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学子明显是个愣头青,直接迎着那几个小厮冲了过去。
可他那单薄的身子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不过三两下便别人摁倒在地。
他的家人在旁边不断求情,但显然那老板和小厮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行为更加恶劣。
眼瞅着一位老者为了救儿子,一条腿被小厮打断,苏欢宁再也坐不住了。
不顾旁边大娘的阻挠,硬生生地冲过去,拦住了那还想要继续动手的小厮。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竟然敢坏我们的事?”
苏欢宁虽未施粉黛,但那张白皙的小脸,却足够引得人神魂颠倒。
其中一名小厮上前想要骚扰,直接被她反剪了双手。
“他们还欠多少银两,我掏了。”
说罢将人一把推了出去。
剩下的几个小厮看向老板,眼神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板摸着下巴站出来,淫邪的目光不断打量着苏欢宁,让她胃里一阵阵犯呕。
“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事情了,他们欠了几个月的租金,还打伤了我的手下,您瞧着给多少钱能合适?”
苏欢宁冷笑一声,看来今天确实没办法善了了。
不过她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今天本也不是冲着租金来的。
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将这些人撵出这里,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得罪谁了。
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出来动手,真是嚣张得厉害。
那学子自从见到苏欢宁后,情绪就十分激动。
将爹娘扶起来站在旁边,殷勤地看过去。
那无助的目光,让苏欢宁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如今有才华之人,可不能轻易就湮灭了。
她叹息一声,手一挥,一直默默在暗处保护的侍卫站了出来。
“既然银子没办法解决,那我们也干脆点,看谁的拳头比较硬如何?”
苏欢宁这边的人明显就是练家子,老板那里不过一帮虾兵蟹将罢了。
侍卫一出,那几个小厮纷纷往后退着,眼里盛满了恐惧。
老板见此恨铁不成钢地暗骂了一声,但诚实的脚步已经出卖了他胆小如鼠的内心。
“我不知你们背后是谁,不过如果还想要继续对这家人动手,那就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你们回去大可告诉背后的主家,我人就在这里,随时恭候。”
说着一名侍卫上前,那老板和小厮还以为是要对他们动手的,连忙跑走。
侍卫不过一个轻功,便追了上去。
将钱袋子强行塞到已经吓傻了的老板手里,冷哼一声,便回到苏欢宁身边。
那搞事的老板和小厮跑远了后,学子才终于回过神来,当即就要跪倒在地,被苏欢宁及时扶住。
“太阳这么毒,还要继续让我在这里晒太阳吗?”
学子愧疚低下头,前面领路,带着几人进到院中。
苏欢宁特意留下一个侍卫,帮着将院外扔出去的东西收拾回来。
否则指不定什么时候,那些看戏的人就会偷偷溜过来捡便宜。
院门关上的刹那,那学子再次跪地。
“今儿要不是贵人突然前来,我们一家老小的命就保不住了。”
旁边两位老人掩面哭泣,看着颇为心酸
苏欢宁上前一步将人强行扶起,有些疑惑他们为何会遭遇如此对待。
想到此,便直接问了出来。
“其实这说到底也是小人做错了事。”
“上月的科考,小人为了银子替他人代考,现在考试结束,那人担心走漏风声,便想要卸磨杀驴。”
“撵我们离开这里不过是为了日后行动方便罢了,我们现在被这事闹得不敢随便走动,生怕哪天就没了性命。”
“小人死便死了,只是小人还有一双年迈的爹娘,小人实在无法放心离开。”
苏欢宁原本扶人起来的手缩了回去。
替人进行科考乃是大事,若一旦那人成功入朝为官,恐怕将来会是一个祸患。
“小人自知有罪,贵人想如何惩罚小人,小人都认。”
“只是希望贵人能够宽限小人一些日子,让小人将爹娘安顿好,之后任凭贵人处置。”
他爹娘从始至终都在不断地哭泣,跪在地上,帮着儿子一起求饶。
“贵人,这不能怨小儿,实在是那些日子我病得厉害,家里没钱买药,小儿也是因此才迫不得已替人考试,若是要处罚,便处罚我吧!”
“爹!”
三人抱团哭在一块。
只是这事太大,她也无法做主。
“你们留下一人在这里看着,这事我要回禀殿下,让殿下去做裁决。”
转头随手指了一人,以防再有人前来闹事。
“你跟着我回客栈去面见五殿下,你当面和五殿下说清,看五殿下如何解决。”
那对老爹娘不舍儿子,担心儿子这一去再也回不来。
“五殿下乃是深明大义之人,更何况此事本就是儿子做错了。”
“爹娘,儿子这便去了,请恕儿子不孝!”
说罢在地上砰砰磕了三下,那额头沁出点点血迹。
随意抬袖一抹,便跟着苏欢宁前往客栈。
到时听小二讲起,宇文淮临还在茶社没有回来,便吩咐一人前去通报。
苏欢宁要了一个雅间,带着那学子刚进门,他便跪在了脚边。
扑通一声,惊得她往旁边撤了撤。
“我没有那么多讲究,现在你的罪责也还没有定论,这样低着头和你说话,实在有些不适,你还是站起来说吧!”
“刚刚听你爹讲是为了治病,仔细说说?”
替人科考这事不单单是找人考试这么简单,同时还涉及主考官那里。
若是如此简单,那科考早就乱成一摊浑水了。
“不瞒贵人所言,确实因为家父身子不适,上月家父上山砍柴遭遇野狼,好容易侥幸逃脱,但却受了重伤,连着几日高烧不退。”
“小人找了几家大夫,开的方子药材极贵,小人买了几日便有些撑不住了。”
“这时有人找来说是能解小人燃眉之急,但需要小人在科考上帮忙。”
“小人本是不愿的,只是家父于小人有生养之恩,小人不能见死不救,只能冒着危险前去。”
说罢,再次跪下。
这动不动跪人的毛病实在让苏欢宁有些接受无力。
“贵人,江南这边长年科考污气浊浊,考官也当地豪绅沆瀣一气,我们这些底层人只能沦为贵族的工具。”
“这些年来已不知多少寒门学子走投无路选择放弃自身,还请贵人为小人和那些无辜的学子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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