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危在旦夕
清晨,天气晴朗。
枝头的鸟儿踮起脚尖,站在树枝上,用灵动的喉咙,高声歌唱。
姜云初为自己添置的一处私宅,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她双腿盘坐在塌上,面前摆放着一架古琴。
指尖轻轻拨动琴弦,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像是站在高山之上,倾听流水之声,让人心旷神怡。
“事情查得怎么样,可否如她所说。”
身旁的黑袍单膝下跪,长袍盖住她全身各处。唯独只露出一双粗糙,长着茧子的双手。
掌心处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
似乎是个旧伤口,只是迟迟没有完全消失。
“是,她已全部交代,她效忠之人是,大梁皇室二皇女,数年前,二皇女带兵剿匪与她狼狈为奸,官贼勾结,大量为二皇女提供足够金银,欲助她成为下一任帝王。”
并双手呈上她与二皇女往来的书信,信物,放置与桌前。
姜云初并未睁眼翻看阅读,而是继续闭着眸子弹奏琴声。
黑袍继续说道:
“那面镜子是她,曾在几十年前,洗劫过的一户官宦之家所得,她也是无意间发现其中的奥妙。”
看来有关窥视镜的消息,还需再多加打探。姜云初停下拨动琴弦的指腹,双手自然地停放在琴弦上,睁开眸子。
“去查究竟是哪家官宦人家,是否有人幸存于世,记住事情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明白吗?”
黑袍应声答道:“是。”
二皇女?隋瑞烟?
传闻二皇女是陛下,未即位时出生的长女,名字更是先帝在她,还未出生为她赐下,给予她莫大的尊容。
二皇女由宸贵君所生,宸妃的姐姐掌握西北大部分的兵权,在军队中威信极高。
她的脾气秉性与年轻时的陛下别无二致,风流不失本性,陛下对她备受期望,据说有意立她为太女。
二皇女年轻时的风流往事,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也是都城茶余饭后的闲谈。子嗣众多,唯有一子,独得她宠爱有佳,却无人知其生父是何人。
有人说他生父卑贱如泥,自知身份无法与之相配,在生下他不久,跳湖自尽。
二皇女对这个府中唯一的小郎君甚是宠爱,要月亮摘月亮,只要他想要的,都会想尽一切办法为他寻到。
曾经他异父的姐姐意外将他最喜爱的茶具打碎,他便让人将她绑在庭院的木桩上,用鞭子抽打她,直至昏迷不醒。
二皇女见状根本不关心被绑在木桩上的亲生女儿,好似她只有他一个孩子,其他的孩子根本不放在心上。
重伤昏迷,甚至连医师都不愿为她请来医治。
第二日高烧不退,伤口化脓,最终不治身亡。“二皇女如何,你觉得她能否获得她想要的帝位。”
黑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封,毕恭毕敬地说道:
“这是属下整理的一份,有关都城的消息,分别记录着每位皇子皇女的相关消息。”
当今大梁帝王隋玉怡是先帝,最宠爱的小女,也是先帝君唯一的嫡女,自小出生受到无尽宠爱。
唯一的胞弟嫁与左丞相赵金英,二人婚后恩爱有佳,共孕育一子一女。
天有不公,一场从天而降的大火,燃起都城大部分房屋,而她们也全部葬身火海,无一生还。
陛下存活于世的子女并不多,仅有二子三女,分别是二皇女隋瑞烟,三皇子隋瑞安,四皇女隋瑞文,六皇女隋瑞染,十二皇子。四皇女隋瑞文做事稳重,身体不好。
两年前水患之事,朝中无人敢去那荒蛮之地。
四皇女也不过刚过及笄之日,请旨前往治理水患,替陛下安抚受灾百姓,亲自施粥救治,修建大坝。
亲力亲为,百姓对她称赞不断,陛下对她也夸奖有加,她与二皇女都有可能成为未来太女。
可也就在一年后,陛下派她前去剿匪,失足跌下河内,却不曾想因此失去一双腿,甚至烙下病根,体弱多病,这正是因此与帝位无缘。
府内仅有一位正夫,一位侍郎,养育一子,子嗣稀少,让陛下总是为她担忧。
六皇女隋瑞染不成武不就,是个浪荡女郎,花天酒地,游山玩水。
陛下有时也会因此训斥她,可奈何他的生父是陛下的宠君,在生下她不久,因病去世。将他过继给宸贵君交由他扶养,陛下念及她父亲去世早,也对她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主上,沈女郎不知何原因,如今昏迷不醒。”
姜云初猛地一惊,手中的信件还未来得及看完,大步打开书房的房门,眉头微蹙。
“什么?”
下人低垂着眸子,恭敬行礼,将事情前因后果简单讲述。
“沈女郎今日陪同唐郎君出门,意外遇到王家的女郎王夕,她出言挑衅小郎君,污言秽语,沈女郎出手教训她们,气急攻心,晕了过去。”
王家的人看来是皮痒痒了,不给她松松皮,都不知自己是谁,姓甚名谁。
“又是王家,我看她们是活着不耐烦。”……
屋内,唐骄面露伤心地站在床榻前,着急不安地望着床上,即将迈入鬼门关的沈筱。
每日清晨的集市,沈筱都会陪伴在他身侧,替他拿着东西,逗他笑。
今日也一如往常般陪在他身旁,上街采买。
正巧撞见早起上学堂都王夕,王夕自那日被打,就一直养在家中休养生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可府上夜夜笙歌,欢声笑语。
唐骄在街上,一不小心撞上了轿子,惹得她不快,骂他是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
不巧,被沈筱听见脸色瞬间发黑,上前一脚将轿子踹翻。
王夕命令她的狗腿子动手打死她,等打死她,她就做主将唐骄送给她们做侍郎。蜂拥而至,将她们团团围住,拳脚相向,可无奈自不量力,论武功自然是比不上沈筱。
唐骄忐忑不安地攥紧衣袖,手心冒着冷汗,着急不已。
“阿婆,她怎么样了,为何还不醒。”
老阿婆佝偻着身子坐在床头的凳上,为她把着脉搏,眸色混沌。
站起身浑浊的眸子环顾四周,收视线放在唐骄的身上,轻声安慰道:
“暂时无碍,待我施针后,过些时辰便会醒来,小郎君别担心。”
江苏尘搀扶着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出声安抚,小骄眼睛都跟着哭红了。
“小骄,你就别担心,阿婆的医术是极好的,她说没事那就没事。”
唐骄红着眼,眼眶聚满泪水,伤心又自责。若不是因为他,筱就不会动气,更不会跟人打起来。
“都是我不好,我若拦着,就不会让她躺在这里,都是我不好。”
说就说了,她也只不过是,不敢随意动他,只能出言不逊。
被说几句,也不会少块肉。
都是他不好,身边的人总会因他而受伤。
江苏尘瞧着他这样,就能猜到他又在心底贬低自己。
唐骄自小母亲早亡,跟随父亲来到新的城池,投奔从商的亲戚,她们也在出巡的过程中,遭遇土匪打劫,死于非命。
被其家中的亲眷赶出家门,流落在外,后在北城扎下脚跟。
唐父为供养他生活,学习,每次靠着刺绣精美的手艺,在集市上售出。或是为人浆洗衣物,依靠微薄的银两过日子。
没有人愿意与他玩耍,背地里说他是天煞孤星,专门克死亲近的人。
跟他一起玩就是不要命。
“这怎会是你的错,都是王家那该死的王夕,若不是她出言不逊,怎会让她卧床不起,小骄,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我已将派人去找云……姜女郎,相信她很快就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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