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小学的事情，让秦文斌出尽了风头。
所以当秦文斌接受表彰的时候，台下没有一个人在敢说，秦文斌是凭借着张雅，才得到荣誉的了。
表彰大会之后，秦文斌被张雅叫去了办公室。
“真想不到，你竟然真把这事给办成了！”
张雅的眼中满是欣赏。
秦文斌笑了笑：“张姐，现在你可以给我一些好办的差事了。”
“这些都不急，叫你过来时跟你说件事儿，副厅长要见你。”
“副厅长？！”
秦文斌有些惊讶。
自己接触到的最高职位，也不过是局长。
省里派下来的副厅长，是他从来都没触碰过的。
看到秦文斌的表情，张雅莞尔一笑：
“别那么紧张，副厅长是听说了向阳小学的事情，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不过，你也得好好表现。
要是能得到副厅长的欣赏，我就能更顺理成章的把你提拔上来了。”
秦文斌点点头：“我知道了，张姐。”
很快就到了见面的日子。
在综合会议室，秦文斌见到了副厅长，周伟霆。
周伟霆穿着一身灰色的行政夹克，他体格偏瘦，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以前有些泛白。
那眼神十分锐利，像是一口沉寂多年的古井。
见到秦文斌以后，周伟霆和善的笑着道：
“坐吧。”
秦文斌坐在椅子上，手搭在用红色绒布铺着的桌子上，有些不知所措。
“小秦同志，别紧张，我叫你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的。”
秦文斌微微点头，静静的等着周伟霆发话。
“你在向阳小学的事情我听说了，述职报告我也看过了。
但有几个问题我还弄不清楚。
报告里面，你说自己第1次去向阳小学的时候，校长一直不肯配合。
可为什么你第2次去的时候，他就直接签合同了呢？”
“可能是因为当时刚换了新开发区的区长，他有点害怕了。”
“你的意思是，他跟以前的区长有关系？”
“我可没那么说，”秦文斌谨慎的回答着，“我只是猜测，他之所以这么为所欲为，就是因为敲定了以前的区长不会管他。
所以，我骗他说我有一手消息，新来的区长，会严格彻查各个学校的问题，并且予以上报。
严重的不光会受到处分，甚至会直接革职。”
周伟霆紧紧的盯着秦文斌：“还有吗？”
秦文斌摇摇头：“没了。”
“小秦同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知道，有些时候急于求成，可能会做一些错误的事情。
但只要积极改正，党和人民会给你从头来过的机会的。”
秦文斌眉头一紧：感情的周伟霆叫自己来，是怀疑自己贿赂了向阳小学的校长！
“副厅长，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没有贿赂任何人。
我承认，中间我确实说了一些谎话，去诓骗校长。
但这也属实是我的无奈之举。
我看到孩子们在阴天的时候摸黑读书，看着他们午餐的清汤寡水，看着那些老师的不作为。
心里实在是着急。”
“你说的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错漏一些忘了说的？”
周伟霆特意把忘了两个字说的很清楚，可秦文斌依旧坚定摇头：“没有。”
周伟霆眼神锐利的盯着秦文斌，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好，很好。
小秦同志，你不用紧张，我只不过是因为好奇，所以随口一问而已。
这件事情已经都讲清楚了，那你就先回去吧。
这件事情我也会上报给厅里，到时候厅里会根据情况，给你颁发奖章。
这些都是可以加入到年末评优的。”
“谢谢副厅长。”
秦文斌稍稍鞠了一躬，就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张雅看到脸色难看的秦文斌，心里不由的一沉。
她起身就去了会议室，见副厅长还在那里写着些什么，张雅轻叩三声门，笑着打起了招呼。
“周副厅长，才忙完吗？”
周伟霆抬头见是张雅，便示意她进来。
见周伟霆还在忙，张雅很有眼色的，坐在一旁不吭声。
直到周伟霆合上了笔记本，才终于抬头看向张雅。
“周哥，我刚才看小秦回去的时候，脸色不是太好，想问问你，是不是谈话的过程中出现了不愉快？”
“你是想听他说话？”
听着周伟霆不怒自威的语气，张雅赶紧摆手：“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情况。
毕竟小秦是我的下属，如果是他的问题，我肯定是要对他进行批评指导的。”
周伟霆这才收敛了气场：“也没什么，可能是我的追问，让他太敏感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张雅稍微放心了些：“周哥，小秦这孩子人不错。
其实当初给他两个选择的，可他偏偏选人是个最难的。”
“你是说，这个项目是他自己选的？”
周伟霆挑了挑眉，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张雅点点头：“当时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太年轻了，想着用这个项目挫他的锐气。
没想到，事情还真让他给办成了。”
“这倒是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儿，”周伟霆笑着道，“放心吧，我没有为难他。
只是照例问一些问题而已，你先让他安心等着，这边我核实之后，会跟省厅上报，到时候再给他追加一个优秀勋章。”
“谢谢周哥！”
张雅笑容增大，心理替秦文斌高兴。
周伟霆看着张雅，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呀，就先别替别人着想了。
这次你把杜建成整得这么惨，就没想过杜昕会怎么对付你？”
张雅的笑容瞬间僵硬。
她把这茬给忘了！
杜昕是杜建成的四叔，也是江海市的市一把。
如今杜建成因为自己的举报进去了，杜昕会不会为自己的这个侄子报仇？
“周哥，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信儿了？”
周伟霆点点头：“听说最近，杜昕在弄一个最美局长的选拔。
之后，他会再做一次市民的匿名投票，让他们选出自己最不满的局长。
到时候，杜昕作为市长，会对投票最高的人处以相关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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