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之前一副正义的做派都是假的。
秦文斌在心里暗自嘀咕着，可当他打开文件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上面虽然写着李峰的名字，可里面却并不是李峰的黑料。
那是一段明显被偷拍的视频。
视频里，露出了所长冯万山的大半张脸。
对方的脸色似乎很是不悦。
“杜局长，我已经够给你面子的了，你可别得寸进尺！”
说话期间，冯万山眼中的阴狠，已经明显透露了出来。
可对方却轻声一笑，似乎毫无畏惧：
“冯万山，当了几年所长，你这脾气大了不少啊！
当初如果不是你贿赂了县组织干部，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冯万山听到之后，脸色更难看了：“你是在威胁我？”
“威胁可谈不上，我只是想跟你谈一笔合作而已。”
冯万山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讽刺意味：
“你打算在张家村搞那么一个地下玩意儿，要我替你兜着。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你告诉我这是合作？”
“我们也可以共赢啊。”
所谓的杜局长依旧声音淡淡，一副轻松的样子。
“当初县组织部定的所长，本来是李峰吧？
听说他这几年名声越来越好，你怕不怕哪一天，县组织部找你的错处，然后让李峰代替你的位置？”
这句话明显掐住了冯万山的命脉。
他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凳子摩擦水泥地，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姓杜的，你什么意思？！”
“你别生气嘛，我只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而已。
冯所长，我知道你不容易。
为了走到这位置，你可花了不少钱去打点呢！
可你也应该知道，你能做到的事情，别人也一定能做到。
如果李峰真的像你一样，拿钱去打点，你觉得，你还能出得起更高的价格吗？”
冯万山沉默了。
他为了当上这所长，几乎花掉了家里的大半存款。
这几年钱虽然都补回来了，可恰好赶上家里老人生病，又花了不少的钱。
如果真有再需要花钱打点的时候，他还真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见冯万山安静下来，对方猜又继续认真的分析：
“你看，我这次要做的，可是个高端会所。
我保证里面的女人，个个都是极品。
你在这照着我，自然可以免费成为我们会所的会员。
到时候，你不仅可以自己去享受，而且，也可以带人过去。
只要你提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我就替你安排。
冯所长，人性本色，尤其是有了一定权力的男人，在外面多少都是会追求刺激的。
你若是把上面的人，拉到和自己一条船上来，以后这所长的位置，你可就坐稳了。”
对方说着，还故意拍了拍桌子。
冯万山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起来似乎比之前冷静了不少。
他被说动了。
冯万山的消息比较灵通，他知道县组织的领导，大多都在外面，偷偷的包三儿养情儿。
如果自己真的有这样的渠道，甚至能不花一分钱，就带他们过去享受。
那别说是所长的位置了，估计自己再往上升都有机会！
想到这里，冯万山的态度放缓了很多。
“杜局长，你这事靠不靠谱啊？
别等以后真被查了，还没等我铺好路呢，就先被抓进去了！”
“放心吧，这事就算查也查不到你头上啊！
退一万步来讲，一个包庇罪，能进去多久？
你咬死了不承认，顶多挨一处分。”
冯万山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才终于松口。
看着视频里的两人达成协议，秦文斌心中狂跳：
“看来，自己可以顺藤摸瓜，把这一整条线都扯出来了！”
他不顾张雅是否在休息，立刻打去了电话。
“怎么又打电话来了？我才刚洗完澡，准备要睡呢！”
张雅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可秦文斌这时候却没有心思调情，他直奔主题，说了刚才自己的发现。
张雅的声音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说，杜建成他不仅在背后搞我，而且连地下会所，都是他连同一起开的？”
“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我清楚的听到冯万山叫他杜局长。”
杜建成就是城建局的局长，这个姓氏和称呼刚好能对得上。
可张雅却有些犹豫的说：
“你别忘了，杜建成他虽然是城建局的，但他是江腾市的局长。
他的利益链不在这边，所以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弄一个窝点，专门做信息录入。”
“你说的有道理，可如果不是杜建成，那又是谁呢？”
“我也不知道，刚听你给我发来的那段音频，对方的声音已经做了变音处理，所以根本听不出来到底是谁。”
秦文斌揉揉揉太阳穴，只觉得无比的疲惫。
原本还以为抓住了杜建成的把柄，可以帮张雅尽快摆脱对方。
可经过张雅这么一分析，他又有些不自信了。
“再查查看吧，先不要排除杜建成的可能，凡事都别那么肯定。”
秦文斌依旧抱有一丝希望。
“好，我知道了。”
张雅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安慰秦文斌，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放心吧，上天有眼，杜建成他自己做的坏事，一定会让他自己扛的。”
“张姐，你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还要再去找一趟李峰。”
“怎么，你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吗？”
秦文斌略微思索了一下，这才说：
“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毕竟，目前还不知道上面的人是谁。
我怕提前把视频泄露出去，容易打草惊蛇。”
“嗯，也是，唉，就再让他等等吧
咱们如今已是自身难保，等把事情都解决了，我亲自把视频交到李峰手上都行。”
秦文斌笑了笑，他知道，如今的事情已经让张雅焦头烂额，所以自然不想再多给她压力。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秦文斌起床，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秦文斌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来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想到，没等他出去呢，李峰自己找上门来了！
“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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