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去看看。”小杨语气紧张地说道。
“别莽撞！”老汉一把伸手拉住他。
“陈凡，你可千万别有事。”许之雅双手合十，心惊胆颤地祈祷。
这时，小杨的微信响了。
古队在工作群里问道：“小杨，110指挥中心说你们杨家湾发生枪案，怎么回事？”
“可能遇到了潜逃的通缉犯，手里有一把气狗，我们抓了一个，然后陈哥冲进屋子了，目前情况不明。”小杨表情紧张地回答。
“这不是胡闹么，像这种情况，你们应该原地等待支援。”古队生气着急地说道。
别看气狗威力没有真正的枪支大，但是打在人身上，也是会出人命的。
抓捕这种携带武器的凶徒，他们至少要出动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察，以多胜少，才能把伤亡减到最小。
“古队，陈哥进去有会儿了，一直没动静，我该怎么办？”小杨额头紧张的冒汗。
“待在那里，保护好自己，等待支援！”古队言简意赅地说道。
古队那边打完电话，立刻启动紧急机制，没过多久，几辆警车开出市局的院子，奔着杨家湾呼啸而来。
小洋楼外面，小杨一把揪住黄毛的衣领，厉声问道：“里面有几个同伙？老实交代！”
“就，就一个……”黄毛满脸畏惧，他也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就闹大了。
小洋楼里面，传来几声闷响，疑是气狗的声音。
外面三人的心，再次悬到了嗓子眼。
“我跟你说，要是要出人命，你就完了！”小杨气急败坏地用手指着黄毛。
“警官，我就是跟着狗哥混口饭吃，我不敢杀人，也没杀过人。”黄毛双腿发抖，差点吓得尿裤子。
就在小杨按捺不住，准备进去探探情况时，陈凡扛着一个昏迷的半大小子，身后还跟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孩，从大门走出来。
“里面那个拿气狗的，想要用人质威胁，我没收住手，死了！”陈凡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当时情况比较特殊，狗哥想要抓一个女孩当人质，陈凡为了保护女孩不受伤，只能无奈送他上路。
小杨表情紧张，二话不说，就跑了进去。
然后看到躺在地上，眉心插着一根钢钉，死不瞑目的狗哥。
“我的个乖乖，能用钢钉刺穿头盖骨，这是啥猛人啊。”小杨感觉长见识了。
作为一名实习警察，这刚入职，就遇到枪案，还出了人命，他心里除了紧张，更多是兴奋。
另一边，许之雅看到被陈凡抗在肩上的，是自己儿子李小晨，惊呼一声，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崩溃地坐在地上，眼泪如断线珍珠般落下。
“别哭啊，人没事儿，中了迷药。”陈凡把李小晨靠墙放着，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旁，把双手淋湿。
“小晨，你醒醒，别吓妈妈呀。”许之雅流着眼泪，摇晃着儿子。
陈凡走过来，用滴着水的手，拍了拍李小晨的脸颊，大声喊道：“李小晨，醒醒！”
还没开春，天气有些冷，冰冷的水珠沾在脸上，李小晨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看到蹲在身边，转哭为笑的母亲，他昏昏沉沉地问道：“妈，我这是怎么了？”
“行了，人醒来就没事儿了。”陈凡微笑说道。
他看许之雅脸上还挂着泪珠，很贴心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许之雅俏脸一红，接过纸巾。
她现在对陈凡的感激，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若不是现在不方便，她恨不得用火热的娇躯，狠狠奖励一下这个男人。
“小兔崽子，你还想跑！”村支书老汉一声怒吼。
院子外面，黄毛双手被反捆着，没跑几步，被老汉一脚踹在后背，摔了个狗吃屎。
老汉一屁股坐在黄毛身上，冲陈凡咧嘴一笑，说道：“没事儿，有我看着，这小崽子跑不掉。”
“叔儿，老当益壮！”陈凡竖起大拇指。
“你小子是真厉害，当过兵吧？”老汉感兴趣地问道。
“嗯，在部队混过几年，看叔这身子骨，也当过兵？”陈凡亲切地问道。
“参加过越战，后来受了伤，就从前线退下来了。”老汉有些遗憾地说道。
没能参加完整的越战，一直是他心里的遗憾。
“厉害厉害，原来是老前辈。”陈凡凑过去递烟。
小杨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抽着烟，和村支书闲聊的陈凡，心里佩服他强大的心理素质。
他刚才看见死人，差点都吐了，没想到陈凡杀完人，还能谈笑风生。
听着两人聊着部队里的事情，他在心里感慨：“也不知道是哪个特种部队，出来的过江猛龙。”
“我跟你说，一会儿不许走，必须陪老汉我喝两杯。”老汉越聊越投契，一定要拉着陈凡喝酒。
“叔，这么大的案子，肯定要先回局里做笔录。”小杨有些为难地说道。
“办案子怎么了？办案子就不吃饭睡觉了？”老汉一眼瞪回去。
小杨神色悻悻，不敢呛声了。
陈凡可以闲聊，他却不能，他拿着笔和本子，走到两个被救女孩面前做笔录。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警笛声，是古队带着警力过来支援了。
在来的路上，古队还提心吊胆，生怕这边出啥事。
没想到赶过来后，看见陈凡和村支书，抽着烟，蹲在那儿打屁聊天，直接把他搞懵了。
“啥情况呀？”他把小杨拉倒一旁问道。
“歹徒已经制服了。”小杨苦笑着，把情况说了一遍。
汇报完之后，他压低了声音问道：“队长，陈哥到底是啥来头？”
“这我哪知道，我得问问向锋。”古队也是一头雾水。
杀完人还能谈笑风生，这种狠人他也是第一次遇见，不赶紧搞清楚陈凡的背景，他心里不踏实。
向锋接到电话时，正在和柯可整理档案，听完之后，懊恼说道：“早知道有案子，我就一起去了。”
“得了吧，裕西的案子，还不够你忙的？还想跨省办案，手伸得够长的。”古队没好气地说道。
“陈凡的身份你别问了，属于机密。”向锋说道。
“你个老向，还跟我卖起关子了是吧？”古队不高兴了。
“没跟你开玩笑，你级别不够，还是别打听了。”向锋认真说道。
中央督导组在办案过程中，组员信息都是保密的，别说老古，就算老古的局长来问，他也是这句话。
古队一脸气闷地挂了电话。
“队长，他是啥身份呀？”小杨眼巴巴地凑过来问道。
他心里实在是太好奇了。
“你级别不够，不配知道。”古队没好气地说道。
小杨讨了个没趣，神色悻悻，挠着脑袋走了。
原本陈凡对案子的后续处理，是不感兴趣的，但他从黄毛嘴里，听到了“周洋”两个字，耳朵一下子支愣起来。
“你说的周洋，是这个人不？”他从手机里面，调出一张照片，蹲在黄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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