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上滚下来的你被别人浑身是血,满脸惊恐,而随着他上去的那些人,似乎没有一个人下来。
“好一个瓮中捉鳖!”余烨霖顿时明白,他们这是中了埋伏,玉丹楼恐怕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沈越溪微微一笑,眼中的赞许更胜,临危不乱,关键时刻想着断后,让兄弟先跑,这东楼狱的主人倒是有几分血性,心下不禁生了招揽之意。
“楼主饶命啊。”聂伯荣大叫着滚下楼,滚到了余烨霖的身边,明明紫尊王者,此刻却比丧家之犬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眼前却不断浮现刚才的一幕,这玉丹楼真的太恐怖了。
刚才他带着兄弟一上楼,一上楼,突然就觉得眼前场景一变,变得空无一物。
“老大,这是阵法,我们……”他的很多属下,都就在废地看过玉丹楼施展,想到明代门的后果,心有余悸。
“来都来了,快点冲,难道等着被砍吗?”他说着,自己却不再走了,一把将一个兄弟推入了阵法之中,而这个兄弟突兀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众人心知是阵法运转了,怯怯的又要后退。
他大怒,眼神威逼:“今个儿闯进去,我们说不得能拿个头彩,谁想在这个时候给老子拖后腿,那他今天就别想走出这玉丹楼!”他说话间,紫色斗气蹭的一声冒了出来,赤果果的威逼。
他的属下们无法,心中畏惧的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阵法之中。可是,他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出来,这才踏了进去。谁曾想,他一踏进去,就立刻被一群自己的属下围攻!
那些消失不见的属下,竟然在转瞬间就出现在他面前,刀刃锋利的砍向他。
他堂堂紫尊王者,自然恼羞成怒,紫色斗气运转就打了起来。心知这些弟兄们中了迷阵,但下起杀手来,可谓招招毙命!
“聂伯荣,你好狠的心!”忽然他的属下承德大喝一声,其余人看他的眼神,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聂伯荣顿时明白,这些人哪里是中了阵法,分明是恼恨自己刚才的威逼,竟然在玉丹楼的地界上演了一出窝里反!
他不知道,玉丹楼的声势早已让这些人吓破了胆。他们一进楼就是入了阵法,玉丹楼自然看到了他们刚才的一切。当他们被聂伯荣逼迫深入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幻觉,反而看到了玉丹楼的堂主武瑜。
“跟着这样的人,只怕早晚都是死路一条,我们楼主惜才,看各位也是一方英雄,又是蓝阶高手,修行不易,是以起了招揽之心。”他说的如沐春风,众人的心情顿时好了大半,再想想聂伯荣刚才的横眉冷对,心中已经有所松动。
但承德为首的几个跟聂伯荣关系一直不错,一时有些摇摆不定。武瑜却微笑着看着他们:“你们对他有义,就不知道他对你们念不念旧了。
我玉丹楼可以坦诚的告诉大家,若聂伯荣愿意保你们,我玉丹楼一定楼门大开,放你们出去,再不计较。”武瑜说的诚恳,玉丹楼的名声和信誉在这修罗域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他们觉得百利无一害,当下点头答应。
谁知他们看到聂伯荣,刚一靠近,聂伯荣就出了杀招,顿时人心尽失。承德心痛大喊,眼神虽然恨不得剥他筋骨,但这话无疑是一个提醒。
提醒聂伯荣他们都是清醒的,只要聂伯荣立刻改了态度,跟他们言归于好,就算有人不喜,但好歹还会留下几人一同拼出去。
结果聂伯荣明知他们没事,却还要下杀手,说明——他早就不把他们当兄弟了!
一切快的只在瞬间,聂伯荣发狠,弟兄们心冷,一出窝里斗即刻拉开。聂伯荣虽然是紫尊王者,但是他周围的兄弟十几人,十几个蓝阶高手,对他的功法路子又清楚。
若单打独斗,他们自然不是聂伯荣的对手,但齐心合力的时候,那却是聂伯荣讨不了便宜。是以就有了他从楼上滚落,他的兄弟们要赶尽杀绝,却被承德拦住。
“我们恨它狠心,若我们也赶尽杀绝,岂非与他一般!”众人闻言,登时没有人再下去追杀,满脸唏嘘的眼睁睁看他从楼梯滚了下去。
沈越溪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这离间计她也有参与,看他这般样子就已经知道他的为人了,心中厌恶,眼神也就没了客气。
“楼主饶命,这一切都是余烨霖设计的,跟我无关啊。”他飞速的说着。
“聂伯荣,你!”余烨霖见他忽然倒打一耙,不禁怒极反笑,看着他的眼中多了一抹寒光。
沈越溪看着浑身是血的眼中厌恶更甚,刚要说话,眼中却是一道紫光闪过。
沈越溪大惊,六戊九变运转,红光大盛,立刻出手,但为时已晚。
一只短剑锋利的刺入了余烨霖的心脏,余烨霖怒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你!”
“老大!”
“老大!”众兄弟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聂伯荣立刻看向沈越溪,一双眼睛写满了乞求:“楼主你看,我帮你杀了这个祸害,我,我想加入玉丹……啊……”他话未说完,一只手带着蓝色的光芒,已经狠狠的贯穿了他的胸膛。
“还我老大命来!”一个满脸哀恸的年轻人仰天大叫,正是余烨霖手下的兄弟。
双池州两大势力的主人,分秒间就陨落在这里,而玉丹楼其实基本都没有出手,全部都是窝里斗而死。玉丹楼没有任何更改的将这件事公布了出去。三大势力好歹风光一时,除了明代门,竟然全部死在内斗中,闻着不胜唏嘘,不禁感叹,这最经不得试炼的,就是人心啊。
同时他们对玉丹楼更加的敬佩起来。当日那些被两大势力杀死在外的楼人,都是玉丹楼事先安排好的,对玉丹楼心怀叵测的属下,众人不禁冷汗涔涔,特别是玉丹楼的属下们,再也不敢心怀二心。
借他人之手,杀一儆百。不费吹灰之力将敌手用离间计坑死,又收获了不少蓝阶高手的心,众人看着这玉丹楼,顿时觉得谋略深远,细思极恐啊。
转眼间又是两月,沈越溪看着兴建在废地上的玉丹楼,皱眉,心中沉思。
“越溪怎么了,你最近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武瑜皱眉。如今的沈越溪早已不是那个魔兽森林中,言行都挂在脸上的天真少女,如今的她老持稳重,冰冷中却带着一抹肃杀。
不知为何,他看着这样的她,时常想起魔兽森林中,那个女子没心没肺的笑。
“我觉得,我们发展的太快了。”沈越溪皱眉。她起初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不过想找个安身之处,然后彻查上古一族的消息。
但玉丹楼适逢机会,发展的太快了。欲速则不达,跟修行是一个道理,走的太快,根基不稳,站的越高摔得越狠,这也是她一直有高阶丹药,却不敢拿出来的原因。
但是树大招风,如果玉丹楼在这么无限制的发展下去,只会内部无限膨胀。
“你担心根基不稳?”呈祥走了过来,三人看着不断进出修建的属下。沈越溪点了点头,看着呈祥:“你把高层叫来,我有事交代。”
“在此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跟你单独说说。”呈祥看着她,心中起伏。
宽阔的书房里,阳光透过窗,打在砚台上,发出一种尘雾的光泽,让一切显得朦胧了几分。
“已经查出消息,上古一族有在黑魔之森南方出现的迹象。”呈祥沉吟。
“倒是很近。”沈越溪嘴角撇过一丝冷笑。黑魔之森的入口可就是她新家的入口处啊。
呈祥的消息系统早已恢复,想不到这么久才能查到这么一些消息,可见真的是踪迹难寻啊。
“你有什么打算吗?”呈祥皱眉。沈越溪的时间越来越少,上古一族几乎是仙尊难觅,这次也是顺着她上次说起的追杀地点开始布察,才发现了一点线索……”
“嗯,我交代完门中的事情,就会过去查探。”沈越溪沉吟。
“要么我或者老虎陪你去?”呈祥思索。
“不用了,玉丹楼正直混乱之中,需要你们好好看管,我有团团和小九就够了。”沈越溪笑,她自然明白呈祥的担心。
但是她虽然现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是团团和小九是一大助力,而她自己的能力在地下的时候也大大的提升了,对战之下,就算不能力敌,逃命的机会还是有的。
呈祥见她如此,想到团团和小九那绝对是大杀四方的主,心中略微安定,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坚持。
沈越溪笑了笑,却见呈祥还是站在原地,没有走的意思,不禁扬眉:“还有事情?”
“确实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呈祥看着沈越溪微微一笑,眼中却沉浮的更加厉害。
“呈祥,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了。”沈越溪摸了摸团团的脑袋,诧异的看着呈祥。
呈祥自打认识开始,就是极其果断的一个人,可能也跟他当年被追杀有关,他做事公私分明,从不拖泥带水,今日这样这样举棋不定的样子倒是少见。
“是关于禹虚海阁的。”呈祥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禹虚海阁?”沈越溪闻言,红月般的眸子猛然一缩,心莫名的像被一只手狠狠的攥住了,眼前不禁浮现那张俊逸不凡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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