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将肖雪儿吓了跳。
她借着黯淡的月色,赫然发现竟然是涂员外,不由震惊道:“你怎么来了?”
涂员处一愣,“不是肖娘子派人捎信,说想要药膏吗?”
这个没错,但她问的是他怎么找来凉亭的?她爱来这个地方,连贴身奴才都不知道。
夜黑风高,美人独处,涂员外有些心猿意马,双手将药膏奉上,“我刚到院门口,你的人说你来这里散心了。”
不对,这不对呀。
肖雪儿脸色一变,起身就要离开。
谁知,黑暗中突然蹿出两道黑影,快速将两人晕劈。
黑影往两人嘴里塞了药,扒掉衣服再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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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肖雪儿头痛欲烈的醒来。热,好热!
身上有千斤重物压着,不停亲啃着她的身体。肖雪儿似醒未醒,身体叫嚣的厉害,双臂下意识勾搂住,嘴里哼呢不停……
黑暗中,凉亭的身影交缠,浑然不知有帮饭后散步的学子从山道那边走来。众人借着月色即兴做诗,十步成诗,“朱兄,轮到你了。”
“各位仁兄,请容我好好想想。”老八一时词穷,紧蹙眉头道:“都别吵都别吵,我有那么点感觉了。”
众人给他面子,纷纷安静下来等他做诗。
山上一安静,有些声音就亮了。
“咦,什么声音?”不知谁突然说了句。
这种声音,别说已婚人士,连未婚的听了都脸红心跳。
大晚上在野外幽会,真是刺激,“要不,咱们去看看?”
也不知谁提的建议,反正大家都默认了,好奇地循着声音寻过去。
话说柳氏这头,晚饭后人也冷静下来了。毕竟是老爷的爱妾,真要是有闪失,还得怪自己头上。
于是,柳氏带着于妈等人出门,委身前来探望。
阿玉等阻拦不让进,于妈将中午那套悉数奉还,强行闪进肖雪儿的房间。
房间狼藉不甚,肖雪儿根本不在,柳氏着急道:“糟糕,肖姨娘该不会想不开,要寻短见吧?”
“那可不妙啊。”于妈着急道:“山庄这么大,我们到哪找呀?”
柳氏到底还是有主见的,很快就冷静下来,“你快去找涂员外,让他的人赶紧找人。”
下人的手脚快,连跑带奔赶紧去求助。涂员外不在,不过涂夫人是明白事理的人,赶紧发动山庄的人去找,连杂役也去。
看到凉亭的酣战,那帮学子们直接傻眼了。他们会玩不假,没想到这对野鸳鸯更会玩。
众学子还在犹豫,是静静的走开,还是打扰下他们,谁知山道上突然涌出不少火把。柳氏带着一帮人,急匆匆找过来。
“啊……”柳氏看到眼前那一幕,既惊又愤,声音响彻四周。
意识模糊的两人,突然被这震耳发溃的惊醒。她还没彻底清醒过来,柳氏已经歇斯底里扑上来,抓住肖雪儿的头发又捶又打,“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敢背着老爷偷人,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啊……”肖雪儿劈头盖脸遭顿打,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涂员外率先清醒过来,忙去拉扯柳氏,想保护羸弱的肖雪儿。
见他欺负自己主子,于妈等人也冲上来,对着涂员外厮打起来。
人群中的李大勇喊了句,“可不能让他们欺负老爷,万一把老爷打伤了怎么办?”
山庄的人赶紧向前,七手八脚要把人群拉开。拉着拉着,两伙人竟然互抠起来。
老八着急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拉开啊。”
袖手旁观的学子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向前拉架,“别打了,别打了。”
火把,马灯、灯笼等掉地上,凉亭火光晕暗,谁也看不清楚。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揪住涂员外的头发,猛地撞向石凳,一下,两下……
学子们费了好大的劲,总算将两拨人成功拉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有人惊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这一喊,可把众人吓着。
有人捡起火把往凉亭里照,只见倒地的涂员外不省人事,地上有一大滩血迹。
有个胆子大的杂役,伸手出探向涂员外的鼻子,吓得跌坐在地,“没……没气了。”
柳氏脸色刷白,连连后退几步。她只想捉这贱人,可没想过涂员外会死。糟了,他可是县丞妻弟。
出了人命,众人纷纷往后退,他们可没杀人啊。
涂夫人闻讯赶来时,看到死状惨烈的丈夫,直接两眼翻白晕死当场。
县丞夫人涂氏还算坚强,痛哭弟弟惨死同时,马上下命令,“马上报官,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不准离开山庄。”
她要查出杀人凶手,替弟弟报仇。至于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不等柳氏开口,县丞夫人直接挥手,“把她关起来。”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很快,山庄死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消息很快传到县令夫人的耳朵,她惊讶道:“可当真?”
丫环点头,“千真万确,两人当场被捉的,好多人都看见了。”
好啊,徐夫人喜笑颜开,这一趟总算没白来。一个是主簿的爱妾,一个是县丞的妻弟,一死一伤,真是有趣极了。
这一夜,很多人都睡不着。
出了人命案,牵涉到高官家属,县令,县丞,主簿,直接出现场。
徐夫人早早在山庄门口等,见到自家马车到,立即眼眶发红地迎上去,哽咽道:“相公,我好怕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徐县令安抚着自家夫人,县丞跟主簿黑着脸从马车上下来,剑拔弩张的谁也没有说话,脚步匆匆往山庄内走去。
徐夫人将县令拉到一旁,低声提醒道:“相公,这案子你可要好好审,要是把握住了,就是咱们翻身的绝佳机会。”
徐县令轻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为夫自有主张,夫人莫担心。”
光靠这个案子,就想让以县丞主簿为首的土官团体分崩离析,那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徐夫人又嘀咕了两句,徐县令一怔,“这消息你从哪听到的?”
“我前两日爬茶山无意间偷听到的。这山庄是涂员外跟县丞勾结,使用卑鄙手段从村民那抢来的,听说当年还死了不少人。”打瞌睡送枕头,徐夫人很是满意,“是真是假,你查查便知。”
徐县令严肃道:“此事还没查实,切莫声张。”
徐夫人笑,“晓得的,我等你的好消息。”死一个涂员外,还不足让县丞跟主簿彻底翻脸决裂,但如果古茶村的血案属实,县丞可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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