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说你俩怎么连点阶下囚的觉悟都没有！”
铁狸手里拍着鞭子眼神冰冷地看着我们。
我叹了口气道：“老铁，我都说了，你儿子真不是我杀的，是王久仁为了栽赃我，才驱使五漏神杀了你儿子，还有另外一个人类。”
“你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证据吗？”铁狸质疑道。
我顿时愣住了，想了想，似乎还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人是五漏神杀的。
“哼！没话说了吧，我看你根本就是在狡辩，你以为编出个瞎话来，我就会相信你？你拿我铁狸当白痴吗？”
呵，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是吗？
“他说的是真的！”老顾这会儿开口了，“这件案子是我审理的，起码那个人类死的时候身上找不到一点伤痕，可以断定，当时一定有诡异的力量出现过！”
老顾这人外表稳重，本身就不像个撒谎的人，铁狸当即有些沉默了，脸上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
“大哥！他们分明是在撒谎，你别忘了，小狸的脖子上可是有这小子仙骨留下来的痕迹！”
“没错！”铁狸突然抬起头来，盯着我道：“这你又如何解释！”
如何解释？
我顿时怂了，根本没办法解释，当时确实想替你教训儿子来着，只不过下手重了点，可我也没下杀手啊！
真特么冤！
“脖子上有痕迹并不一定是致命伤，我怀疑你们鉴定的专业性，我学过法医，会验伤，不然将那小狐狸带来，我现场为你们验尸！”老顾想要帮我开脱。
铁狸瞬间涨红了脸，“现在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我儿子早就火化了，连个毛都不剩，还用你验个屁！今天，我看谁还能来救你们，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以解我心头之恨！”
啪！
他突然将鞭子拎了起来，朝我们走了过来！
啪！
啊——
啪！
啊——
老顾无语地看着我，“又没打你，你叫唤什么！”
我讪讪地笑了笑，“看着都疼！”
铁狸两鞭子过后，老顾身上顿时出现两道血印子，我这大哥也是条汉子，愣是一声没坑。
硬气！
“该你了！”铁狸拍着鞭子转头朝我走了过来。
我挤出一丝笑容，“大哥，你要杀尽管杀好了，我绝对不皱下眉头，鞭子......就算了吧！”
“怎么？”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还头一次听说有不怕死只怕疼的人！”
“恩呢，大哥，手下留情！”
“留个屁！都说了，要你生不如死！”
他说着就高高扬起了鞭子！
啊——
“你瞎叫唤啥，我特么还没打呢！”
“大哥，您这是神鞭吧，还没打我就开始疼了！实在是厉害，小弟对你的佩服就像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拍我马屁？”
我一个劲儿点头，露出一副谄媚的笑容。尼玛，拍马屁又不花钱，吝啬个毛啊！我可没老顾那么头铁！
“我呸！你个无耻的小子！你看看旁边这兄弟，挨了两鞭子愣是没吭声，这特么叫爷们，你再看看你！”
“就是就是！”老顾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兄弟，我铁狸这辈子就佩服硬汉！我跟你也没有什么仇怨，这样，一会等我料理了这小子，就把你送出去！”
老顾点了点头，“麻烦了兄弟！”
卧槽！
刚才是谁说的同年同月同日死？
心凉了，
拔凉拔凉的！
啪！
这下真挨鞭子了，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得我差点没晕过去。
啪！
啊——
啪！
啊——
谁说挨打喊出来就不爷们了，哪条法律规定的！
我告诉你，喊出来能解疼！别不信！
加上之前的那鞭，我总共挨了三鞭。
疼得无法呼吸。
这鞭子抽得绝对比钟离媚要狠！
那妞虽然鞭子甩得响，但是心肠软得很，哪次也没真伤着我。
可这哥们......“我擦了！你还要打，咱俩什么仇什么怨！”
看着他再次高高扬起地鞭子，我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哼哼！”他冷笑了笑道：“不共戴天之仇，杀子之恨！今天非把你抽死不可！”
“够了！”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女子的轻咤声。
那声音不是很大，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哒哒！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红色的风衣，修长洁白的美腿，随着晚风微微荡漾的黑发，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女子眉间一缕微白的绒毛，端庄而有风情。
“你是......啊！您是九娘娘？”大汉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连忙扔掉手里的鞭子，五体投地朝女子拜了下去。
“九娘娘？”
其他人也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之后，也连忙朝女子跪伏下去。
我和老顾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身份，似乎有点屌的样子，竟让铁狸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那姑娘走近了一些，洁白的面容清晰地印入眼帘。额，有点熟悉......这不是......
歌九娘！
那日在外环路上遭遇了五漏神，激发了我的杀意，正是这个女子突然出现帮助我压制住了杀意。
当时她告诉了我名字，歌九娘！
歌九娘默不作声地朝我走了过来，眼神里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她轻轻地抚着我胸前的伤口，低声道：“还疼吗？”
“......”
疼，当然疼！但是我哪好意思对着一个大姑娘喊疼，愣是憋着没吭声。
歌九娘手心涌出一道红光，轻轻地抚过我的胸前，顿时胸前传来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还有点痒，差点忍不住让我笑出声来。
她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你一个凡人，没事跑到这里来作甚，一会儿我让他们放你走，你出去之后不许再来了！”
她一边帮我疗伤，一边嘱咐我，有点像大姐姐批评小弟弟的感觉。
我就纳了闷了，这姑娘到底谁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两次遇到危机的时候她都及时出现救下我。
不一会儿我胸口的伤势就好得差不多了，老顾呲着牙腆着胸，一脸期待的表情，意思“还有我还有我！我伤得也挺重！”
可惜，歌九娘看都没看丫一眼，就转过身去。
“把他们两个放了吧！”歌九娘对着铁狸吩咐道。
“九娘娘，这......”铁狸跪在地上，一脸不甘的表情。
歌九娘转过身来，冷声道：“对凡人动私刑是犯天条的，你虽然是银狐旁系，但好歹也是个族长，难道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铁狸铁青着脸，一脸不服气地表情，“可是他杀了我儿子！”
“你儿子不是他杀的！”
“您......您怎么知道！”
歌九娘看了我一眼道：“这些天我一直跟着他，他的一举一动我自然知道，他当时不过是为了教训教训小狸，所在下手重了些，而真正杀小狸的另有其人，是为了栽赃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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