张张的在门口跪下,声泪俱下的禀报说:“老夫人,您不晓得,二爷是因环珠姐姐听从您的差遣而罚了她!二爷明晃晃就是想杀鸡给猴看,让奴才等其他的下人们也都记住这茬,将来若是只顾听从老夫人的吩咐,而忽略了二爷,他便会挨个罚个狠的!”
“竟有这种事?!”梁母气的眼睛都红了,她已经把抡出来想要打郑琳琅的拐杖收回去了。
然后用力戳着地面当了支撑:“那个孽种!一个下贱奴才生出来的贱货,竟敢心生忤逆之心!果然大爷这一倒下,什么牛鬼蛇神也要趁火打劫了!”
东子是幻想着他在这个时候帮梁母办事,梁母定会提拔他为大管事,只比大管家低一级,底下所有的奴才们都得听他的,而不是像他现在,是随便一个丫头和小子就能踩踏他的。
所以才会如此“忠心”。
此刻,东子表现得义愤填膺:“是啊!若这事儿不处置,二爷只会越来越嚣张,下人们都会被他给震慑到不敢听老夫人您的差遣了!”
梁母气的喊破了音儿:“走,扶我去找那个孽种!”
她倒是想把梁子睿喊来,奈何晓得梁子睿不会听。
于是便亲自去找。
郑琳琅在一旁减低了存在感,让上了年纪一生气就眼花缭乱的梁母等我了她的存在。
所以梁母出去时,就没逼着郑琳琅也去。
郑琳琅刚才过来找梁母是想说让梁母出银子的事儿,结果现在被耽误了,都没法说了。
只能等等看看梁子睿和梁母之间能冒出什么动静来,再做定夺。
待梁母找到梁子睿后,梁子睿正皱眉在合欢树下走神儿。
梁母锐声骂了一句,然后嚎叫:“梁子睿你个杂种!竟然敢忤逆犯上!老娘此刻就揪了你去见官!看看你这样以卑贱之躯忤逆老娘这个主母,是哪国的规矩?!”
梁母骂完,已经低头狠狠地朝着梁子睿撞去。
梁子睿赶紧躲开,梁母撞空了,差点就摔倒在地,还亏东子手疾眼快的抱住了梁母。
待搀扶着梁母站稳,东子赶紧跪到了地上:“奴才刚才失了礼数,但都是情节而为之……望……”
不等他说完,梁子睿便上前,恶狠狠的踹了东子一脚。
把东子踹的惨叫一声,翻倒在地。
梁子睿斥道:“好你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老夫人千金之躯,岂是你这等粗鄙奴才能染指的?!”
说完,再次踹过来。
“杨子睿你个狗杂种你住手!”梁母歇斯底里的咆哮,“老娘今儿个就拉了你一起下地狱!去阎王爷那边儿让他老人家评评理!看看谁家奴才生的贱小子敢在主母面前飞扬跋扈?!”
梁母边嚎着,边举起拐杖恶狠狠的来揍梁子睿。
梁子睿再次躲开,梁母摔倒前,东子赶紧以身作铺盖,直接垫在了下方。
“啊……”东子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梁母的惨叫声也难听至极。
下人们赶紧都往这边跑来,手忙脚乱的搀扶梁母。
梁子睿无视,他冷哼一声,道:“老夫人果然是老了,身子骨没用的了。连我不还手,任你老人家打骂,你都能自个儿摔倒。”
然后梁子睿吩咐:“把老夫人搀扶回去,赶紧找个郎中来看看。这个年纪,若是伤了筋动了骨,预兆可不好。”
这个年纪的老人,腿脚不灵便,最怕伤的便是腿脚。
往往伤腿脚稍微严重些,便有那代表气数已尽的说法。
所以梁子睿表面上是关心,实际上是诅咒的话,又把老太太气的岔了气。
老太太差点就眼珠子一翻蹬了腿,还亏有经验的婆子赶紧来给老太太搓揉心口窝,并让丫头捏揉老太太的手腕处。
梁子睿并不管这边儿场面有多乱,他一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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